<p style="font-size:16px">不得不承认男人在这方面总归是有些天赋在的。
如果说初夜醒来的影响还不算很大的话,樊杳今天简直是连床都不想起。整个人都像被撞坏了,哪儿哪儿都有些酸疼。
不愿意去想自己到底被折腾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胳膊都抬不起来。
会误以为中了什么致幻的药是她太蠢,所以昨晚无论是欲望还是快感,都是她自己身体起的感觉,锅一分一毫都甩不出去——甚至也是她最先睁开眼睛告诉俞尘自己没有睡着。
有点绝望。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在,樊杳稍微坐起身勉强去够自己的手机,有些没道理的生出了些不开心。
每次醒过来人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活像个骗炮的渣男。
这么想着,她把手指放在指纹识别的位置,与此同时她听到客厅传来一些动静,脚步声渐近,樊杳抬起头,看到刚刚还被自己编排的人端着杯子走了进来。
“……”她怔愣的看着男人,有点卡壳。
俞尘听见她动静进来时便看到了少女刚睡醒的模样。她双眼稍微有些红肿,因为昨晚哭得太厉害,圆圆的杏眼没太睁得开。她身上淫乱的痕迹今早他帮忙稍微清理过,手指擦过樊杳细腻的皮肤时还在想为什么女人同女人之间的差异能这样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樊杳全身上下、由里及外他都喜欢。
见她抱着腿,俞尘没走得太近,靠在门旁稍微停下了脚步,却突然看到了少女手里手机上显示的东西。
是一张犯罪现场的尸体的清晰图片,是一个赤身裸体被分尸的女人,是他昨晚受到委托的猎物。
俞尘眯起眼睛。
樊杳经历了这样混乱的一晚上压根不会记得昨晚睡觉之前自己手机上在看什么东西,发觉俞尘看向她手机的神色有些不对,她也茫然的低下头看。
“……………………”
“!!!!!!!!!!!!!”
“不是、我没——”樊杳感觉血液直往头上涌,她耳朵瞬间红的发烫,连按掉屏幕都忘了,立刻收回手把手机往身后藏,眼神压根不敢往俞尘身上放,虚在旁边墙上找了个焦点,磕磕巴巴解释着,“是我昨晚看的……不是、是我昨晚在群里不小心翻到点开看的,没什么别的意思——!”
上天作证,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慌张过。
樊杳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个什么玩意,但她直觉觉得这就好像是被抓到看片和看血腥暴力东西现行的集合体。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俞尘杀的人,如果是那甚至还得加上一条发现了不能被别人知道的证据之类的死亡buff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俞尘走过来把水递给她,环住她从身后取走她的手机,坐在床边离她很近的地方去看这张十分清晰的血腥照片。
樊杳用余光瞄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堵得慌。脸上温度慢慢降下来,非常安静的去喝手中杯子里的水。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有亲密接触的人是个杀人犯这种事真的可以吗?即使不会伤害她、明知道他会去杀人也装作不知道真的可以吗?要不要说清楚?还是仅仅作为……一个被驯养的宠物这样活下去呢?
性爱简直是一种毒品,它让樊杳即使控制着自己也很难不去对身边这个男人产生较为亲密的依赖心理。理智在这方面毫无作用——她根本就是非常清醒的去考虑这些本不该考虑的事情!
会把命案现场呈现成那个样子本就是为了更大的恐慌和更广的传播性,是委托人的意思,他也乐意这么去做。
只不过没太考虑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樊杳就能看到这些照片。
昨晚那样委屈……应该也有看到了这些照片的原因。
“害怕吗?”俞尘偏过头看她。
“……什么?”对方问的问题完全不是她刚刚头脑风暴时候想的任何一个,樊杳有点莫名其妙,下意识转过头看他跟他手里手机的时候才意识到……好像、她现在最应该升起的情绪,确实应当是害怕和恐惧。
她面前这个人、俞尘,是个真真切切会以此为乐的、手段残忍的连环杀人犯。毋庸置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眼中升起极为危险的愉悦意味,他笑了一声,抬起手指去帮她整理发丝,然后勾住樊杳的下巴,不让她做出任何逃开的动作,咬字清晰的说道,“杳杳,你不害怕,即使知道这具尸体是我的作品。”
樊杳没有移开目光,她虽然混乱,但也不至于会逃避这种事情。
且他说的没错,没什么好反驳的。
她现在并不害怕他,只是因为,“因为你不会把我变成这样的作品。”
樊杳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伸手把俞尘的手抓下来,手心向上,看到骨骼分明的手与关节处厚厚的茧,以及已经非常浅、但还是能够辨认出的疤痕。
她并不缺乏基本的同理心,也并非没有为人处世正义的道德准则,只不过更在乎自己罢了。俞尘的目标同她没有关系,城市深处黑暗的弯弯绕绕距离普通人的生活也并不算近,这世上总有宁死不屈的、善良光明的人,但不会是她。
她眼里难免流露出了一点难过,“我不知道我现在对你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不如你来告诉我,我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
男人好脾气的由着她翻来覆去揉捏观察自己的手,直到她看腻了,才把手抽出来放在少女脑头,将她摁进自己怀里。
“随你怎么考虑,你想要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可以,我都接受。”他说道,然后放了什么东西到她手心里。
沉重的东西又冰又冷,樊杳把玩惯了,不用低头去看也知道是昨天被他拿走的那把弹簧刀——且很有可能,是他杀人分尸时用到的刀。上面曾经沾染过一个跟她无冤无仇的、陌生女人的血肉,曾带走她的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都接受,只是有一点,你不能离开我。”
樊杳慢慢闭上眼睛。
出乎意料的,俞尘压根没有限制她的正常工作。可能是杀手工作本身也挺忙的?像是007随叫随到,总归周一被工作闹钟吵醒的时候,家里并没有其他人在。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现自己还得上班之后,樊杳莫名其妙还有点抵触心理。
说出去简直吹一年,她在干一份比起被杀人犯监禁都要可怕的工作。
奇怪的是,直到她抱着这样复杂忐忑的心情到了周五,都没有再见过俞尘一次。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不再存在于她的生活里。
少女在工位上坐着有些愣神,那天那些没有打码的图片也早就被ban掉了,而她并没有俞尘任何联系方式。生活好像突然就回归了正轨,工作、游戏、睡觉,还有——
“阿杳,今晚项目组团建,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同组的男同事走过来,胳膊撑在她桌子上,俯下身问她。
令人烦躁的应酬。
樊杳稍微皱着眉头,手似有似无的按着小腹,仰起头用很抱歉的语气道,“我今天可能……不是很方便,你们去吧,帮我把我那份预算也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