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仇,必须是自己亲手报才算了愿的。
三一门的几位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恳请各位,不要出手。”望着站立在山石草木后的三十六贼门人,留下这一句话即是非杀了眼前血海仇深的魔头无根生,就是三一门从此消失于世间的誓言,是走上最后绝路的一步棋。
夜深沉,明月高挂天正中,震天声,云惊碎散,
阵图中,生死徘徊输局定,恨无能,满腔血冷。
绝世的天才,无可匹敌的神明灵,无根生披散着乱发,一个一个将三一门的各位碾在尘土里,砸碎在岩石中。风声呼啸,他身上破烂的,露出里面苍白却强健有力肌肉的薄薄麻衣差点就被扑面而来的火燎着了。
“哈哈哈,终于是忍不住了么?”
“道貌岸然。”
不过是想众人推墙,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装给谁看呢?恶心得老子要吐了。无根生迎着方才信誓旦旦不会下场出手的三十六贼众人,消瘦的,长着短刺一样络腮胡的脸颊上既无惧意,也没有恨意,有的只是十分的嘲讽。明明才被张之维狠狠一巴掌扇在地上,按着头差点就压爆头颅的人是他无根生,他却像是有着天大优势的骁将,仿佛直接就遇见了自己的未来是胜利者,即便是筋骨撕裂,即便是血染双臂,他精壮的大腿从不曾颤抖。
擦掉嘴角溢出来的血,抹上凶厉的颜色,他笑着喊:“来呀!”
奇峰上,龙虎山天师府的师徒三人站着,没有下去参与战斗,也没有去救三一门的伤者。圆头圆脑的张怀义睁着大眼睛,粗长的眉毛紧紧皱着:“师父,再打下去,他应该打不过了吧……”
老天师张静清叹了口气:“不是应该,是必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师弟,他的神明灵再强也只是一只被淹没在蚁群里的大象。你看他喘的气都比吸的气多了。”抱着手臂,能有张怀义两个身子高,张之维罕见一米八九的高大健硕个子,即便是站在山顶的老松后,那身量依然醒目,不少人都疑惑他怎么没有跳下来继续殴打无根生。山风大,一下子就吹开他胸襟的靛蓝色道袍,将里面似乎由天罡雷电炼烧过的铁石砌起来的夸张肌肉裸露出来,光滑致密得比瓷器表面的釉面还紧实,老树根一样的青筋绕行其上后又再画上了无数条勃发的雄性独特生命力。他的脸说不上俊,却高鼻挺直,双眼上挑而细长,方宽的下颌棱角中十足的阳刚气质配上他这一身高塔一样的肌肉和无可言说的实力,是担得起他人的羡慕至极的目光的。
“……”老天师张静清沉吟了一会,抬手拍了一下张之维厚得像南瓜一样的肩膀,“之维,去救那人出来吧。别让他死在这儿。”
“啊?!”两声惊掉下巴的惊叹,异口同声。“为什么啊?他死了不好吗?”
“去。”
对于师傅的话,张之维还是听的。即便老天师张静清什么理由都没说,他也就犹豫了数秒就纵身跃下,足下生风地如穿云之箭跳入“炁”象横飞,漫天光焰之中,须发无伤。
“他怎么这时候下来?想干嘛?”
“操,他妈的他把人捞出去了!龙虎山跟他一伙的?!”
“张之维你个狗——”此人话刚到这,隔空被看不见的拳头直接头朝地砸进几丈深的石头泥土里。众人惊吓之余抬头一看,那蓝色的身影早就驮着破不一样的人跳跃腾飞上去,与其他两位一起消失在一团突如其来的大风卷过来的云雾之中。
晨昏转晓,龙虎山上的一间房内,无根生从床榻上睁开眼睛,然后在几秒钟的快速判断此地为陌生环境后就坐了起来。
“是……”黑瞳定在几步之外坐在四方桌边正摆弄着装满绷带膏药的张之维脸上,无根生疼痛的脑子似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被拦腰抗在肩膀上的情景,低声问“是你?”
“对,是老子。咋了?”张之维闻言,转头也不惊讶他醒了,扬着下巴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急什么?我要是想弄死你,这两天你躺着跟死猪一样我都能杀个千八百回了。”
对于这个回答,无根生愣了一下,脑筋一转就知道非他所愿,嘴角一下子就弯了,贱兮兮的表情眨眼就爬上了这张痞气十分的脸,教张之维看了心里头的火就蹭蹭冒起来。他就是这样,没有事,他就非得给自己整点动静出来,生怕闷着自己一会半会了。
“哎哟,小张天师你这是要掐废我的手呢?”他看着人家拿着裹着膏药的纱布给他断了筋的手包扎,夸张地疼得龇牙咧嘴,嘴皮子却不消停。
张之维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快跟他自己手背上的一样了,憋着气说:“你再扭信不信老子真把你狗爪捏烂了。”从没人这么喊他,还非要加个“小”,可又说不出哪不对,张之维恨不得现在马上把这贱人的狗嘴扯稀巴烂。
这就中了无根生的圈套了,他那一巴掌的仇可没忘记,即使也是他把自己捞出来的。“呀呀呀,我太害怕了。我怎么不信呢~”
“小张天师的手劲那是真的大,一掌就把我拍扁在地上了都。”尤其在称呼上大声了点。
“……”张之维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感恩之心,有,不过不比指甲盖多。眼看着这疯子扯着嗓子要往窗口嚎什么“杀人了!救命啊!!!小天师张之维虐待我!!!”张之维本就不是什么仁善性子,伸手就要去掐这疯子的脖子,无根生虽手受伤但身法灵活方寸大的床铺上竟泥鳅一样扭闪起来。几番折腾下,两人都出了一脑门的汗,尤其是张之维一身宽松道袍被他自己挣开,露出里面汗涔涔的肌肉。
他直接骑在无根生的瘦腰上,铁爪一样的手掌掐着对方脖子,牢牢把他按在床板上。“你别以为师父让我照顾你,我就不敢打死你。我可以再打你十巴掌。”
趴在床上,压弯了腰的无根生喘着粗气,琵琶骨被反剪在身后无法动弹,嬉笑着说:“你就是不敢。我必须活着。”他平日里邋里邋遢,现在身上穿的白色病号服都是张之维给他穿上的。此刻他这姿势,久卧清醒后筛糠一样剧烈喘息着,给人的感觉却不是虚弱病态,凌乱地被扒下来半件挂在他肩膀上湿了的白衣裹在紧实精瘦的苍白肌肉上,怎么看怎么让张之维觉察出一股不对劲的味道。
一股生理上的,对着这肩宽细腰,样貌风流的混蛋撅起来的翘臀,不该勃发的邪门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张之维眼神古怪地闪烁了一下,暗了几分,喉结滚动,整个人从背后压上去,突然低下头说:“我有的是别的办法弄你。比如说……”他捏在手中的衣服瞬间粉碎,极大的怪力轻易地就将无根生整根翻过来,掐着脖子。“肏你。”
“你——噗嗤”片刻的惊慌,不过是几秒后风尘味十足勾着对方脖子暧昧的伪装。他仰着脸,削薄的下巴上是调笑,是戏谑,偏偏就是没有害怕。白皙瘦长的手指搭在张之维湿滑温热的肩膀三角肌上,猫爪子一样摩挲。“张天师这是憋太久了吧?”
“你怎么以为我不愿意呢?”
“这么强的精液,我求之不得~”一句一句,像是从窗外吹进来的被阳光炙烤过的热风,带着夏季的火辣又有山间的清凉,暧昧不清。对于神明灵来说,张之维的体液就是大补之物。
“……”气劲狂涌,碎布飞散。张之维低头看着眼前赤条条白花花的肉体,裤裆内的东西再次膨胀。“你找死。”
一声含着怒火的冷笑,巨大的龙头就迫不及待地从半退下来的裤头露出来。紫黑的冠部像是一颗从深海捞出来的龙珠,方才露出半张脸就已经在中间的裂缝口子里突出咸腥黏腻的海水出来,明明碰都没碰却染湿了大半裤头。
张之维单手掐着无根生脖子,右手抓住腰带一扯,那深藏在里面汹涌勃发的巨物一下子就“啪”一声因其强劲似钢筋一样的弹性抽打在他自己铁块摞起来的腹肌上,直溅起点点沫子。
“你……怎么这么……”无根生低着头,瞳孔都缩小了一圈。他虽看着张之维这块头,料定那活儿不会小,可……怎么也不曾料到有如此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东西能长在人类的胯下。他吸了口凉气,嘴巴都张大了。
“太夸张了。你个……怪物。”
张之维手指捏着他的喉管,放松了一点,扣住上面的动脉,裂开嘴。“怎么了?知道怕了?大不大?”握住根部,骤然被截停的青筋瞬间暴涨好几倍,整根比小孩手臂还粗的茎干上顷刻就铺开了密密麻麻的藤蔓罗网,彼此勾连着,跳动着,在他收紧的虎口处臃肿到紫黑发红的恐怖颜色,“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