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那位周大将军儿子周昶,多半还在附近。
“有了这二百匹战马,稍稍训练一番,便不会像先前那样,拿平卢军的骑兵全无办法了。”
有了战马,就意味机动能力得到了解决。
别的不说,李云自己骑着马,就能追着这些骑兵打。
不过李某人一直到现在为止,都只会步射,不会骑射,这也是个问题,得了空,他需要勤练练,最好能带着一帮人,一起练会这个技能。
不过这都是将来的事情了。
赵成笑得很是开心。
“这一仗之后,那周昶应该是不敢再来了!”
说罢,赵成又回头看了看扬州城,脸上的笑容更甚。
“收拾战场罢。”
李云看了看旁边不远处申都尉的尸体,缓缓说道:“这是个大丈夫,将他单埋一处,给堆个土丘罢。”
赵成跟杨喜,都各自应是。
而李云,则是伸了个懒腰,去睡觉去了。
这一仗之后,除非平卢军再大股派兵过来,不然他在淮南道,便已经算是站稳了脚跟。
因为一宿没睡,等李云一觉睡醒,已经接近晌午,孟海守在他的帐外,见他醒了,连忙走进来,低头道:“使君,扬州城里出来个官,说是要见您。”
李云打了个呵欠,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让他等着,我洗漱之后,吃点饭,再去见他。”
孟海应了声是。
李云洗了个脸,换了一身袍服,简单拾掇了一下自己,一直等到午后,他才让人把这位扬州官员,带进了自己的大帐。
这是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模样也相当寻常,但是颇有一些气质。
当官当久了,多半便生出这种气质。
“扬州别驾吕严,拜见李使君!”
这人一进大帐,便深深低头,一揖到地。
李云被他的名字弄得一愣,问道:“是哪一个严?”
这位吕别驾,也愣了,然后回答道:“严于律己的严。”
“啧。”
李云哑然一笑。
好一个严于律己的严,这些地方官员,真是各有各的说辞。
“还好不是岩石的岩。”
李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看向这位吕别驾,淡淡的说道:“扬州的于使君,要派吕别驾出来,独担罪过吗?”
这位吕别驾,闻言,立刻冷汗涔涔,低头道:“李使君的话,下官不解其意,下官是奉命出城,来询问李使君,何以领兵,兵临扬州城下。”
“昨天不是说了吗,平卢军异动,本官身为大周臣子,是来平叛的。”
“你们扬州。”
李云顿了顿,问道:“是不是已经同平卢反贼勾联了?”
“李使君…”
吕严苦笑道:“平卢军是朝廷钦封的平卢节度使麾下,如何就成了反贼?”
“没有向朝廷请旨,擅自调动兵马进淮南道,可不就是反贼?”
“此事,本官已经具书上奏朝廷,朝廷自会明断。”
“平卢反贼对扬州,虎视眈眈,本官现在要领兵兵进扬州,协助扬州衙门,守卫扬州城。”
“吕别驾回去,速开城门,本官…”
“可以不计你的过失。”
吕严抬头看着李云,突然叹了口气道:“李使君,叛军已经占据京城了,朝廷还能收到李使君的具书么?”
李云低头喝茶,淡淡的说道:“朝廷离开了京城,就不是朝廷了?”
“吕别驾这话,有点大逆不道啊。”
吕严闻言,也没有反驳,只是看了李云一眼,然后没有正面回答李云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下官是代表于使君,来与李使君…”
“谈些条件的。”
吕别驾这话一出,就代表朝廷…至少是在扬州,已经没有任何威权可言了。
这位扬州的二把手看着李云,低声道:“贵军远道而来,支援扬州,扬州上下感激不尽,扬州愿意出十万贯钱,敬献给李使君,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贵重礼物相送。”
“使君如果再想要什么,都可以商量。”
李云来了兴致,笑着说道:“条件呢?”
“使君,还是返回江南罢…”
“不行,我要进城。”
李云态度很是坚决。
“使君这点人,打不进去。”
李云冷笑道:“那我就在这城外守着。”
“守到你们出来,或者更多平卢军赶过来。”
“你们扬州要想清楚。”
“不让我进城,平卢军便会进城。”
“我进城之后,不仅可以抵住平卢军,而且…”
李云伸手敲着桌子。
“一定对扬州百姓,秋毫无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