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颇有些尴尬,许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理亏了吧,但还是不想轻易放弃的急切地说道“溪溪啊,话不能这么说,别的不提,你就来看看他,这都不行吗爸爸一直告诉他他还有个大姐,现在他生病了,天天吵着想见见姐姐,你就满足他这个小小的心愿吧”&/p>
我沉默良久“我看看吧,有时间的话我就过去。”&/p>
电话那头传来欣喜的声音“溪溪,爸爸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那爸爸就在这边等着你了记得啊,在住院部五楼七号病房”&/p>
“知道了。”&/p>
虽然我是真的很不想去,但他这么迫切的想要我去我也是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根本不可能没缘由的这么迫切想让我过去,我倒是也想知道他又藏着什么(阴yin)谋。&/p>
我放下电话,发现杨尹一直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我,像个刚刚放学回家的小孩子,乖巧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p>
看我挂断了电话,他这才然后轻轻抱住我的腰,用撒(娇jiāo)的语气问我“刚刚是谁的电话啊感觉你接电话的时候怎么那么不高兴啊。”&/p>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噘着嘴巴抱怨着说“是我爸爸啦,他说我弟弟生病了,想让我去医院看看他。”&/p>
杨尹并不是很清楚我家里复杂的(情qing)况,疑惑地问我“你还有弟弟吗”&/p>
我解释道“同父异母的弟弟啦,面都没见过的,我可没承认这个弟弟。”&/p>
接着我又把我家的复杂(情qing)况仔仔细细讲给杨尹听,听完之后杨尹愤愤的说“这种父亲还理他干嘛啊不去,咱不去”&/p>
我摸摸她的头,柔柔的和他说“你先别着急,我觉得啊,他一定不是单纯的想让我去看那个弟弟,他肯定别有心思,所以我才想去看看,这家人到底能无耻到什么地步嘛你放心吧,我才不会让自己受欺负呢,更何况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呀,没事的,我就看看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就回来,一定不会让他们如了愿的。”&/p>
杨尹这才不再计较,但还是很不放心的叮嘱了我几句。我笑着看他像个老婆婆一样啰啰嗦嗦的样子,心里藏不住的喜悦。&/p>
次(日ri),我穿好了衣服,又买了些水果和零食去了电话里说的地点,很快来到了他说的病房门前,我犹豫再三,还是敲了门走了进去。&/p>
病房里挤了一屋子的人,就连年迈的爷爷(奶nǎi)(奶nǎi)都跟着一起过来了,病(床g)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消瘦的可怜的孩子,穿着病号服,手上还打着点滴。约么十岁的样子,眉眼之间竟和我有六七分相似。&/p>
我走过去,把水果放在(床g)头的柜子上,拿着零食来到病(床g)旁边。&/p>
“溪溪,你来啦你弟弟念叨你好久了,慕彦,快喊姐姐啊”这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就是我的爸爸,他和我记忆里的形象一个样子,那种谄媚,狡猾的气质,真的一点都没变。&/p>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他的病(床g)旁,(床g)上的孩子虚弱的张开嘴唇,轻轻地吐出一句“姐姐”,那一刻我竟然莫名的有些心酸。&/p>
“他这是怎么了生了什么病”我转过头问病(床g)边的众人。&/p>
我话音未落,爷爷就支着拐杖颤颤悠悠急切的走过来,十分着急地呼天抢地“溪溪啊你弟弟他得的是白血病啊要换骨髓的啊家里人都没有符合他的配型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就靠你了啊”&/p>
我冷冷的看着老头子浮夸的表演,原来这就是你们许家打的如意算盘啊,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但如果仅仅是让我做配型给他捐骨髓,也不像是他们许家人的风格啊。&/p>
我面无表(情qing)的盯着他们“然后呢”&/p>
爷爷和爸爸都楞了一下,他们对视一眼,皱着眉头,脸上表现出(阴yin)谋被揭穿的尴尬,良久,爸爸吞吞吐吐犹豫着开口“那个,溪溪啊,爸爸有话可就直说了,这次如果你能和慕彦配型成功固然是好,但是这手术费爸爸想让你帮帮忙。”&/p>
我冷笑了一声,心道许恒这个老狐狸,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一天都没养活过的女儿,现在长大了就开始利用上了&/p>
想让我出骨髓再给你出钱天底下哪来这么好的事就算不提你们家之前怎么对待我,这孩子跟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要为他付出这么多&/p>
我面上冷笑着,嘴上冷冷的一字一顿的说了三个字“不可能。”&/p>
许恒气得脸色铁青,居然还不死心的开口问我“为什么”&/p>
“别人栽的桃子,轮不着不相干的人摘下来解渴。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会掉,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足够的(阴yin)德给你们承着”&/p>
许恒语塞,他的确不占什么理,所以此刻只能干张嘴,却一句话也都讲不出来。&/p>
我转(身shēn)便要离去,走到病房门口时转头对他们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做下的恶事总会报应在你们自家人(身shēn)上,你们害了我妈一条命,活该这个野种替你们偿这都是你们活该的告诉你们,还没完呢,仇报三代,你们的报应还在后面,你们就等着吧”&/p>
许恒大声对我说了句“你怎么这么冷血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这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忍心见死不救”&/p>
我转头看着许恒笑着说“这些年,不知道我妈妈有没有给你托过梦啊如果这些天她老人家又来找你,记得问问她,当初她因为不想离婚而被你虐待的一(身shēn)是病的时候,见死不救的人是谁顺便再替我问问她这辈子除了我姜慕溪还有没有生过别的孩子,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哪来的什么所谓的亲弟弟如果你说的是病(床g)上的那个野种,抱歉,那是你的孩子,和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p>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医院,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p>
正文第四章,无事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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