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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在接近年关的寒冷季节,祁山之上虽是盖着皑皑白雪任由寒风吹打,但依旧翠木林立浓郁葱茏,弟子们的早课在师父闭关且天元殿主事师兄们的仁慈之下稍晚了半个多时辰。
而这平白得来的半个时辰又怎可虚度?
男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脸红耳热的同时胸膛湿滑又粘腻,印着几处痕迹,乳首挺立殷红,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刺眼且诱人,他躺在床上,一条腿被师弟扛在肩上向着自己身上压,那酸软的感觉从后穴到腰肢,轻轻耸动间的快感诱着他的阴茎硬到发胀。
李春庭感觉自己神魂飘荡,他打量着,见男人面透绯红,颇有一番明眸皓齿的绮罗之色,自从眼睛复明后师父闭关,几乎是每天早上都能见着此等艳霞之姿的美人将自己压在身下。他倒也是看不厌,反而在巫山云雨间觉得这位师弟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他忍着难耐快意,搂着舔弄上男人双唇,肆意地发出呻吟,双眼对着男人情动眸子露出笑意,“阿语真好看……年后也别搬回去了,就同我睡一起。”
任语搂着男人回咬了口,他不自觉勾起嘴角,顶着下身,用那硬挺勾画着男人甬道内的模样,“师兄你情见于色,到底是舍不得我?还是我下身这根肉棒?”
“都舍不得……”李春庭另一条腿勾着男人的腰际,此间的极情纵欲让他快意上瘾,带着男人的脖颈向下,用唇瓣堵上那再欲发问的嘴,舌尖打开牙关,用轻巧的力气引着男人挑弄与追逐,每当此刻,他都会忘却呼吸,只是专心的纠缠在唇舌之间的来往挑逗与欲求不满的黏绕,气息渐沉渐深,他乐此不倦。此等的心荡神迷之感竟是每一晚每一次都能经历,也怪不得自己几次便心旌摇曳,把任语放在心尖上,恨不得一辈子也不离开。
情见于色?
李春庭琢磨着……他对任语的喜爱可不只是见于色,是每时每刻与他相处间所带来的欢喜,若有一人能将你解救出痛楚,且在漫长无趣的时光里为你带来无限欢愉还有说不清讲不尽的快意与上瘾,又怎么会舍得离开?自己没有把任语捆在身边,给他盖上‘李春庭专属’的戳子都已是克尽师兄本分。
任语双手搂住身下人,带着坐起身,让男人轻搭自己肩膀,跪着后仰靠在臂弯中,抽插挺进间勾得那人绷紧身姿下巴抬起,男人身躯的纹理毕现,胸口及腹部的条横沟壑恰到好处,在下腹还有一处好看的浅凹,此等身姿宛若一尊凝脂白壁雕成的玉像,令人瞧了眼便心生缱绻。
作为男人来说,这腰肢可谓是柔软得过分,李春庭仰着下巴往后舒展身形好似一轮细钩弯月,双腿跪叠借着腰间那双手的钳制让下身腾起,甬道内夹着巨大又滚烫的事物持续地收缩夹弄,他闭上眼感受着后穴里的顶弄,忽然感觉男人松开一手,按着下腹那块浅凹就抚摸而上,逼得他下意识收紧腹部抬起身姿。
“还坚持得住?”任语笑着附身,轻咬湿滑的胸膛,转而一手抓着男人的臀瓣,“师兄的臀肉也夹得太紧了,放松些……”
“这磨人的姿势换你来试试?”李春庭收紧下腹一下猛夹紧锁,索性双手背撑,支起了身子,“再这么玩我……就把你踢下床去。”
任语不满地呜咽了声,“师兄舍得?”说着他微微抬身,双手搂着男人腰际,带着男人起身些许又一个用力贯穿,听得那惑人的呻吟又起,他开始冲刺着顶弄撞入,男人的腰肢腾得越高,那甬道之内就越紧越热烈,好似饱含欲望的吸吮,包裹着他的硬挺愈发深入。
“啊……不行了……”李春庭在男人发狠的贯穿下感觉自己的腰像是快要断了,紧绷到全身的力量都盘桓在了腰间,后穴交合处不知是汗水还是淫水,随着肉体的撞击更是湿漉滑腻,下身的过分紧绷终于换来自己那处硬挺的解放,在肉体的摩擦间,白浊不可抑制地轻射而出挂上任语的胸膛,随着男人的附身顶弄,更是不堪地黏在了二人的胸膛。
二人赶在众师弟到齐前到了定元广场,任语一下子就被年岁小的师弟四下包围,叽叽喳喳地问着昨天讲的剑式该如何衔接,说到的调气心法在运轻功的时候不受控怎么办。
李春庭笑着走到一旁,拉过在唠嗑的袁商,“这都什么日子了,你怎么还不去山下那些兵户家里派门帖?”
袁商歪着脑袋急忙解释,“任师兄早就安排好了,师父闭关后就让我去山下派帖,大约今天应该就会上山来,大师兄你放心,这个年关也一定会热热闹闹。”说着又把李春庭往旁出拉了拉,“师兄,这是莫师姐托我给你带信……还有,我之前下山碰到了之前姑苏家那个丫鬟,她死活都要把这条帕子塞给我……”
李春庭一下子接到了两个讨债物件,不免心虚地朝身后瞄了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让任语或是其他人知道……还有,以后但凡是女人给我的信,你一概都替我拿着。”说着将两样东西又塞回了袁商怀里,“时间不早,我去云溪峰练剑,记得,别让阿语知道!”
路上飘起细小雪花,那形状各异的白色晶莹落在青衫男人发梢肩头,任语远远看着,嘴角不由得勾起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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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玄铁剑此刻带着如虹气势,以轻巧的路数一贯直取,李春庭变换着身形时而腾空时而低俯。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在雪中旋起风声扬起衣摆宛若青雀扑雪,只见此人腾飞之时有虹姿,低旋片刻亦是如风掠过,空中飘散的片片冰凝在还未落地时即被一斩为二,他借着玄铁锋刃以斩风之势行着剑路,一招一式宛如呼吸一般自然,好似玄剑如人,而人亦如剑。
这是李春庭最爱做的事情,不只是擅长,还有发自心内的喜爱。
现今上元宫内弟子们学习的十二剑路,有两个是李春庭自创,还有一个双剑剑法是他根据后山石壁的招式精进而得,学武,是他做得最好的一件事。
越是喜爱越是出众,进而越是爱这件辛苦事,一个时辰于他不过是须臾之间。
“不歇息一下?”任语拿着竹筒站在石阶边,身后还站着几位年轻弟子和许多不熟悉的面孔,“听说你在练新的剑法,这不,兵户的弟子们和师弟都要和我一同来云溪峰看你练剑。”
“李大侠,方才见你身姿轻盈,这是什么剑法?”一个身量将到任语胸口的男孩窜出脑袋问道。
李春庭背手收剑,才发觉身上的汗多已浸透衣衫,“刚开始琢磨,名字还没想好,是个用双剑也能使得飘斩路数。”话说完就感觉有一道过分热烈的视线打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识张望查看,却没能寻到源头。
“喝点水吧。”任语递上竹筒,替李春庭将剑回鞘,站在一旁向山下的客人们介绍着云溪峰的景色,“吾等与诸位同道四年才聚上一回,今年就让我们上元好好招待各位兵户大家的师兄弟们。”
“小子,你是宋肖的儿子吧!”李春庭一把上前捏着男孩的脸,“我说怎么看你眼熟,四年前上山你还是个只知道吃糕点还怕人的崽子,乖,快叫叔叔!”
“不叫不叫!这是欺负后辈!”男孩倔强地想要躲开,不料只是徒增周围大人的笑声,在周围人一片哈哈哈的声音中,他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小叔叔好’。
“师兄,别欺负星波。”任语拉过李春庭正捏脸的手,“诸位,不妨就和我从云溪峰的天顶桥回去建元殿,正好一同用膳。”
众人齐声道好,宋星波眨巴着大眼睛赶忙插嘴,“我记得怎么走,那我来带路好啦!”眼见着纤瘦的小身影从一头窜到了另一头,“各位师兄们,咱朝这边走!”人群热闹地跟着那小个子身影缓缓而去。
“这小孩怎么四年不见,变得这么精怪。”李春庭转头看着任语,正对上了他的眼神,“你……看着我做什么?”
“师兄真好看。”任语伸出手帮李春庭捋过额头沾湿的碎发,眼神里带着暖意,“每次你练完剑就是一副荷芙出水的颜色,让阿语怎么都看不够。”
“你这些话留到床上再说不行么?”李春庭感觉自己耳朵有些发烫,他一手抓住任语的手,拉着师弟向前,“慢些!”任语手上用力地拽了下,拉着男人和他慢悠悠踱着步子,“去年和师兄这样漫步在云溪峰,满耳朵听到的都是谁家姑娘倾国倾城,哪位女侠的身姿飘然……”说着手指勾画着李春庭的手心,感觉到了男人指间的湿热,“今年我牵着师兄的手在此漫步,你准备说些什么呢?”
感觉耳际发烫在蔓延,李春庭不自觉将嘴角弯起,眸子望向任语期待的神情,轻笑着念叨了一句,“阿语要是女的该多好……”
任语期盼的神情立时淡下,“嗯,还有呢?”
“那我便可明媒正娶,将你捆在身边永远也不分开。”摊开手与任语十指相扣,李春庭转过头望着飘落而下的纷纷飞雪,“反之,我若是女儿身,定要阿语用八抬大轿将我娶了,好长相厮守共赏这份飘然雪景,”
任语惊讶了,他看着李春庭带着些许向往的神情,眼中不住地发酸,“真是这么想的?……师兄没有骗我?”
“句句肺腑。”李春庭侧过头看向任语,他的眼中似是带着薄薄浅雾,“并非是在用好听的哄你,更不是你以为的情见于色……我真的喜欢你。”
漫天飞雪间,只见两个身影牵着手,缓缓地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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