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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缝间的冷晖透入,一抹细微的光亮照在了李春庭的眉间,他瞬得睁开眼,仔细又小心地在被子里拉开揽在腰间的那只手,“阿语……?”轻轻地叫了声,反过身将任语搂住,嗅闻着男人脖颈间一股檀香的气息,凑着唇瓣印上裸露肌肤。
沉着呼吸抱了会儿,李春庭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他拿起一旁的衣物,走到外间穿着衣衫,眼神粘着床榻上安睡的任语,嘴角勾起轻弧,垂下眼拿起佩剑轻推屋门走了出去。
任语睁开眼,身侧果然又是空荡,赤裸地坐起身,背后抓痕显眼异常,撩过黑发,锁骨处红痕露出,深吸口气,忽而叹出,又躺在床上。
年初一到年初十,上元宫里除了天元殿执戒律行掌守之责的弟子,剑气两宗弟子都歇了早课,在这期间洒扫庭院、收拾各殿各堂,还有任语这个管账的二师兄,要算清一年来山下各铺和兵户缴上的租子和课金,好让门派在上元节那天拿出些结余施粥行善。
不妨今年让师兄主持施粥一事?
任语思索着,觉得确是个好主意,这位甩手掌管虽是亲传弟子中最大的,但除却为本门派开创出两套剑法和招来些桃花轶事,也没做过什么别的,和师父开口也有明目。
若是能让那人和自己在一起做些事情也好,这夜归即被翻红浪,夜夜纵情到周身酸软,昼出即消失不见遍寻不着的规律,让他感觉自己像是找了只怕光狐妖,除了身上一些红痕,都要感觉不到那人在自己身边的存在。
原本以为得偿所愿,终于能和李春庭在一起的那颗心,在那个晚上以后又悬了起来。他不知那人是谁,师兄也不愿吐露,可在这江湖之中能制住李春庭又能有几人。
想着那人在山洞中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那一种……失措?
为李春庭担忧同时,任语只觉胸口一沉。
坐起身,看着手掌上的薄茧,这一切是因为自己武功不够高?
是了……是因为他不够强。
师父曾直言,自己与师兄的武学天赋相差无多,可武学所成不及师兄,才智不胜沈孝和,唯有心性胜过他二人,才可练照例亲传于掌门的上元清心诀。
论勤勉,从拜师入门开始他就不及李春庭一半,那人自小就可以顶着酷暑烈艳扎马步练功,严寒中练剑运石飞覆于各个山间,不论是剑法、刀法、轻功甚至是从尚云女子那私学绫绸功都毫不懈怠。
而他,不与人争也不与自己争,眼看着李春庭有了江湖第一妙灵剑的名号,任语只是为他高兴,却忘了俩人之间的差距也变得越来越大。
若是放任自己如此……那早晚有一日会守不住那人。
天空一片灰蓝,蒙蒙有几分淡金光亮从东方钻出,但满眼望在山间是一片白色,细云轻绕山间是白,那屋檐薄盖是白,就在万般的白中一抹深蓝快步行于雪上。
深蓝的影子疾步近飞,留下的痕迹越来越浅,直至几近无痕,忽而飞升而起,跃上屋檐,在覆于青瓦上的白色上轻掠,纵身跃于飞檐,直到稳稳地落到了一座跨域两山悬崖之上的天顶桥上,又缓缓地向北而去。
正午饭点刚过……
建云殿后院,炊烟袅袅,一把发亮的菜刀发出规律的声音。
一旁的添火的灰衣弟子看着那蓝衣人挽起衣袖,露出白色的腕子,细长手指握着刀把,将嫩姜片薄再切成细丝放到菜板一旁。紧接着把那条刚捞上来的活鱼干脆结果,切开鱼腹捞出无用的内脏,反手用菜刀快速地刮去鱼鳞。
另一打杂的灰衣弟子,看着大师兄李春庭一派行云流水的杀鱼步骤,心里想着,大师兄杀人的时候也这么利落么?
葱姜落下油声乍起,看着李春庭将鱼滑入锅中,其中一灰衣少年唤回神智,“大师兄你是要给师父烧汤吃?”
“师父闭关辟谷,饿了吃俩果子就够,用得着我送汤?”李春庭见鱼肉变色,翻了几下,舀了一瓢山泉水入锅,合上盖,把挂在一旁的烟熏腊肉取下,熟练地切成薄片,又从竹篓里捞出一块豆腐,仔细地切成一指宽的厚片,将带着烟熏香味的肉片夹在豆腐中,再把泡好的切成丝菌子铺上,直接放到另一个置了竹架的锅子里蒸。
另一灰衣少年替李春庭将葱段切末放到一旁,“没想到……大师兄你还会做饭。”
“在我会用剑前,就学会了用菜刀……”李春庭从一木桶中用勺子挖出昨夜的剩饭,放到了灶头旁又寻着其他的香辛料,“当年若不是师父吃了我做的一桌子菜,也不会收我为徒。”
脸上擦着炉灰的少年见着李春庭熟练的手势,更是惊讶,“这么早就会做菜了?师兄那会儿你多大?”
李春庭拌着碗里的调料,思索着,“大概六七岁吧……我八岁后被师父带到上元宫习武。”
任语抱着一沓账本准备从外边走回居所,忽而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拎着什么东西,在他前面走了进去。
轻轻踱步至屋前,见那人从食盒中摆出几盘菜色,又小心地端出一瓷盅,打开盖子轻嗅了一下,露出满意的模样。
', ' ')('“师兄上哪搞来的小菜?”任语走进屋子,将账本放到一旁,“我记着今天伙食是油菜粥配酱油豆腐……”
李春庭坐在位子把碗筷布好,示意任语坐下,“听说你几日清账都错过午膳以茶点果腹,就简单弄了几个菜帮你对付一下。”
任语打开汤盅,只见乳白色的汤上飘着几许黄色的油,用勺子轻舀,是煮到绽开接近稀粥的米饭,“这是什么汤?”
“捞了天顶桥那处活潭里的鱼做了汤。”李春庭用筷子夹了拌好的鱼片放到任语碗中,“知道你爱吃辛辣,汤和鱼片都浇了花椒炸出的油,应是会好吃些。”
任语尝了口鱼汤做的稀饭,又接连不住吃了好几口,“真是比建元殿的伙食好上太多……可说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稀饭。”
“爱吃就再给你做。”李春庭自己也拿起筷子夹了块豆腐,“阿语好像是知道我会做饭,但是都没尝过。”
“是……之前都见你给莫师姐送饭菜,我从未尝过你的手艺。”任语夹了一口菜,朝着李春庭痴痴地笑着,“真好……我终于能吃到师兄做的菜了,师兄你是真的很喜欢阿语了对吧?”
李春庭笑着用指尖捏了下任语的鼻尖,“快想想看你明天要吃什么,我好准备。”
蓝色衣衫的身影走在偏僻雪路中,他抬头望着不远处山峰,上元真人闭关的正元偏殿,挣扎着步伐,走出几步,又停下脚步。
师父李韶对他有言在先,若是尝了男女欢爱就终要有一果,对他在江湖上寻花问柳的不会来问,作为上元宫的大弟子,只有一条,论是俗世中万般纷扰,也不得带半分回来污浊了门派清净之地。
用而眼下……
他算是引歹人上门不说,还把门派里心性最是清净高洁备受师父青眼的二弟子给拉下了水。
想到此处,转身欲回,一抬眼看到了那个拢着深色罩袍的褐发身影不知何时跟着他到了此处,正用着那浅色眸子盯着他。
心中未及思量,身体已经本能地拔出手中剑,翩然的银光里杀气腾起,化作带着雪气的游龙对着那人直接冲了过去。
那浅色瞳孔的男人,容貌恍若艳丽胡姬,深邃的眼眸盯着李春庭露出笑意,他左手执剑双手相抵,退了几步索性向后飞跃,偏着寒光剑锋,和李春庭使出了同样的剑招。
一瞬间,二人周身被纷然雪色笼罩,在飞旋绕人的寒冷剑风里,俩人在一个呼吸之间已对上数番剑招,兵器铿锵之声音快到几乎相连。
李春庭趁着一个跃起换左手执剑,偏过身子以飞燕之姿绕着那人的身影将剑花逆着旋出,剑锋贴着那人的身侧,将剑穿凿般地向前刺出。
等韩煜察觉到男人剑式的变化,已落下半招,他换回右手剑以轻旋的逆圈剑花相绕,奈何男人的剑招变化快得惊人,他只得以八分内力化在剑招,接连侧身跃起,周身的剑风狂起,在雪地中转起了一阵白色影雾。
‘这人的剑招竟然比之前更毒辣了……’
韩煜感慨了下,感觉被削去了一束发丝,立刻运气催动了体内的蛊虫,退后躲开李春庭的寒刃相贴,眼见着那人的招式失去了凌厉,钝下了剑招,踉跄地撑着剑跪在地上。
“要不是有蛊毒相控,头发都要被你削没。”韩煜忍着怒走上前,感觉到体内的母蛊都要被自己的气力催动到发狂,见着那人手捏紧剑把,身体颤抖得明显,另一手撑在地上,指尖发白地捏着落雪青砖,似乎都要在青石砖上捏出印子。
韩煜捏着那人持剑的腕子施力,迫得李春庭松开手,拉着腕子一把打横抱起身,“越是见着你这剑法超然的模样,越是喜欢得紧……”他笑着走入那偏僻雪路,在风雪中跃身,朝自己那几日藏身的地方而去。
……
李春庭知道自己屠戮性命在先,虽有正道之名为辩,但委实造孽在前,亲食恶果,也算是天道公允,就算是下了阴曹地府被那些火云教人索命,他也认了。
而眼下这种境况,是他想破脑袋都猜不到的。
韩煜替躺在地上的人解开衣衫,侧躺在男人身旁,本是含着秋水的眸子,此刻夹着十足的情欲看向冷汗淋漓的俊俏人,他的嘴角弯弯勾起,手掌贴着男人的胸膛,看着其人因为蛊毒折磨汗如雨抖似筛,面色从惨白到微微泛起一股诡异的绯红。
“咬着唇作甚?”韩煜凑近着,用手指轻点男人被要出印子的唇瓣,“是不愿让我听到你求饶?”
李春庭瞪着身旁的男人,眼神里带着愤恨,他看着男人轻笑坦然的模样,真恨不得能一剑杀了他,凝视间,视线几度模糊,他带着恨意死盯着那人。
“真是个美人,这愤然的眼神都能看出几分桃色。”韩煜捏着男人的下巴吻了上去,他贴上身,嗅闻着那熟悉的气息,好似熟悉的沉香又带着勾人的气味,挤开男人的双腿,强迫其分得更开,将微硬的那肉棒抵在了男人的后穴褶皱。
李春庭在一片迷蒙晕眩的视线里,睁着泛红双眼,他感觉到一个硬挺的事物直接就撑开后穴塞入,喉中一阵呜咽,被咬着
', ' ')('的唇压住。
在周身的痛楚都快要习惯的时候,他感受到了那强硬的顶入,感受到了甬道内的细小撕裂,还感受到了身上那人喘着热气将气息洒在他颈间,又点点洒下细碎的亲吻。
韩煜轻咬着男人的耳垂,把那长腿分得更开,一手抚上了男人的未有丝毫起色的前端,那大小和自己相差无几,此刻却是被痛楚弄得无法挺立,“你就这么难受?可在南秋时,不是很喜欢么?”
李春庭咬着唇,下意识想要躲闪,岂料男人一把握住了他的阴茎,牢牢抓住又轻柔套弄,“放开……啊……”唇间一松懈,便是细微呻吟吐露,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下体却被男人可以捏了一下。
“怎么?碰不得?”韩煜俯身把用力李春庭的腿对折地压着,抵在他自己胸口,那露出的穴口此刻正餍足地包着那肉棒向内收着,轻抬身体,那肉穴便是饥渴地贴着含住好似万般不舍,湿润又紧致的包裹让他快意地又挺弄了起来,“那任语为你舔弄阳具的时候可未曾见你有丝毫退却,怎么?想让我也帮你舔?”
李春庭憋出一股子力气,一只手抵着男人贴近的胸膛,承受着那人连续的用力挺进,捂着唇的手开始发抖,些许呜咽漏出声。
“你既然这般不愿,何不大声呼救,让门中弟子来搭救?”韩煜松开那渐硬的事物,用力扯开了那拧到指节发白的手掌,他自己那白皙的面庞上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透着一股春意,凑近着看向男人翻红双眼,“是怕这天元殿近处的人听到你的淫叫?就算听到如何,你这大师兄又不是头一回让人知晓风流韵事。”说着他减轻了内力调息,让那蛊虫安静下来,等着身下人恢复些许清明。
李春庭听到韩煜的话语,渐渐松懈下了身子,从模糊的视线中重新看到了那艳若桃李的异域美人,此等容貌若是女子,换做从前,他定是要追在身后百般殷勤以求得一亲芳泽。
而此刻,就算韩煜变成了个女娇娃缠在他身,他也早已没有了想法,更逞论此人是个偏爱用邪招折磨自己的男人,“你这容貌……配什么美人都是相当,为何偏要来找我?”
“你是夸我长得好看?”韩煜笑着亲上男人额间,“李大侠,你这妙灵之人,难道看不出我喜欢你?”
李春庭瞪大了眼睛看着在身上驰骋的男人,他感觉到身体内叠加的痛苦开始减轻,甬道之内细碎的快感开始裹挟着先前的痛楚,一次次一阵阵地从下半身扩散开,酥软的感觉拢着热意漫步周身。
“别不信,是真的喜欢你。”韩煜撑着身,看下男人,他认真的神色却是把李春庭激得一阵颤栗,下意识要用双手将他抵开。
李春庭感觉此人方才那句话是他近两月来听到最让他惊悚的一句,双手用力抵着身上人,“羞辱我,就让你这么快意?”
韩煜听了,不耐地啃咬上了男人的唇瓣,他调动内息,将自己的内力从下身结合处送到了李春庭体内,催动蛊虫缓缓施力,用夹杂着淫欲勾引的内息,为这沉在热意里的身体修养被他几番折磨的心脉。
神智从这一刻起飞离,李春庭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松开,他任由男人的肉棒仿佛搅动,任由那肉棒反复摩挲过那敏感之处,任由喉间的呻吟溢出,任由身体作出本能的回应。
抵着的手被轻握住,十指交缠,紧密又惬意地放在耳侧,那人的手指间的温热,与体内一股子热意颇为相似。
韩煜觉得自己的感官,都要被李春庭那股子的诱人香味给占领了,这味道比之前浓了数分,充斥在他的鼻尖,他周身开始冒出一股子热汗,握着身下人的手,用肉棒抵着那肉穴摩挲又顶弄,感觉那肉穴像是十足的馋鬼,豪不知足地包裹吸吮着他的硬挺,垂涎的淫水从抽插间漏了出来,浸湿二人的结合之处,带出了一股子潮热粘腻,停顿片刻就饥渴地收缩包裹,催促着他继续深入,缠人又磨人。
李春庭手指交握在男人掌间,二人手心打湿,下身湿热又黏连,一股子惬意的热流随着周身经脉漫步铺散,“热……”无意识嘤咛了声,渐渐地,他的身前的那阴茎已硬到发胀,在二人身躯的摩擦间就快意非常。
“舒服极了?”韩煜得逞地笑着,他把男人两条修长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像是要折断男人的身体一样用力压下身,肉棒撤出又直接插了进去,这舒展后穴的姿势到是更加方便他贯穿,索性就着这要把男人折弯的动作,反复地抽出又顶入,一次次地,一下更比一下重,像是在把阴茎撞进男人的后穴。
撞击一样地在操弄着身下这个呻吟不断的男人,韩煜感觉到男人甬道收缩变得更加热烈,一下一下紧接着,下身似乎渐而紧绷,直接一手套弄上李春庭的硬挺,
在胸膛腹部的磨蹭间,感觉那阳具漏出粘稠液体,湿漉了他一手,渐而又在自己变了法子的挺弄中开始紧鼓起来。
终于,男人的事物在磨蹭和套弄中射出了白浊,韩煜和过去一样,手指捋过那粘稠精液放在了李春庭的嘴边,看着男人下意识地将他自己的东西舔进口中,“真乖。”
韩煜情动地搂着男人几番耸动挺进,他贴着
', ' ')('男人胸膛,被那股又浓郁了几分的气息给勾的神智昏沉,磨蹭又撞入,在身下人嘤咛似的惬意呻吟中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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