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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恨欲难分
李春庭自从再次用上这噬精蛊簪后,就再判断不出现下的早晚时辰,接连数日数次时辰不定的欢爱,让他根本猜不出早晚。只记得那人有时会带着醇香烈酒和精致糕点给自己吃,然后说些无聊的话,还说什么会放自己离开,有时又会送来一碗粥饭,还有的时候会送来一碗牛乳,就这么看自己喝下,衣服也不脱就这么看着自己。
自从被囚以来,李春庭开始用起过往所有讨好女子所用的招数.
先是温言细语千般柔意,又毫无廉耻地几次主动取悦,用唇舌为沈孝和伺候下身,还带着缱绻之意把对方的身体吻遍,几次下来,这人身体的敏感处李春庭都摸得一清二楚。之后便是叫那男人一旦送上双唇,就难以拒绝。
如此的手段,过往用在女人身上后收效极佳,用在男人身上也不算太差。
李春庭知道了沈孝和没有把自己关在御赐的府邸内,而是送到在钱塘的另一处宅子——安青庄。而自己是被锁在这庄内别院的书房密室里,他偶尔有公事要处理,便会在这两处府邸来回,因而来见自己的时辰也都不定。
可就不知为何,沈孝和给自己换的衣服,也是婚服,还是他自己的婚服。
李春庭已经觉得日子比之前好过了……又或许人的底线就是这样被一步步降低的。眼下暗无天日但安全无虞,脖子上带着项圈但没有囚龙锁,已是比郡王府时好上太多。
只是……欢爱的事越来越少,气力越来越小,锁链限制着不能练功,功夫每日不进则退,着实令李春庭苦恼起来。
这几日自己越是主动勾引,那沈孝和就越是不爱上手,还不让自己渡气给他。若是纯粹肉欲欢爱,自己倒也能乐在其中,偏偏沈孝和亲昵吻了一会儿就喜欢搂着自己说话,说些无聊虚妄之语,又或是干脆不说什么,就抱着自己安睡。
李春庭躺在软垫上,听着暗室之外机关声响动,石门移开,来人的身影在烛火照映下影影绰绰,那双厚底镶翠登云靴沾染了泥水污渍,翠竹墨染的长袍上沾着熏香气息,慢悠悠地走近软垫,还未靠近,一股浓郁的酒气便扑来。
“怎么又喝成这副模样?”李春庭爬起身看向将烛台放到一旁的沈孝和,这人几日来不知喝醉了多少次,向墙边让开,给那醉汉留下安歇的位置。
沈孝和蹲下身看向李春庭,跪在软垫上,见男人瑟缩躲开,就爬上前,“我找到了昭玉的一个贴身侍女……她说……”
李春庭裹着衣服坐起,眼神瞥向沈孝和,“我与你恳切解释了数次,你现在信了?”
沈孝和一把抱住李春庭,他没有嗅闻没有亲昵,而是抱着男人无奈地叹气,又轻哼着近似哽咽道,“我会放你走的……让你离开这个密室,让你离开这安青庄。”
李春庭被沈孝和抱着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他知道这男人自诩言而有信,不会哄骗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她宁可一个人远走江湖……都不愿来见我……”沈孝和的哽咽声更甚,无可奈何中没有怨恨,只是有许多不解,他把头靠在李春庭肩头,胸膛紧贴,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二人心跳交错的跳动。
“或许就是怕你露出这副可怜样……”李春庭一手搭上男人背脊,轻声道。
“我看起来很可怜?”沈孝和说着扑倒男人到软垫上,二人四目相对,他先一步覆上亲吻,一手探入红裳,男人的腰肢紧实有力,绷着劲时摸上去肌理分明,此刻放松着任由自己抚摸,也是皮肉紧致,全然不似女子那般娇而无力,他紧抓了几下,而后一手向后腰捏着,压上身和男人贴在一起。
李春庭侧过身,不让男人和自己贴得太近,“你何时放我走?”
沈孝和抱着男人的手越来越紧,他硬生生掰过男人的肩膀,让对方面对着自己,他一开口就是酒意浓重的呜咽声,抱着男人抚摸过腰际,任由男人手臂推拒也是紧紧抱住。
李春庭越是用力推,沈孝和的力气就越大,僵持不下,他只得作罢,轻声开口:“要不把衣服脱了?光着抱更舒服。”
沈孝和愣了一下,见李春庭直接上手解开他的腰带,而后又要扯开他的衣衫,他一手抓住男人的腕子,另一手指间交握按住男人的掌心,撑着身看向李春庭。
这酒意深醉的男人没有更多动作,而是就这么紧贴着,将面庞贴上李春庭,亲昵地蹭上去,他呼吸沉重低声呢喃,“都要走……都看不上我……也不愿意理我。”
“我这……”李春庭的话语收住,听到男人趴在他身上呼吸深沉而悠缓,心里嘀咕起,寻常公子哥若有这般情场失意,都是去青楼买醉,在莺莺燕燕的柔香软玉找回温存,他沈孝和找自己这么一个身宽体硬的男人来诉说,是把自己当烟花女子来寻求安慰么?
李春庭闭上眼,由着沈孝和把自己当做‘竹夫人’一样磨蹭搂抱,良久之后,他抬起被松开的手,摸上男人乌绸般的黑发,渐渐轻抚于发顶,幽幽道:“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了……是床笫玩物?还是用来泄欲侮辱的仇敌?”
沈
', ' ')('孝和听了,猛地撑起身,他双眼从迷离之中渐唤回神智,又撑着坐起身,一手拂过面庞,一语不发地揉着脸,像是清醒了许多,才正对向李春庭打量的神色,“我喝多了……你别在意。”
李春庭解开红衣,裸着上半身俯身爬向前,黑发披散在身,像是半件衣裳,看向沈孝和低垂的眼眸,“那事还做不做?”
“我会放你走,很快就会。”沈孝和说话的声音极轻,近乎银针落地林叶娑动,“对不起,关了你这么些天……我气消了,也不想再囚你。”
说完,沈孝和默默整好衣衫,爬起身向外而去,留下一盏烛灯在室内映照着……
李春庭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他裹好衣物躺回软垫,听着沈孝和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烛火照得晃眼,就干脆脸朝墙,将头发遮在脸上安心地睡起。
不一会儿,便是呼吸沉缓进入安眠。
李春庭睡着了。
他的发丝垂下,睡着后的眉眼在烛火照映下显得柔和许多,鼻息轻吐,香韵浅浅,换了个姿势躺好,黑发斜丝披在身,肩头隐约露出一半。
暗室之外机关声响动,身影闪动着走入,脚步声极轻难以察觉。
见那一双厚底镶翠登云靴洁净如新,翠竹墨染的长袍带着一股皂角香味,走到暗室之内,端起烛火,走近软垫,蹲下身眼神打量起睡着的人,伸出手准备将人推醒。
李春庭感觉到气息扑在脸上,眯着眼伸出手推开靠近的身影,“不想做就走……要做就脱衣服……”
室内烛火灭下,黑暗中李春庭被男人压在身下,那质感熟悉的细绸长袍贴在他裸露的肩头,而后衣服被一把扒开,男人一把搂住自己就亲了上来,唇瓣点在自己的嘴角,而后又微张着贴上唇,塞入舌头,李春庭顺势迎合,磨蹭起身上人打开双腿。
衣服被扒到腰际,袒露出胸前乳环被搂在怀中,李春庭感觉沈孝和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吻着自己,舌头搅弄不似过往一样轻探,双手抚摸游走在他身体上下,捏着他的后腰贴上身。
李春庭被沈孝和舔吻得口津留不停,咽下口水,拉着男人的手往自己后腰带,又顶起半硬的下身贴向对方,没想到对方此刻的下身竟然无知无觉毫无反应。
正要疑问,男人的手直接拉住他胸前乳环绕住金穗,李春庭痛叫一声,男人更加兴奋,抓住他的肩头,啃咬起他的唇,李春庭心中渐渐不耐,打开双腿,勾住对方的细腰。
可男人依旧只是亲吻,双手抚弄着他的身体,乳首被磨蹭得胀大发疼,而这位的下身没有任何反应。
李春庭的忍耐到了界限,他别开头,猛地用力一脚踢开身上人。
身上人没有防备,被踹得摔到软垫之外,后背似乎是压在了烛台上。
男人像是呆了,而后摸到后背的磕碰,“啊……你欺负人……啊——!”说着竟然是一阵痛呼惨叫,痛得哇哇大叫地哭了出来。
李春庭被沈孝和这番反应给吓住,“你哭什么!”
这时,另一个身影急匆匆地从外奔入暗室,只见那一个单衣身影,一把扶住痛叫的沈孝和,蹲下身关切地询问,“这是怎么了?你哪弄伤了?”
“好疼……我肚子好疼,背也痛死了……”墨染衣袍的身影痛叫不停,束发散开,一手揉着自己的后腰,另一手指着坐在软垫上的李春庭开始告状,“她欺负人,这个新娘子欺负人——!”
李春庭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自己眼花了。
单衣人从旁出拿来火折子点起烛台,他跪下替男人揉着后腰的磕碰,眼神看向李春庭一眼,又转头看向男人,“你为什么来这?我跟你说过这个地方不能来,你就不该来这。”
男人听了,更是哇哇大哭,委屈地哭叫起来,哭腔浓重地像是孩子一样,“呜啊……唔我……我听下人们说,你成亲了……可我唔……从来没有看到过你的新娘子……知道你一直都来这里和新娘子睡觉,就跟着你来……想要看看新娘子的模样,我也想跟新娘子一起玩。”
李春庭后知后觉地穿好半褪的红绸婚服,问道:“你们谁才是沈孝和?”
单衣人侧过身,看了李春庭一眼没有回答,转而搂住墨染衣袍身影,帮着按揉之前磕碰的后背一处,“哥你别胡闹。这是个男人,哪里是什么新娘子?快跟我出去……”
李春庭看着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沈孝和,不敢置信又只能眼神紧盯,用更大的声音吼叫问道:“你们俩到底谁才是沈孝和!?”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穿着白天那身翠竹墨染长袍的沈孝和不停地摇头,此刻他那张俊脸哭得梨花带雨,红着眼瞪向那单衣人,“你娶了媳妇就不要我了!”
单衣人无奈地叹气,只能耐心哄劝,“我只是这几日没有找你去玩,不是不要你了……听话,回屋休息去,我明天一定来找你玩。”说罢他一手抚在对方背脊,侧过身看向李春庭,沉声道:“这是我大哥,沈孝青。”
“这安青庄就是你为了他建的。”李春庭忽然想起,在
', ' ')('青城时,曾听说书的讲过,沈孝和有个兄长,还未满十六就疯癫了,如今是个痴傻废人,全靠沈孝和一个人照看着。他再细观察就发现,沈孝青的皮肤更黑,一双眸子如孩童般灵动无暇,但是方才做的行为却……
“你知道他的事?”沈孝和安抚地帮沈孝青揉着后腰伤处,长叹了口气,沉声道:“他心智如稚童,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别和他计较。”
李春庭听了眉头皱起,“他若是真的如孩童,那为何刚才对我亲吻搂抱时轻车熟路。”
沈孝和听了面露难色,低着头看了眼沈孝青,低声道:“他许是偷看到你我之前行房时的场景了吧,跟着学样。”见对方神色不对劲,又接着道:“我愿先将你藏在这,就是怕大哥知道……现下昭玉的事也解释清楚,你所说的无所差,我立刻就放你走。”
说罢,他走到外面取来钥匙,扔到李春庭面前,又蹲下身扶起沈孝青,哄劝着说道:“大哥,时辰不早了,我带你去休息,明天一定来找你玩。”
沈孝青被拉着向外走去,身后一阵锁链卸下的声音响起,他回过身,看向那站起身的红装人,直接就定在了原地,怎么都不肯走。
“从到你这精心修建的别院,我就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密室里,你现在又想直接把我往外赶?”李春庭眼神直勾勾看向那单衣人,“我不走。”
沈孝和上前低声道,“你分明还怪我把你当做泄愤的玩物……不走还留着干什么?”
李春庭勾起嘴角,偏不顺从,他打量向那紧盯着自己的另一人,笑得更明显,眼神又看向沈孝和,毫不顾忌地开口,“当然是因为和你欢爱行房对我内力颇有好处,而且和你操弄时很舒服,你不也…唔——!”话未说完,李春庭就被沈孝和捂住嘴巴。
“别说了……闭嘴。”沈孝和赶忙上前捂住李春庭的嘴巴,他眼神瞪着男人,“别让我大哥听到你这些污言秽语。”
李春庭一通挣扎,拉开沈孝和的手,大声笑道:“就算不说床事……沈孝和你都和我拜堂了,为什么还要装得和我没丁点没关系似的?我都叫过你多少声相公!”
“拜堂……”沈孝青听了,一步冲上前,拉起李春庭的手,“拜过堂,那你就是阿和的新娘子。你别走,留下陪我玩。”说着他凑近着打量看向李春庭,下意识嗅闻着鼻间飘来的淡淡香意,“穿的是红衣服,又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香,就是新娘子!”说着沈孝青看向面色渐渐转黑的沈孝和,期盼地笑道:“明天我要新娘子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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