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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撩开因汗湿了而粘连在脸上的金色发丝,再把它珍而重之地贴在唇上亲吻。
几轮情事后脱力而慵懒的美人轻轻瞥他一眼,伸出手欲抢回自己的头发,却被顺势捉住了手指含住。
年轻的男子吮吸着躺在自己身下的美人的手指,面上是一副餍足的神态,让后者看得极为恼火,又因为对方的尊贵身份而不好发难。
特曼尼紧紧地抿着唇,暗暗地把手指自行深入王子温暖潮湿的口腔扣弄,势必要让对方感到反胃恶心,好让自己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实则毫无效果。伍尔夫甚至有一种变态的快感——愠怒的美人强势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刚刚自己强迫美人恸哭的样子确实让他心中的兽欲不断上涨,但是爱人掌控着他反倒更让他快乐。
“让我走。”
这话就不太让他高兴了。
伍尔夫吐出被自己含得湿润的手指,默不作声的男人刚开荤是非常恐怖的,年轻英俊的王子寒着脸,摁着美人又做了一遍。
“王子殿下,陛下让我来叫您过去。”
他的贴身执事站在帷幔外面,毕恭毕敬地弯下腰,让自己看不到里面堪称淫乱的场面,可陌生而婉转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地传入他的耳朵,执事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还是对这个祸乱君心的美人有了不喜。
下一秒他的厌恶达到了极点:他侍奉的主人轻描淡写的一句。
“不去。”
这还没上位呢,就已经让王子沉迷到这种程度。
执事维持着自己的优雅假面:“是。”他会如实和国王陛下禀报,好让这个妖妇上位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云雨终于停歇的时候,特曼尼闭上了眼,任凭发情的野兽在他眼皮上落下一个个凌乱的吻。
“王子殿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特曼尼想起自己的身份,他是绝对不可能成为王妃的,试问,一个没落贵族留下的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克死了两个丈夫,王子就不怕他英年早逝?
他胜券在握,洋洋得意地像一个反派一样宣告了自己的身份。
伍尔夫听完他的解释,若有所思:“这样啊……”
“但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人勃起,我的王妃不是你的话,好像也说不过去。”
“欸?”这是懵懂的特曼尼。
王子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摩挲着美人的锁骨:“我是说,本来我已经做好了此生不婚的准备,但你是意外之喜……”
“嫁给我吧,不能生育,我们就去领养一个孩子,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的玫瑰。”
特曼尼勉强地笑了笑:“可我已经和别人约定好私奔了……”他想起那个仙子,还有那个狼子野心的继子。
“私奔的对象可以换一个,在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人比我更有权有势了吧?我就是你最大的靠山。”
“你别哭。”伍尔夫轻柔地吻去他玫瑰渗出的泪珠,王子笨拙地表露自己炽热的爱意这种行为,反而比他的胁迫更让特曼尼无措。
“你别这样,我都讨厌不起来你了。”
特曼尼咬着牙挥开他,他的衣服穿到一半,就这样跑走了。
伍尔夫一愣,他光顾着给玫瑰穿戴整齐,自己反而没有注意,当即快速地给自己套了件衬衣和裤子,去追落跑新娘去了。
但玫瑰就是在一眨眼的时间,消失不见了。
“别出声。”玫瑰随手抓了一个在宫殿间游荡的人,逼着对方用他腰间挂着的钥匙开了房门,一进房间,被狠狠宠爱过的疲惫感就涌了上来,差点让他抑制不住地低吟出声,脱力得把身子贴上了陌生人的后背。
丰满的触感紧紧贴着自己,束手就擒的执事面无表情:
“小姐,请自重。”
“我不是让你不要转过头来吗?”
色荏内厉的特曼尼夫人把花瓶碎片靠得执事的腰间更进一步,毫无自觉的他没有注意到衣裳零落的自己如此贴紧一个成年男性有何不妥。
他若是懂了,就会更早地注意到儿子们在他身上倾注的目光。
可惜,此时的特曼尼夫人连危机到来的紧迫感都没有。
“小姐,这样失礼地威胁别人,可不是上流贵族所为。”
执事先生优雅地、轻易地、瞬间将形势反转,等到他将特曼尼牢牢禁锢在怀里的时候,他透过单片眼镜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了媚态天成的美人身上,流连在他袒露的胸口处。
“我是说,小姐,你这样很容易被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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