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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
毓天掐指一算,该到了人间七夕节的时候。
道缘转世的地方已有了些眉目,但他不大有勇气去。在毓天湖漆黑的湖水边思考了半秒钟,还是咬咬牙准备下凡。
他一定要将爱人带回仙界。
哪怕自己也会被滚滚红尘淹没吞噬。
寻到道缘气息所在之地时,已是夜晚十分。对他来说朝生暮死犹如蚍蜉的凡人从来不缺乏的便是追求繁华挥霍。因佳节正值,夜晚的凡间张灯结彩光彩斑驳,小城流经的一条河水,多了去的有情人结伴放花灯。
毓天并没有被这浓烈的节日气息所感染,相反的,他觉得心里凉的厉害。
但即便心情梗塞,他还是去学着凡人去买了一盏荷花灯。
道缘见到这盏花灯,一定会十分高兴吧。要是真的能逗得他开心,说不定这次就能顺手牵回去了呢。
无厘头的想着,毓天挤过拥挤的人群护着花灯往一幢花楼而去。这满街色彩缤纷,尤其这一栋精雕细琢五彩艳丽的楼阁最为惹目。期间有不少男人大腹便便进入,再喝的烂醉揽着腰细身软的女人或者男人出来。
毓天微微蹙起眉头。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么多人瞧见了他的蠢木头,他有些不开心。
自从道缘离开要给他戴绿帽子之后,他就像魔怔了一般,日日夜夜恨不得将道缘带回去锁在道缘木树底,但他不想对道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只想将道缘关在身边,然后对他死心塌地的好。
轻巧地翻上二楼,躲过莺莺燕燕的女人笑声,楼阁中脂粉香气浓的厉害,毓天揉揉鼻子,提着花灯让最靠内也是最宽敞的厢房而去。灯火摇曳而暧昧,道缘的气息已经稀薄得几乎难以分辨,但凭着那颗心有灵犀的心脏,他便能一次次找到道缘。
方要抬首敲门,毓天忽的发现门并没有锁,而是半掩半遮,稍微窥看便能瞧见门后红纱下的情景,原本微勾的唇角骤然僵硬,毓天将眼光瞪直,手中花灯无声坠落。
细腻妖娆的红纱下,是三道结合的身影,中间的男子跪在地面,扬着下巴为身前站立的高大男人口淫,高个子的男人抚摸着他那丝润的发丝,时不时顶动下体。他那细瘦的腰肢被身后另一个男人握住,男人紫黑肿胀的丑陋东西正疯狂进出他的后穴,他发不了声音,喉管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犹如黑雾一般的仙力不可控制地在手心聚集,毓天抬掌几乎要将整栋屋子夷为平地,但下一刻堵着中间男子小口的巨棍抽出,灼白液体射在那张艳丽的小脸上。
梅奚舔着唇角粘连的液体,红肿的小嘴勾起一抹醉生梦死的笑意,声调喘喘娇体柔软:“……两位爷快要弄死奚儿了……唔……爷,您慢点儿……”
毓天猛地后退一步,捂着胸口,手指抓紧,好久才喘出一口气。
那是道缘?
哪个道、哪个缘?
他是在给别的男人口交吗?!
屋内旖旎的声音还在继续,毓天垂下眼睛默默瞧一眼摔在地上的荷花灯,灯芯摔歪了,将外头的绉纸烧了个漆黑大洞。熊熊火光烧在冷淡的墨眸之中,最后化作灰烬。
毓天崩溃地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双目通红。
他和道缘,不是他先疯,就是道缘先疯。
屋子里的三人浑然不知屋外就守着一颗定时炸弹一般的存在,梅奚伏在床头和身前的男人接吻,玉润的肌肤已是痕迹累累诱人无比,身前的大手揉捏着他那两颗敏感而调皮的乳头,男人将他的舌尖吸得滋滋作响,几乎窒息的时刻,身后的撞击更加猛烈,被男人操的湿润松软的洞穴淫液不止,梅奚周身颤栗胸脯高挺,他的高潮快到了,整个人全身肌肉紧绷后穴开合咀嚼越发厉害。
就在那一瞬间,身后的男人突然止住,高潮并未达到高峰,饥渴的身子有些失落,梅奚浑身颤抖着轻哼一声,身前的男人也松开了他,没等梅奚反应过来,金主后仰倒下。
“……”
一只力量霸道的手狠狠摁住他的脑袋,梅奚被这突来的触感吓了一跳,这只手是冷的,还有一股奇怪的气息。
身后捅着他的大东西也粗暴地抽了出去。巨大的性器擦着湿润的甬道擦出一道火似的,梅奚瞬间失去支撑,娇软的身子伏在床沿,叫了一声,又热又浪。
无法闭合的后穴流出不少乳白浓稠的精液,还没有喂饱的小嘴难耐地咀嚼砸吧充血红肿的肉瓣,头发忽的被人拽住,梅奚蹙眉不得不与来人大眼瞪小眼,湿润的眼眶红而冷魅。
“你是谁,做什么打扰我的好事?”
说来奇怪,来人明明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茬,他却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反而,心里还有些痛快。
毓天揪着道缘凌乱的头发瞧上片刻,接着目光刺痛地眯起眼睛。他很快松手,抖着手指擦去道缘唇角残留的乳白液体,接着将人抱在床铺坐好,一掌将床上昏厥的男人击下去,再一脚踹开另一个男人。
霸道地睥睨满面嫣红的道缘。
', ' ')('“这次,我不会强暴你。”毓天冷冷说道。
“什么?”梅奚突然就笑了,冶丽的眉眼和朵开的正绚烂的牡丹一般,他瞧一眼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心里估量着这身漆黑衣袍下遮藏的器物的大小,想必,一定很大很粗壮。
纤细的手指勾动一侧的薄衫,梅奚草草披在身上,露出精细红斑遍布的胸膛。他的左胸被咬出了一个牙印,右乳头被吸得红肿胀大,毓天见到这副迷人的模样却并无燥热之意,反而,他心冷得下雪。
“你玩的过分了。”手指一动,桌上的茶壶便自动倒上一杯款款飞来,毓天将茶水递给道缘,尽力温和语气,“缘儿,别闹了,我也能满足你,别再找其他男人。”
梅奚刚要接水,听到对方这样卑微祈求的语气笑的都快岔气:“你……不是采花大盗么?”
明媚的眼眸带着小小的火花,毓天被这熟悉的眼神电了一下,他眨巴眼睛,不知该悲哀还是痛心。
“缘儿,只要你肯回去,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看书写字画画房事……”
梅奚哈哈笑起来:“原来是个疯子。喂,疯子,我不是什么缘儿,我叫梅奚。瞧你有几分样貌,衣着也是不凡,别不是和家仆走散的贵公子罢?”
“缘儿,和我走,我们回仙界。”
梅奚快要笑死了。
“你是仙啊?啊,是有几分本事,能够隔空取物。不过,这年头的道士妖怪都会这些,谁晓得你是不是想诓我出去吃掉。”
“怎么会呢,我爱你还来不及。缘儿,你听话,你听话……”毓天说着又不经红眼,漆黑的眼眸中墨泪闪动,“你和其他男人乱来我不怪你,只要你肯和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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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奚确认自己遇到个傻子。
还是舔狗舔到一无所有卑微至极的傻子。
不过,这傻子的身材样貌还真的对他胃口,方才情事并不尽兴,如此春宵良夜,不该荒废。
“你口口声声说让我回去,但你可知我是这花楼的花魁红倌,和男人做,是我吃饭的饭碗。”说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眼前冷面深刻的男人靠近,“要求人,得拿出诚意。”
毓天道:“你想如何。”
梅奚舔着手指冲他微微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
毓天立马抬手脱衣:“我一定让你舒服。”
“诶,”梅奚坐直身子摁住男人宽厚的手,艳丽眉眼升起不悦,“打住,我不想和你做。”
“为什么?”毓天蹙起眉头,一把拉过梅奚的手指往自己胯间的巨物摸去,“我的东西比他们都大,只要我想,能变多大便能多大。”
梅奚瞧着这个男人。再垂敛眉眼盯着两人叠合的手指那处,隔着布料便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稍微捏动便能想象这下头沉睡的东西是如何伟岸。梅奚收回手指翘起二郎腿:“我的心告诉我,你不是好东西。虽然我是个倌,给这些男人上,但人家好歹是给钱的。你,付得起价么?”
毓天后退半步,煞有其事地说:“想要多少,一座山够吗。”
“一座山?”梅奚又忍不住笑了。
毓天不语,只是驱动仙力,光华璀璨之中,一座金灿灿的小山堵住门前。梅奚见状不由瞪眼……金、金山……
“够吗。”毓天一本正经地说,“够不够把你带走。”
“够……咳、障眼法谁不会啊。多半是一堆石头。”梅奚冷哼一声并不买账,“我知道了,你是妖怪!”
毓天一听委屈极了,捡起一块金子咬给道缘看:“这是我用来造金笼子的金子,一点点在湖水里淘了几千年淘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笼、笼子?”梅奚一语道破天机,“你想关了我?”
“不是。”毓天厚着脸皮说,“是关一只宠物鸟。大鹏你听说过吗扶摇直上九万里那种。”
一飞出去就再也捉不回来那种。
“啊……哈哈,这样啊。佩服佩服,那个,我冒昧问一句,您上回喝药是什么时辰啊?家在哪儿,要我送你回去吗?”
毓天:“我们住在天上,一座被湖水围着的孤岛。”
“哦……”梅奚敷衍的点头,“那还真是神奇哈。”
怎么把这个傻子疯子赶出去啊,后半夜他还做不做生意了?梅奚心里嘀咕,眼睛又是不是瞟一眼对方,虽然对方表情冷冷冰冰的,但那眼巴巴的眼神实在让人动摇。梅奚抱着手臂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确定送这货出去。
“诶,傻大个,你姓什么,住哪儿……算了,你姓什么。”
“我叫毓天。”
“玉?”梅奚掐指一算,“啊,城南的玉家是吧。没听说玉家有个傻儿子呢。算了,碰碰运气罢。”接着他将身后的残留物稍微处理一番,再将衣衫松松垮垮裹上,“走罢傻大个,我带你回家。”
毓天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回家?”
“嗯。”刚刚应完,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环住,梅奚微微挑眉,再反应过来时人已落在傻大
', ' ')('个怀里,轻轻柔柔却又坚硬无比,男人奇特的气息将他团团包裹,那一瞬间,梅奚有些恍惚。
“……毓天……”
熟悉感一闪而过,梅奚迷惘的眨巴眼睛,回过神来却猛然发现傻大个正将他往窗轩外抱。
这可是二楼!
一阵失落,梅奚闭紧眼睛拽着男人的衣襟等耳边清风停下,等站稳之后,他才敢睁开眼睛,本想恼怒,这一眼对上的却是一丝温柔的笑。
滚尽红尘油盐不进的心突然砰砰多跳了几下。
“你……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毓天道:“我带你回家。”
起着薄茧的手指贴着细腻丝滑的腿弯,梅奚瞧着男人坚毅的侧面不由抿了抿下唇,心中久违的躁动愈发强烈,贴着他心口的感觉和气味,都变得熟悉。
好像,他们曾这样亲密的过了一辈子,长长的一辈子,一千年、一万年。
两人沉默地沿着河岸而行,昏暗斑驳的灯光洒满彼此视线,即便是夜已至深,但外出夜游的男女有增无减。无限闹热之中一声炸响撕破天空。听见烟火声音的梅奚倏地抬头,恰恰一朵璀璨烟火开在清澈的眼眸之间。
腿弯的手臂更为收紧。
“喜欢么。便瞧一会儿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感性,好似被时光乱流冲刷得沧桑。
梅奚浅浅点头。
两人并肩坐在河岸的一处草坪,瞧着并不长远的烟火。明明耳边喧闹,这一刻却失去了声音,夜风轻微吹拂,梅奚拉着单薄的衣衫,轻轻呵一口气。
“我做红倌也快三个月了,十六年前好死不死被妈妈捡到,呵,无依无靠的,除了卖身子还能做什么?打小我便是按照成为小倌的方向被训练,哪像你,一个傻子也有金山银山。”
毓天闻言鼻酸地搂过道缘:“跟我走,我宠你。”
“我才不要。”梅奚收敛悲伤笑嘻嘻地拂着男人沉重的臂膀,但无论他如何用力,那只手好像他肩上的肉,怎么也甩不掉。
“我爱你。缘儿,我们做一万年的夫妻、两万年的夫妻、三万年……”
“呵呵,”梅奚捂住那张翕合的嘴,微微凑近,呼吸温热,他压低声音调笑一般说道,“凡人只能活几十年。”
“你是仙子。”
“仙子……”梅奚喃喃自语,又忽的自嘲,“是仙子也是脸着地,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毓天抱住他:“是我的错。我没有体谅你的心情。和我回去,我爱你。”
“可我会死的。”
“我会找到你的下一世、下下一世……直到为你解开天谴。”
“和真的似的,你这个傻大个。”梅奚咯咯笑起来,心脏却不随意地跳到最快,男人的拥抱让他有些窒息,但又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手指无意识的揽住男人,梅奚向男人的耳垂靠近,呼着花香四溢的气息魅惑地说着:“我改变主意了,上我吧,我想和你做。”
“缘儿……”毓天猛地睅目,唇角激动得打抖。
“叫我奚儿。”温软如花瓣的唇贴上凉薄的唇页,梅奚搂住男人的脖子,身下无意识地蹭动男人的小腹。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很少对没有利益关系的男人主动示爱。毓天捧住他的脸颊热情回应,相隔一段时日的吻犹如隔着数十春秋,接吻越发激烈,毓天将手指伸入梅奚松垮的衣衫,轻轻揉搓男人脆弱的器官。
“奚儿,你这里好湿……”毓天低喃一声,接着开启结界无声将二人笼罩。梅奚骑在男人腿间,胯间的软肉被蹂躏爱抚,他不禁颤音呻吟,后穴以开始饥渴咀嚼。胸口似乎化作一滩春水,他几乎是瘫在男人心口,哼着声音啃食男人的喉结。
“要……进来……呜呜……相公……郎君……”梅奚迷离着眼睛忘情的扭动腰部,犹如一条毒蛇缠着毓天欲泣似哼,“要…………”
毓天本来还有几分定力,但被泪眼婆娑的道缘湿漉漉瞧上几眼,唤几声相公便把持不住,之前便是如此,道缘总是笑嘻嘻地啃着他的喉结,挑逗的他全身起火,再痞里痞气地踩着他的胯间一边转动脚尖一边说道:“不过就比我大一些长一点,还真以为自己能一辈子骑我上头。”
“奚儿……”毓天沉下眸子,气喘吁吁扯开自己的衣衫亵裤,早就肿的不堪的紫黑弹到梅奚腿心的嫩肉上,他将梅奚捏着腰提起一截,再伸出一只手指注入些许仙湖之水,三根手指轻易地插入搅动,梅奚垂着眼睫瞧着他,唇角挂着魅人享受的笑。
稍微准备之后,梅奚搂着男人的脖子挺起翘圆的屁股,对准那根紫黑的巨柱缓缓坐下。
“……唔…………~好粗…………呜呜…………好相公…………嗯…………”
毓天捏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开始大力上下挪动,那根巨大的阳物好像能吸走人所有的精气似的,梅奚挺了一会儿便手脚无力软在男人怀里,随着那根阳柱上下起伏,肠道被撑到极致,每动弹一下皆是至痛至乐,极致的快感之下,梅奚忘情地啃咬男人的锁骨和肩头,口中不
', ' ')('住呜咽呻吟引得男人更加疯狂失控。
很快毓天将人推到在草地,按着腿心疯狂抽动,肉体撞击伴着淫渍的响声,呼吸越发紊乱迷离,梅奚夹着男人硬挺的腰肢叫得又骚又浪,一声一声好像是嬉戏的欢快又有着痛苦的低吟,毓天不敢太过用力,稍微舒服一会儿便专心伺候道缘。
“好相公…………你这大东西,可比那些男人粗多了。你之前…………说得能变大变小,可是真的?”
毓天粗喘一声:“还想要大一些么。”
梅奚缠上男人的脖子,含着男人的大东西撒娇地扭了扭屁股:“不要,都要把人家捅穿了。”
“呵,小骚货,把你捅穿了正好,省得天天和其他男人乱来。”说着毓天啪啪拍着梅奚翘弹的屁股,“被他们上的这么松,还给其他男人口交,你真是想气死我。”
“哼,你嫉妒也没有用。”梅奚摸着男人的侧脸,轻轻笑着,“被上松了,你……还要我?”
“要,当然要。”毓天声音有些发抖,但音调铿锵,“我爱你阿缘,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阿缘……缘儿……”
“呵呵,你这个傻瓜,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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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即将过去的前一刻,漆黑寂静灯火散去的凡间,忽的划过一丝光亮。
远处的天边,漆黑的雨水淅沥而下。
雨中一袭黑衣的高大男人抱着怀中衣衫凌乱的玉面美人,微光将他们周身包裹,示意出他们非凡的身份。
“阿缘,这一世,别再逃了。”
“哼……别以为被你上一回便原谅你了。”道缘微微别开脸,记忆回归的他,隐在乱发下的双腮灼热发烫。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爱你。”
“知、知道了!还一直重复啰嗦说不完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就念一万遍,一口气念下来我就原谅你。”
“真的吗?”毓天眼神一亮,抱紧道缘就开始念,“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
“你、你这个蠢货!闭嘴闭嘴!”
道缘捏着粉拳,最后也没舍得打回去。只好将拳头松开捏着爱人的衣襟,满脸通红羞赧无比地见自己埋在对方温热的怀抱。
毓天微微一笑将话补完:“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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