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丹与于勒的反应暂且按下不表。
可远在亿万公里之外的加尔文此时,倒是被于勒言中,正被几位阿斯塔特战士团团地围住。
不过与于勒担心被围剿的危险不同。
此时的加尔文正在几位身着五花八门、从马克四到马克七在内,各个型号动力甲混搭的友军阿斯塔特中间安坐。
他如今正在一座温暖的篝火旁,聆听着这些来自不同战团的战士们讲述他们的故事。
“我们来得最早……大概五十年前,我们就已经响应了攘外修会的征召,参与了这里的战斗。在三十年前的最后一次空降后,就和母舰失去了联络。”
一位骨白色肩甲,其上纹饰是火焰颅骨的阿斯塔特战士说道。
加尔文自其身上的标志没有得出他的血缘,但从他满是伤痕的动力甲主体上那标志性的苍蓝色和胸口金色的双翼,可以知晓这是一位基利曼的子嗣。
“贵团的名字?”他温和地向这位勇士问道。
火光下的他依旧是一身白衣,但即使是坐姿也高出周围一大截的身材,让他收获了许多过路凡人敬畏的同时,也让这些阿斯塔特们更加地目光游移。
“亡魂天使。”这位阿斯塔特战士沉声说道。
“母星何在?”他以平和的语气问道。
“……尚在基舰。”
明白了,加尔文轻轻点了点头,再将目光转向下一位战士。基舰的意义只有两种:
其一,是那些底蕴深厚但使命特殊的战团。他们主动放弃了条件优渥的母星,以远征为全部服役生涯,从而更好地为帝皇贡献价值。
其二,就是眼前的这种,并非初创战团也不是使命特殊。他们单纯的是建团时间太晚,在没有特殊政策的照顾下,尚在为寻找收留他们的星球而存在。
“你呢?卓越的暮色潜行者,你又是来自何方呢?”
加尔文看着另一名灰黑色涂装的阿斯塔特战士,盯着他动力甲间隙上多出来的缓冲装置若有所思。
后者在听到加尔文的话后转过头直视了加尔文许久,才以似乎有些生疏的口音回答道:
“吾名瓦尔克。比他们稍晚,来自谩骂者战团。”
哦,一名科拉克斯的子嗣,难怪不善言辞……
加尔文心里这样想着,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越过正对面的塔罗斯,看向了距离火光最远的地方。
那里最为阴暗,不适合烤火,却最适合观察加尔文所在的位置。
在那个角落的一个树墩改造的凳子上,正有一位黑袍的女士以审视和敌意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加尔文的身上巡视。
她身上的战袍已经许久未曾清洗,黑色的外罩上有灰尘附着,白色的内衬也已被战火熏得焦黄。
她腰间武装带上的暴矢枪保养完好,而脚边的链锯剑则满是血污。
与这些不修边幅的细节对比,她胸口那颗洁白的十字勋章最为显眼。
这枚勋章显然受到了特殊待遇,在它主人的精心打理下依旧闪闪发光,保持着原有的光彩。
也许是感觉受到了冒犯,加尔文迎着这位明确带有敌意的女士的目光,略带玩味地说道:
“哦,勇毅之心的女士,尊贵的战斗修女,帝国国教的至高武装,帝皇的……”
“女儿!”
不等加尔文说完,这位女士直接将他的话打断。然后暴怒地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眼神里,举起手边的暴矢枪,直接打开保险瞄准加尔文说道:
“比起我们,我认为你更有必要说清楚伱的来历!像你这种没有任何武装,还如此自在的出现在混沌的战区,我没有第一时间宣布你的死刑就已经是帝皇最大的仁慈!”
“帝皇庇佑!”塔罗斯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似乎已经可以见到这名耿直得过了头的战斗修女的下场。
眼前的这个家伙,可是货真价值的手撕陶钢,团灭分队级别的阿斯塔特;剑斩大魔,将恐虐投影烧成灰烬的狠人啊!
最关键的还是他的身份!自从战场一路走到了这里,塔罗斯已从战斗的专注中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