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行走在遗失真相号主体最上层的主干道上,在观察着这里的陈设与装饰的同时,也在回忆着他作为一名阿尔法的时候曾经执行过的真假难辨的隐秘任务。
这里通道的主体极为宽阔,四通八达的走廊从战舰最后端的舰桥下层,可以一路直通到舰艏的飞行甲板。
因为属于星际战士的生活空间,所以这段回廊在空间宽阔的同时,其装饰也极为华丽。
高大的通道两侧有大量的空间,本该用于装饰、书写军团的历史。但有鉴于阿尔法们特殊的战团文化,这些位置上如今除了简陋的军团徽记与战利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他麾下的两支直属连队已经完全展开,一支连队在完成对舰艏飞行甲板的占领后,正在多路并进,对整个战舰的前端进行有条不紊的清洗当中;
而剩下的另一只直属连队,则与原体和荣誉卫队一同向战舰的舰桥推进。前方的战斗已经开始,而第一大群成军之后终于脱离一线战斗的加尔文,还在后方漫步前行。
在战场上出现值得原体出手的目标以前,他还是愿意在后面多等一阵,给新生的灰骑士们更多的施展空间。
轰!
一发重型爆矢枪的流弹从前方激烈交火的战场上飞来,加尔文的脚步未停,随手用闪电爪巨大而狰狞的锋刃将其劈开。
镌刻有亵渎铭文的弹头掉落在地,中间整齐的切口还有高温的蒸汽缓缓升起。
加尔文踏着厚重的脚步,从回廊中四处躺倒的混沌阿斯塔特的尸体中继续前进。
一名重伤的阿尔法从假死中苏醒,在看到加尔文那魁伟异常的身躯后震惊的坐起身躯。
“你!你是!”
砰!与阿斯塔特等高的战锤在原体手中轻若无物,在单手挽了个锤花带起惯性后,原体的右手轻摆,将这名陷入震惊与疑惑的阿尔法,连带着他被混沌侵蚀的面目全非的终结者动力甲的整个上半身轰碎。
“我是谁?去向帝皇忏悔时你会知道答案的,而我的责任就是送你去见帝皇……”
加尔文看着面前的尸体和泼洒在墙上的血迹低声回答,但可惜他的这些话语注定无法被那名阿尔法得知。
变节者们的反击比预期的要晚一些,大概是刚刚从灰骑士们的战术打击下缓过神来;但从他们抵抗的火力强度来看,这群变节者的抵抗意志极为坚决。
可这并不能影响大局,因为阿尔法们面对的不仅仅是面前的进攻。
在第一波传送打击完成以后,后续乘坐登陆鱼雷和拳套突击艇的灰骑士,在熔穿战舰装甲后开辟的侧翼战场,同样让他们顾此失彼,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更何况,灰骑士们还有原体给予的“资料”加成:
在这些过于详实的“影音资料”的帮助下,阿尔法们惯常使用的装备和战术习惯被灰骑士全部知晓;
除了在大叛乱以后衍生出的一些战术语言以外,阿尔法们的攻势每每被灰骑士轻易识破,轻易的被在战术动作执行到最危险的阶段反击。
数次的诱敌战术失败被反向包围,十几次的战术打击莫名其妙的失去突然性,被灰骑士们轻描淡写的迎头痛击。
短短十分钟的高烈度交战后倒下数十名阿斯塔特,阿尔法们终于从杀红了眼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不对!有问题!”战斗的间隙,一名阿尔法在依靠着掩体换弹的同时,语气沉重的对小队的战友说道。
“他们很了解我们,而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
另一名负责火力支援的阿尔法检视着手中的重型爆矢枪,在一片沉默中将前者的疑惑具体的指了出来。
“我们,被渗透了?怎么可能?”
这个极其荒谬的想法出现在战术小队的指挥官脑中,但长期训练的纪律和军团文化的熏陶让他无法相信。
“不,渗透无法得到如此完整的信息,有人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