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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体能难关——魏湛青想起自己夸过的海口脸都绿了,演习如战场,训练场上的闻昭和别处的判若两人,要不是见过他在自己怀里流泪喘息的模样,魏湛青真以为他是个黑脸阎王。
训练这种事本来不需要元帅亲自下场,奈何受训对象包含魏湛青,他排除万难也亲自上了。
魏湛青本还不知道这回事,领着研究院的一干人来到训练场,他和两个研究人员服从安排被分到受训A组,一个由三个文职以及来自一、四舰队的标兵组成的小组,他后来才慢腾腾反应过来,受训A组的别称该叫后进A组,为此心头颇有些郁闷。
和他一样郁闷的还有一四舰队的标兵们,搞半天他们在新元帅眼里的地位和文职人员差不多,得知分组方案以后不满地碎嘴起来,话被三舰队随便一个人听到,两伙人当即掐起来了,战果可想而知,那叫不上名号的三舰队小兵一挑四,把几个头等标兵按在地上摩擦,还未受过此等屈辱的标兵们愤怒了:
“都说闻昭把手下人当牲口训,假的吧,明明是当狗,还是疯狗,见人就咬的那种!”
话说的魏湛青都冷下脸,讽刺道:“狗都不如的家伙还会说人话,我算是见识了。”
被骂的家伙不认识魏湛青,大家统一穿着受训服,只能从他白皙滑嫩的皮肤分辨出他是文职,气的立马找不着北:“你说谁呢?!”
“说的自然是那些没有公子命偏有公子病的狗都不如的家伙。”魏湛青挑衅地笑道。
“我他妈奇了怪了,研究院居然也有闻昭的狗?!”那人摸着脑袋狞笑,然而下一秒他木然呆立——
“你叫我?”
闻昭一席青蓝迷彩教官服站在他身后,俊美的面庞不苟言笑,看着令人生畏,他冷淡的眉眼在那人身上一扫,偏头问旁边的白立庆:“这是哪队的?”
白立庆正要答,那人慌不择路地拽住魏湛青:“是他先挑衅的!”
这下,闻昭身边所有教官都同情地看向他,闻昭轻笑一声:“是嘛,魏院长,你先挑衅这位学员?”
魏院长——那人如坠冰窟,他妈的院长也要训练吗?!就像元帅,元帅也要当教官吗?一次演习而已,三舰队怎么这样?!
魏湛青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手,无辜地看向闻昭:“元帅我冤枉,周围人都可以作证,你知道我的,我这人向来与人为善,怎么可能主动挑衅别人?”
闻昭敛了笑,肃然道:“你现在应该称我为教官,在队列中试图与教官套近乎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魏湛青嘴角笑意顿住,那人听到以后却大喜,忙不迭点头:“报告教官...”
还未说完,闻昭摆了摆手,告诉白立庆:“他不用训了,退回去吧,告诉他的舰长,让他明天交一份说明过来。”
“是!”白立庆立正敬礼,并朝魏湛青投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和他一样满心吃瓜的还有其他教官,他们基本都是闻昭一手带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想起曾经的受训时光依旧心有余悸。
他们原本以为这场夫夫对台戏闻昭会手下留情,结果一看训练计划都震惊了,不愧是元帅,情没留在手下,全留在床上了。
“他这叫倾囊相授,大白,你看准魏院长快不行的时候,赶紧上去解释解释。”一条毫无尊卑的胳膊搭上白立庆的肩膀,他斜眼过去,是中将克洛伊,三舰队的主炮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上将而对方还是中将并非没有道理,白立庆冷哼一声:
“魏院长就是跑死在路上也不可能叫一声不行。”
而且闻昭看着呢,犯得着他多事?
第一关是负重跑,非常基础且枯燥的训练,学员要求在超重力环境下完成该项训练。
魏湛青现在的负重已经达十公斤,面前的是五公里仿山地越野跑,时限25分钟,还有三分钟就超时了,他今天注定没法按时完成。
围观的群众心有戚戚,尤其是研究院的那些,他们本来还担心闻昭会给魏湛青放水,吵着闹着要监督,结果一看,放的哪里是水,分明是泥石流,显示器上的数据让人喘不过气,他们默默退回自己的训练场地,暗自庆幸比起闻昭,他们的教官更像人一些。
“这只是太空军的体能门槛,迈不过去就别提什么上战场了,受不了就让医护人员给你抬下来,以后在花房里进行你的生物战吧!”闻昭一手插兜,一手转着口哨,轻蔑地看着场上学院,如果不是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进去救场的架势,真让人以为他心里和嘴上一样刻薄。
这点训练场上的人压根感受不到,和魏湛青一同受训的士兵同样苦不堪言,然而眼瞅魏院长那白的跟刷过腻子似的脸,他们作为alpha的自尊心怦怦直跳,愣是一声也不敢吭。
魏湛青被一堆尉官围在中间,更是跑死也不敢露怯,既不能损中将的威风,也不能掉闻昭的面子,耳边传来他的冷嘲热讽,血压一时飙涨,理智明白这是一种心理战术,他俩关系摆在这,温言软语容易消磨斗志,撑过这种非人的训练需要血性,他暗自给
', ' ')('自己解释完,长呼一口气,眉眼一皱,发现自己——还是好生气!
闻昭仍在一旁发表他凉飕飕的讽刺,这回是针对场上那群老兵油子的,明里暗里说他们还不如一个文职。
能到这里的谁还不是个天之骄子了,身上满载厚望,本就精疲力尽还被这么瞧不起,就像内燃机里灌烧油当即要爆炸,一眨眼就从魏院长身边冲过去,魏湛青脸色一黑,为不让自己的落单变得十分明显,也只能铆足劲追上去。
第一天的训练不出所料地超时了,重力场一停,魏湛青趴在场边吐的昏天黑地,整个人差点没死过去。
压过一阵天旋地转,他直起身,踉跄一下倒在一个怀里,他顺势倒下去,还把抱他的人一并拽下去,已经脏成泥猴的家伙浑不介意污染身边所有光洁的角落,对方顺从地陪他倒在地上,他蹬鼻子上脸,在那人身上蹭了蹭,直到他也跟自己一样乱七八糟才有气无力地笑骂:
“花房?亏你想得出....要不是知道你爱我,我还以为你恨我。”
周围好奇的打量被白立庆的呵斥驱散,闻昭抿着嘴笑了笑,友情提示他:“你只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接下去是格斗训练。”
魏湛青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这时候你不该安慰鼓励我吗?”
闻昭板起脸:“为了公平,这次要去的地方是从未开垦过的无人区,我也不清楚那的情况,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未知的动植物不知凡几,必须默认会发生突发情况,在最糟糕的情况里,体能强一分就多一分逃生的希望。”
理论上说魏湛青不可能离开作战指挥部,他届时可能会把他绑在裤腰带上一秒不让离开自己的视线,然而千防万防就怕万一,这次演习的作战计划已经部署完毕,特训就是为堵上那名为“万一”的窟窿。
魏湛青见他说的认真,还愣头愣脑地抱着他安慰:“我知道我知道,你开会的时候说过了...我是说...算了,你这是按照什么教官训练手册来训我的吗?”
闻昭仍旧一脸肃穆,眼底却透出几分小心翼翼:“不全是...我也不想惹你讨厌...但作为文职,你们对所要面对的险恶缺乏想象,我只是担心...”
魏湛青磨了磨后槽牙:“我怎么可能讨厌你,你故意的吧。”
“...有用吗?”闻昭默了一会儿问。
魏湛青唉了一声:“有用有用,为了让元帅大人放心,我拼了命也得完成您的要求,劳请扶一把。”
闻昭将他从地上扯起来:“放心,各项数据都在严密的监控中,你真不行了我会知道。”
“谁不行了。”魏湛青给了他一个熊抱,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今晚还可以操你两遍。”
闻昭脸红了一下,干巴巴道:“可以。”
魏湛青眼里含笑:“你坐上来自己动。”
闻昭面上羞窘更甚,立马看了看表:“你还有七分钟。”
“七分钟可以干很多事情...”魏湛青犹不放过他,手环住他的腰,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闻昭知道身体的疲惫容易让人突破下线,但也没料到魏湛青这脸不要的那么快,不由紧张地瞟了瞟四周,下意识拒绝:“不行。”
魏湛青抱着他闷笑:“为什么不行,和元帅讨论我院里那帮刺头的去路不是我的正经工作吗?”
闻昭松了口气,知道被耍了,瞪他一眼:“你想怎么办?”
“这个强度继续下去,我估计有三分之二的人会被淘汰,就如之前说的,撑不下来的就不要了。”魏湛青轻描淡写道:“理由是不符合之后深入战区的要求,以及态度问题,我定的标准不算高,像我这样吐几次就能习惯,不愿意坚持就代表不想跟我混,我自然成全他。”
他决心要用这次特训刷掉研究院的一批人,闻昭担心他上来就火力全开,后续该怎么办。
魏湛青笑笑:“我和安茬联系了,从研究所带一批人来救急。”
闻昭一皱眉:“以后呢?”
“以后就去学校选,宁愿累点亲自带一批新崽子,也不能让这些毒蛇勒住喉咙。”他眼神发冷,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闻昭那事情里有军方研究院的影子是板上钉钉的,不管是知情坐视还是直接参与,他都容不得这种人继续身居要职。
哪那么容易,闻昭忧心忡忡,科研人员又不是大白菜,地里长一茬摘一茬,正是因为培养不易才被帝国如此珍惜。
魏湛青轻轻扫去他肩章上的浮灰,笑道:“没关系,只要你把元帅的位置坐稳,就可以暂缓星际扩张步伐进入战略稳固阶段,我们身上的压力会减小,那时多的是时间给我培养接班人。”
不只是闻昭需要魏家鼎力支持,魏家同样需要闻昭遏制军中力量发展。星际扩张这些年带来的弊端正在凸显,科学界部分研究人员一味贪功,摒弃做人的底线,星河对母星输送庞大利益的同时也成了一些人的法外之地,长此以往,诸如李家的分裂势力将层出不穷,上面正在达成共识,对庞大的帝国而言,步伐不稳跑的再快也
', ' ')('是白搭。
.........
“此次作战中我们将投放信息素干扰剂,每发干扰弹将在直径五公里的范围内发挥效用,能在两秒内阻断敌方五感,并诱发信息素分泌紊乱,影响敌方对战场环境的判断。
我们将根据作战情况增减投放剂量,所以尽管我方作战人员已经全部注射抗干扰素,进入战区以后依旧不得摘下隔离面罩,你们包里的神经缓解剂间隔24小时注射一次,这是此次作战的刹车阀,一旦‘击毙’敌方,或者遇到投降,就可以给对方注射缓解剂.....以上是我的汇报,请元帅检阅。”
两秒——会议室中所有指战员悚然一惊,敌方一旦中招就会瞬间丧失所有战斗力,效用堪比重火力武器。
这次演习有一定的伤亡名额,但为了控制成本,禁用了所有大规模杀伤武器。然而魏湛青大手笔地给每支一线作战队伍配备了一名生化控制员,一方面承担医护工作,一方面充当此次战役中的“大规模杀伤武器”。
被临时征调来当杀伤武器的研究所成员盯着他们的前任所长噤若寒蝉,心里满满的欲哭无泪,安所长在动员他们到这来的时候可没通知说他们要突破生理和心理的极限,直接上到一线作战。
这种心态被魏湛青骂的狗血淋头,大家碍于对方余威犹存敢怒不敢言罢了,然而半个月下来切身体会到了一线士兵的艰难,怨气小了,却也斗志高昂归心似箭,只祈祷这次能一举破敌被魏院长放回大后方。
“敌方知道我们将采用生化武器,一定做了相应的准备,你们作为指战员万不可掉以轻心,行军过程中要集中力量隐蔽并保护队伍中的生控人员,隔离面罩宁愿销毁也不能被敌方缴获,你们记住,胜利不是这场演习的目的,赢的不费吹灰之力才是。”
闻昭端坐高台中央俯视所有人,凛冽的眸光宛若钢锋,整个人全然出鞘好似一柄吹毛断发的利刃,佐证了他那句“不费吹灰之力”。
李家那边肯定也聘请了反生物战的专家加入演习,然而帝国生化研究的命脉在帝国研究所与军方研究院,不巧都在魏家的势力范畴内,研究院这边被魏湛青死死卡住不可能给李家丝毫支援,故而对于其他势力的襄助,他并不放在心上。
演习开始那天他和闻昭坐镇指挥部,两人预计演习将在八小时内结束,这是无数次推演后的结果,应该不存在任何意外。
然而平静只是表面,他们沉默地盯着卫星地图心里还是忐忑,直到第一个捷报传来才舒了一口气。
趁着左右无人注意,魏湛青一把抱住闻昭在他嘴上嘬了一口:“我就说没问题吧,你还担心的睡不着。”
闻昭揶揄地瞥他:“你要是睡着了能知道我没睡着?”
“元帅大人别得寸进尺,末将在为您分忧解难。”魏湛青一本正经地说道:“有我这样能干的助手,你就该放心地在青天白日里睡大觉。”
“瞎指挥,两军作战主将懈怠,仗还打不打了。”闻昭推了推他,示意有人来了。
“我是恨不得给你造个玻璃罐子装进去,谁都只能看不能碰。”魏湛青抹着鼻子小声道。
闻昭含笑看了他一眼:“感谢魏院长没有。”
说罢,看向来人:“什么事?”
那人简单说了下目前的进军情况,便把目光移到魏湛青身上:“前线Z小队请示魏院长,在C12区发现离现花,该怎么处理?”
魏湛青神色隐隐变了,眼底压着一抹暗涌的兴奋,离现——李现,他们发现李俭了!
李俭贪功冒进,一旦发现克制干扰素的手段一定会穷追不舍,Z小队是他专门为他布置的特种作战队伍,白立庆和他亲自选的人,个个嘴紧不用担心,他连闻昭也没告诉,确保日后事发不会连累他。
“什么花?”闻昭奇怪道。
“一种具有极高药用价值的食肉花,十分罕见,如果错过,可能一辈子就错过了。”说着,他穿戴装备要跟来人出去,闻昭拉住他,犹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魏湛青按着他的手:“有的是人跟着我,何况C12这么近,我很快回来,不用担心。”
闻昭的手紧了紧,还是一脸反对,魏湛青软了声线:“不去我会遗憾一辈子的,而且你是元帅,怎么能离开指挥部?”
“五个小时。”闻昭勉为其难放开手:“五个小时你还不回来我就带人去找你。”
魏湛青看了看表:“足够了。”
.....
五个小时,正好是他们预计演习结束的时间,然而日头西沉,前线战况一路高歌猛进,事情都如预料中一般顺利,闻昭面上却没有丝毫轻松的痕迹——魏湛青还没回来。
“魏院长走了多久?”闻昭再次发问。
“四个半小时了。”身边的传令官回答。
闻昭在原地坐立不安,不妙的感觉越发浓厚,忍不住起身踱步,又问:“Z小队呢,有信吗?”
“暂时没有。”传令官说。
正此时,通
', ' ')('讯器响了起来,前线传来捷报——已成功捣毁对方指挥部,演习结束。
这消息仿佛解除了什么禁令,闻昭发布扫尾命令,便点上一队人马出发去找魏湛青。
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只有不见底的担忧,能和他分享心情的人还没回来,他不能再等下去。
“C12区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久?”闻昭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植被,按捺不住声音里的焦躁。
“是清洁区,没有发现交火的迹象。”
“生物探测呢?”闻昭扬起声音,其实他都知道,否则不可能放魏湛青去。
“也没有大型野兽出没的痕迹。”回答的人却不敢提醒他这点。
魏湛青身边都是荷枪实弹的卫兵,从任何角度来看都不可能出问题,只能说他关心则乱.....车路走到尽头,前面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他们弃车步行。
走了十分钟就听到人声,其中就有久候不至的魏湛青,闻昭忍不住挣脱队伍跑过去。
“你怎么来了?”魏湛青远远听见他叫自己,也赶紧迎过去:“我超时了?”
闻昭见他身上虽然挂了些草屑但总体无碍,总算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表,涩声道:“超了。”
魏湛青一脸抱歉地拉住他:“出了点意外耽搁了下。”
闻昭一靠近就闻到他身上有股异样的甜香,和诱导素有些像,诡异的热流蹭地自下腹窜起,他面色一变,魏湛青也立马退了一步,提醒说:“我身上沾了点东西,我们先保持距离。”
要不是为了等这股味道散掉,他也不至于耽误时间。
闻昭腿有些发软,喝退追上来的警卫员:“戴上隔离面罩退后三米,魏院长采集样品的时候身上沾了干扰剂。”
警卫员虽然奇怪但也照做了,不知道Z小队是帮什么菜鸡,采朵花还能用上干扰剂,而且不是说效用范围五公里吗?退后这点距离有什么用?
闻昭并不解释,只要人没事他可以不追究任何问题,他朝他伸出手:“走吧,回去了。”
魏湛青点点头:“我跟你后面,这味道大概十分钟就散了。”
闻昭没有强求,然而转身时不慎踩到一根圆木,加之两腿刚刚被药剂影响发软无力,竟直直滑到旁边的缓坡下面。
众人大惊,争先恐后地冲下去捞他,闻昭摔了个七荤八素,再定眼时面前是魏湛青惊魂未定的脸,他问:“没事吧?”
他勉力笑了笑:“没事,就是不小心。”
然后挥退众人,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拍掉身上枯枝腐叶,手在腿后跟停了下来,他眉头一拧,摸到了一条缝,也不知道刚刚刮到什么竟把军用布料都蹭破了。
魏湛青的手跟到那摸了摸,只摸到一团湿润的黏液,像某种揉碎的草汁,仔细查看没发现伤口,才呼了口气:“废了条裤子,我的错,这条裤子算我的,回去我给你补。”
“小气。”闻昭笑着数落他。
“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埋头缝衣裳,你不感动还埋怨,简直是不知好歹。”魏湛青啧了一声。
大家见他俩还有功夫互相攻击,也都松了口气,开始谈论大获成功的演习,嚷着要回营地开庆功宴。
便结伴着回营地,晚上开篝火晚会庆祝。
........
“这环境不错,咱应该在密林深处建一幢小木屋,开一亩良田,过一段田园生活。”是夜,外面载歌载舞,魏湛青却捧着冒热气的茶杯望月兴叹。
闻昭和军区总部汇报完情况,出到营帐门口就听见他长吁短叹,忍不住笑他志存高远:“只要完成生态考察,物种调研,地质勘测,作物耐受实验,说服军部驻扎,募集开荒队伍,这个梦想还不小菜一碟。”
他说的每个词都是一座压顶泰山,魏湛青回以幽幽的目光:“元帅没听出我在和你玩浪漫吗?”
闻昭轻笑一声:“听出来了...”
他脸上的笑突然凝住,一阵诡异的瘙痒从两腿中间升起,雷光一刺入腿心肉花迅速攫取所有感官,脆弱的雌花裹着尖锐的酸痒剧烈蠕动,他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退了一步。
“怎么了?”魏湛青上前扶住他。
闻昭惊魂不定地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那股酸痒不见了,他怀疑是这段时间没有注意阴部卫生导致的,草草搪塞完魏湛青便跑向营地深处,打算看一下下体的情况。
行军中没有洗浴条件,主将想洗澡就得兴师动众地去河里取水,闻昭一向不做这种龟毛的事情,他循着河流的方向走去,作为一个肉质娇贵的Omega,他不得不屈服于生理天性。
他们勘测环境时确定那条河的水质合格,稍微净化一下就能作饮用水,闻昭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它了。
“诶,元帅呢?”白立庆拿着酒瓶走进来,没发现闻昭,只看见在原地纳闷的魏湛青。
“说上厕所去了。”魏湛青仍觉得不对劲,把自己的茶杯放在白舰长怀里:“拿着,我去找
', ' ')('他。”
“不是,上厕所还要手拉手?幼儿园孩子没有结婚资格!”半醉不醒的白立庆哈哈直笑。
魏湛青给了他一个等着的姿势:“拿好了,那杯子你一个月军饷都买不起!”
白立庆顿时觉得手里的杯子烫手,在他身后骂了一声:“奢侈腐败堕落!”
魏湛青将着声音甩在身后,在营地内找了一圈没见到影,问后门的警卫,得知闻昭往河边去了——
“好像是要洗澡吧,元帅也真是的,叫我们去打水就好了...”也许是赢了大家心态放松,警卫也调侃起来。
魏湛青点了点头,没说说就追过去。
“放心,给您守好,决不让人过去!”警卫没喝酒也醉言醉语,说的魏湛青白眼直翻,闻昭身边的人也真没救了,上级的私生活是他们可以随便八卦的吗?
临到河边,他看见散落在石滩上的衣裤,要找的人果然就在河里面。
闻昭赤裸地靠在一块河岸一块巨石上,下半身没入水中,上身健硕饱满的肌肉在月辉里隐绰,像雪色的奶浆裹住浓郁的蜜糖在肌肤表面的沟壑间流淌,乍一眼就是撩人的甜蜜。
魏湛青心跳发急,竟有些目眩神迷起来,忍不住放轻步伐靠近那沐浴在月光里的太阳神只,看见他鸦羽似的眉睫被银光浅染,正隐忍地纠结在一起,高挺的鼻梁上泌出汗珠,丰软的唇瓣紧合,隐约泄出一两个苦闷的音节,他没有发现旁边有人,正死死用后背抵住巨石,蓦地,他睁大眼弓起腰背,像被击落的鹰隼滑入水中,魏湛青吓的忙跳进去把他抱起来。
“你怎么了?”
抱起来后才发现他藏在水里的手正陷在胯下的花穴里抠挖,他面上闪过被人发现的惊慌,见来人是他才放下心,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痒...里面好像有东西。”
魏湛青忙把他托到石头上,分开夹紧的双腿,点亮随身带的球灯对准他的腿心:“是不是白天摔的时候沾到了什么?”
“可...能...”闻昭抖着腿试图蜷起身体,手被魏湛青从穴里抽出来,失去填塞物的穴口红肿不堪,喷出一股湿热的黏液后徒劳收缩,像一朵被打坏的红芍淌着艳红的花汁,酸痒锥心挠骨,敏感的几乎像才分化的时候。
借着球灯的白光,魏湛青瞳仁骤缩,那红腻的穴缝里探出一点莹绿的芽尖,在他的注视下蓬蓬勃勃舒涨开,迅速抽成一根两指粗细的藤条将穴口撑得满满当当,闻昭发出一声淫浪的惨叫,阴道里的藤像蛇一样蠕动,紧窄的甬道被挤开,藤上虬曲的凸起一刻不歇地碾过敏感的粘膜,阴道前庭神经密集的皱褶区域被狠狠揉压,他惨叫的瞬间抠紧身下的石棱,翻着白眼暴汗淋漓,瞬间被送上高潮。
混着河里的水、身上的汗、花腔的阴精,他胯下湿的一塌糊涂,可高潮后的淫痒不减反增,他的呼吸嘶哑破碎,蜂拥的快感还在折磨这具状似强健实则精疲力竭的躯体,浑身肌肉紧绷如石,青色的经络从额角蔓延到脖颈,在赤红的皮肤表面突突跳动,躯干绷的像拉满的弓弦,下一秒溃不成军地缩起,好似呜咽的呻吟从喉咙里爬出,魏湛青用力按住他痉挛的身躯,掐起他的下巴,看到一张被汗水和泪水湿透的脸。
“湛青....救救我,好难受...好难受...”他咬住他的衣袖,两腿扭麻花一样交叠,浑身簌簌颤抖,每个细胞都回忆起刚分化时的热痒,那时他无人可依刚硬非常,可以一声不吭咬牙苦挨,可现在却脆弱得像张劣质的玻璃纸轻轻一搓就成粉末,乞求被拢在掌心安抚。
魏湛青心疼的不行,他闻到他腺体散发出的甜香,混着花腔里淌出的腥臊,全身也跟着燥热起来,狠下心撑开他的腿,看见那藤蔓已经四指粗,并长出腔口向前后延伸,前方缠住阴囊和阴茎,他掐住前端还在生长的藤尖,那狡诈的植物绕过他的指节直奔冠头汩汩渗水的尿口,以一种无法阻挡的态势钻进去。
“啊不——”闻昭蓦地瞪圆眼,握住勃起的阴茎,尿道被入侵的感觉太过诡异,纤细的枝条泌出粘稠的液体润滑,在那个只出不进的通道里钻行,被摩擦的感觉应该无比剧痛,可传递疼痛信号的神经好像坏死亦或被快感信号占领,只有令人骨头发软的酥麻,夹杂快乐的恐惧让眼泪从眼眶里滑出,他本能地拽住刺入马眼的藤条往外拉,却被魏湛青按住:
“别!”
滑不溜秋的藤条在他手里生长,他动作顿住,魏湛青嘶哑的声音多了分恐慌,但很快平复下去:“这是含乐草,生命力非常顽强,扯碎一株会长出更多株,万一断在里面会很麻烦。”
说完抚摩他汗湿颤抖的小腹安慰:“等植株成熟活性就会减弱,到时候再拿出来就没问题。”
魏湛青以前只在大学图书馆的星外生物图鉴上见过这种植物,虽然名为草,其实是一种动植物复合体,以土壤中的微生物为食,本身不具备什么攻击性,只有在繁衍期的时候会努力寻找拥有孕激素的宿主繁衍后代。
他暗恼恐怕是当时的诱导素让闻昭分泌了过量的Omega激素,成了它的寄宿
', ' ')('目标。
这种植物也是许多制药公司梦寐以求的原料,它的汁液和纤维都是天然的催情剂,可以大幅度提升性器官的敏感度,副作用极少,ABO都可用,属于有价无市的东西。
“要...要多久..呃啊..哈....”闻昭哆嗦着问,细滑的藤条已经钻到太深的地方,隐隐抠挠精管和尿道的分叉,像迷路的人在犹豫方向,末了像水流一样分成两股继续前进,他的手摸着下腹茎根的位置,酸涩的尿意过分尖锐,疼痛一浮出就化成火热的酥痒,他钳住阴茎粗壮的根部以一种恨不得将那揉坏的力气抓挠。
魏湛青将他胀成酱色阴茎从他手里救出来,轻轻替他揉搓,安抚地吻着他的脸:“十分钟,要不了十分钟,很快,忍一下。”
含乐草没有攻击性,可分泌的过量催情剂容易让被寄生的宿主在狂乐中失控而亡。
魏湛青只得解下皮带将他的手捆住,闻昭埋在他怀里发出穷途末路的哽咽,整个下体已经被藤蔓覆盖,向后生长的藤条撬开臀肉间紧闭的后腔,和侵犯阴茎一样钻进去,在稚嫩的肠腔内渐渐变粗变大,他蓦然高扬头颅,呼吸急促:“压到了...不...啊呃...”
肠壁下柔软的腺体被挤压,更汹涌的尿意袭来,胀的他挺着小腹不敢乱动,湿润的眼球看着魏湛青,里面布满哀求。
魏湛青只能吻他的眼,满头大汗地揉磨他渐渐胀大的小腹:“很快就好,很快...”
心里知道他只是恐慌,应该没有疼痛,他的吻愈发温柔:“我保证不会让你受伤,你就当成是我们在做,不要害怕,学会享受它...”他的手隔着藤蔓撩拨他的性器:“告诉我感觉怎么样?”
闻昭用力咬住他的唇,尝到血腥气以后才放开,浑身猛打一个哆嗦,嘶哑的声音破碎:“..不...它在...顶...顶我的阴蒂...”
“像我摸你一样...”
“不...”闻昭哭噎一声,魏湛青不会进到那么里面。他的腰挺得越发厉害,藤条盘成一张小嘴含住花唇间的软蒂,一根细软的枝丫缓缓缠住蒂根,小环一样将它揪住并收紧,像要挤出里面的小核一样,直到蒂根处小小的裂口张开,那芽尖试探地戳弄柔软的缝隙,他猝然抽紧身体,活像条被滚油浇过的鱼,含着藤蔓的穴腔喷出汁液:“...不要,那里...不要...”
“怎么了?”魏湛青皱着眉,轻轻敲了下被藤蔓盖住的阴穴,细微的震颤让钻进阴蒂尿口的枝芽动的更厉害。
“不啊...别...啊啊啊啊...”闻昭小腹绷的几乎撕裂,下身每个窍口都在奋力蠕动排斥入侵的东西,汗水和泪水疯涌,他在他怀里抖得像晚秋狂风里脱水的枯叶,蒂根那从未被直接触碰过的尿口射出清液,变得更加湿滑,方便了细芽的开垦,闻昭额头抵在魏湛青胸前抖抖索索地哭喊:“不要...帮我...拔出来...不要进去...”
“它钻到下面的尿口了?”魏湛青焦急地回忆那本图鉴,思考有什么催熟的方法。
闻昭尖叫似的呻吟印证了他的话。
作为另一套器官的尿道,那的功能性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完整的,但他俩此前从未想过要开发那里,想想也知道,这对新生不久的器官来说太过激烈。可没有思考能力的植物不会在意宿主的承受能力,它已经尽责地消除了所有痛苦,并不知道快感也是折磨。
魏湛青试着从藤蔓附着的缝隙刺进手指将那根不规矩的枝芽拨出来,却刺激到还在生长的藤蔓,它应激地颤抖收紧,脆弱的雌花被整个绞住,绵软的阴肉像要被揉烂,闻昭嘶声喊道:“不要动...”
魏湛青吓的赶紧抽回手,被撑开的藤蔓皮筋一样弹回去,红软的阴唇颤了颤,发着肿从缝隙间挤出来,很快又被新生的枝条覆盖。
两人都息了把它催熟的想法。
魏湛青给他喂了水,一遍又一遍爱抚他颤抖的身躯,闻昭咬着他袖口的布料,潮红的身体间歇性地惊起一阵痉挛,不知过了多久,把两口穴撑满的藤蔓终于停止蠕动,正要松口气的时候,闻昭却忽地惊慌起来:“它...它变大了...”
抵在宫颈的藤条耗尽最后的力气撬开宫腔,泡发水一样在可以孕育生命的孕囊里胀大,只有婴孩拳头大小的宫囊骤然挤进巨物,酸软的快意和隐隐的坠痛铺天盖地袭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越发胀大的小腹,眼神无比恐慌。
魏湛青眼神严峻,一手捂住他胀起的小腹,另一只手探了探藤蔓的硬度:“活性差不多没了,里面是它的种子,被一层膜裹着,必须在膜破裂前把它取出来。”
闻昭抽着气:“开刀吗?”
“不,那东西柔韧性很好,我帮你挤出来。”说着,魏湛青分开他的腿,手指嵌入已经不动的藤条中间:“我先把外面这些东西取下来。”
他解开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小腹:“很快,不疼的。”
闻昭抬起上身,鼻腔极速和外界交换气流,眉头痛苦地皱起,确实如魏湛青所言不疼,可异物摩擦穴腔的感觉太过激
', ' ')('烈,仅是把东西抽出来他就又高潮了一次,尤其是那细线一样钻进蒂根尿口枝条,那东西拔出来的时候被撑开的尿口射出几道细流,划过滚烫的肉缝,又让下面的穴口歇斯底里地发起颤来。
被撑开的两口穴一时合不拢,凉风嗖嗖地灌入穴腔,里面高热的软肉颤巍巍地蠕动,像两只蛮不甘心闭合的肉嘴,魏湛青摸进前穴,贪馋的穴肉立即涌上来地吮吸他的手指,他在里面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明显残留后退出来,松了口气,按着他的小腹:“现在用力...”
闻昭却制止了他,魏湛青看去,发现他满脸潮红,隐忍地咬住腮帮,太阳穴鼓胀,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忙缓下声问:“怎么了?”
“前面...先弄出来...”
膀胱饱胀欲裂,随着植物死去,汁液中催情的药效也褪去,硬痛的alpha性器叫嚣着要发泄,胯下双丸坠胀,他不敢碰那,里面酝酿的惊涛正在寻找出口,让他时刻怀疑下一秒那里就会爆裂,终于,胀痛在魏湛青压住小腹的瞬间越过临界点,想要射精和排泄的欲望凌驾了一切。
魏湛青扶住他饱受折磨的阴茎,钻进马眼的枝条已经枯萎,他揪住入口一点尾巴小心往外抽,闻昭抠住石缝,赤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隐隐有泪意又要浮出。恐怖的酸痒让那肉芯子都在发抖,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整个下身都在颤,直到那枝条分叉的末端从马眼退出,他大喘一声,握住酱紫色的肉茎上下撸动,可已经畅通的精道失去了以往的弹性,双丸徒劳地提缩,撸了半天也不见一滴白浊溢出,他的喘息越发痛苦。
魏湛青握住他的手和他一并搓弄狰狞的阳物,另一手挤开臀缝摸进松软的后穴,找到被磨得肿大的腺体缓缓揉磨。腰眼泛开的酸软让闻昭仰在他怀里高亢地喘息,胯下滞涩的快感渐渐融化,憋了许久的浓精从铃口出来,开始喷的很高,后来潺潺溢出,他揉着自己的阴囊将最后一滴精水挤出,腰肢还未松软便再次紧绷,下身打着颤,张着嘴无声嘶叫,被魏湛青握住的阴茎硬硬地抖了抖,一股淡色的水液涌出,断断续续地弄湿他的袖口。
他瘫软下来,从释放的快意中醒神,羞耻地闭上眼,把脸埋在他怀里,听见他含笑的声音问道:
“现在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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