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是韩柏提的本命年,老人说本命年诸事不顺,他认为这种说法可以彻底归入封建迷信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他脚下的星舰正以第三宇宙速度奔赴位于银河系边缘的3237号附属行星,在那有曾经只在传言中活跃的生物学大佬魏湛青替他鞍前马后操持一切。
虽然他绝不会承认和魏湛青共事才是他不辞辛劳奔波的真正原因,但不妨碍他看着舷窗外星河点点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
韩魏两家关系亲近,他们都是天生的纨绔,但偏偏有人纨绔出风采又纨绔出水平,论家世韩家稳压魏家一头,但论本事,魏湛青就是他身上的五指山,他又不是那金刚不坏的猴头,差点给压得粉身碎骨。
少年时期的他一听到魏湛青的名字肚子里就咕噜噜冒酸水,冒到后来他为了证明自己其实有本事,十八岁就出道,十九岁崭露头角,二十岁风靡全球,二十一岁斩获一流电影奖,所到之处欢声沸鼎,粉丝为他痴为他狂,业内人士恨不得用橄榄枝给他铺路,通告从年头排到年尾,参与所有项目都是顶配团队制作,出品质量绝对精尖,故而有个绰号叫“绝A小王”。
这样顺风顺水了几十年,他深感自己的艺术事业到了瓶颈,再加上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飞快,与他同台竞争的大有人在,只是他都不太看得上。
直到家世同等的王家小少爷也插了只脚进娱乐圈搅混水,那真是地地道道的小鲜肉,浑身嫩的能掐出水,一出道就火的一塌糊涂,虽然还不至于威胁到他,可作为一个有责任感和危机感的前辈,他认为转型刻不容缓了。
他也在为自己的事业拼搏,艺术是人类的另一条翅膀嘛,半点不寒碜。
想象着魏湛青敬佩肯定的眼神,他恨不得飞船立马加速到第四宇宙速度冲出银河系,却只能按捺满心躁动,以免飞船里的人在错误指令下被冲击力轰成渣渣。
在不知航行了多少天后,属于3237行星冰冷的轮廓线出现在视线里,他立马进入战斗状态,浑身上下绷的死紧,现在的他正在扮演一个德高望重的娱乐圈大佬,不,不是扮演,他本来就是。
韩柏提昂首收腹,器宇轩昂地从舷梯上下来,眼珠子不着痕迹地在迎接队伍里寻找魏湛青的影子,扫了两遍、三遍...他看向为首的大兵,声腔冷硬:
“魏组长呢?”
对方不仅不答,还看也不看他这如日中天的老牌艺术家一眼,纯把他当成一根穿了衣服的柱子,上来就从头摸到了脚。
“卸枪,基地内部禁止携带武器。”带队大兵摸走他的通讯设备,中气十足地朝他身后吆喝。
跟着过来刷经验的少爷兵们呆住,愣愣地被搜走所有武器也没吭一声,唯有几个有点经验的老兵油子心里打鼓,瞅着迎接队伍荷枪实弹的装备直了眼——是不准携带武器还是不准他们携带武器?
韩柏提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两眼迸出怒火,又问了一遍:“魏湛青呢?”
“忙着呢。”那带头的见搜的差不多,探测器也没检测到任何杀伤武器,脸上终于有了点笑,那种懒散,不以为意,充满了对贵客的漫不经心的笑,所以成功点炸了正在酝酿怒火的韩家少爷,他直接给气笑了:
“公务时间擅离职守,他忙造反呢?!”
那兵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咧出笑:“别生气别生气,我是专门负责接待的人,我叫白立庆...造反嘛,倒也不是,但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忙,等你们安顿好他会来见你们的,稍安勿躁嘛。”
白立庆嘴上和和气气,动作却十分强硬,周围的枪口暗暗警戒,所有人都看的出枪眼究竟对着谁,大家伙心里齐齐咯噔一声,韩柏提更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长了一张乌鸦嘴,来之前如此光明敞亮的一件好差事,怎么落地就变得这么乌七八糟了呢?
他有心抗议,亮出自己的背景震慑对方,然而枪口面前,他察言观色的本事终于发挥作用,压着胸腔一口老血,他扯出狰狞的笑:
“还是那句话,我想见魏湛青。”
“知道知道。”白立庆拍了拍他的肩,招呼身后的兵:“走吧,带回去安顿。”
态度敷衍得让韩柏提的脚黏在了原地,他的笑容越发难看:“我还有点东西在船上...我...”
“让兄弟们帮你们拿,来都来了,哪有让你们再受累的道理。”白立庆笑的喜出望外,脸上就差写满不怀好意了。
........
他们一船两百来号人被安置在一栋五层楼高的小楼,每层四十几间房,一人一间,人均居住空间堪堪四个平方,四面不透光的墙壁中间塞了一张特制的窄床,一张顶着床的窄桌,一个顶着床的柜子,胖点的人只能站在床上才能扭身,还得担心会不会把床压塌。
韩柏提活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简陋的房子,起初几天还能提醒自己涵养风度,只是客气地重复要求要见魏湛青,到后面简直要患上幽闭恐惧症开始歇斯底里。
第一天:
“姓魏的呢?我警告你告诉他,这是叛国!帝国不会
', ' ')('放过他的!”
第二天:
“魏老爷子知道自己生了这种孙子吗?我绝对会如实告诉我爸,我绝对绝对不会替他求情的,除非他现在马上滚过来见我!”
第三天:
“呜呜呜...放我出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就当我没有来过...就当我从来都没有来过...”
韩柏提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呻吟,看的监视器前的人面面厮觑:
“咱...没对他做啥啊...”
“三天就软,还以为能坚持更久呢。”魏湛青哼笑一声。
“要放出来吗?”闻昭颇不赞成地皱起眉头。
“再皱就出皱纹了,”魏湛青伸手去揉他的眉心,没好气道:
“放出来干嘛?给他找个向导参观基地呢还是放进龛笼供起来?给自己添堵呢。”
“这人心理素质这么差,再关下去怕出什么问题。”闻昭一把抓住他的手,扫了眼周围,斜他,要他注意点。
“给吃给喝还给放风一小时,能出什么问题,要出问题绝对是因为闲的,这帮少爷我知道,给他们找点活就好...彭安日子不过的挺滋润的吗?”魏湛青深以为然地说道,朝身边的校官抬了抬下巴:
“后勤不是还有好多待打磨的零件吗?让他们帮帮忙。”
那校官张着嘴,一脸为难:“理论上他们不允许接触任何尖锐物品...”
“这是理论...”
“别听他瞎扯。”闻昭打断魏湛青,“思政部准备的怎么样?过两天给他们开课。”
校官表情严肃:“基本完毕,多亏了研究所的老师们。”
闻昭知道魏湛青在其中没少出力,看向他笑了笑:“之后真的得给他们准备向导带着参观基地了。”
“那得他们考试合格才行。”魏湛青眉眼弯弯。
文考和武考,他们给帝国来客准备的思想教育统共分为两大块,除开哲学、历史等文化课程,还有体能对抗等武力课程,双管齐下,保证让每一只目无组织纪律的软脚虾明白军人为何而战,什么叫集体的力量。
“政治课上还得让他们看看人类自古以来是怎么对待俘虏的,否则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魏湛青煞有介事地补充道。
没有万无一失的教育,只有志比金坚的人,他们说得轻松,其实每件事做起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夜里停下白天的忙碌,闻昭心里的忧虑就浮出影来,他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却依旧没有觉得前路有多好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后背突然贴上一具带着潮气息的身体,魏湛青才洗完澡,光着上身钻进被子抱住他,低沉的嗓音欺上来:“怎么了?”
“...你会想家吗?想过回去吗?”
“想啊。”魏湛青收紧搂着他的手臂哎了一声:“这里什么都没有,想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辙,还是得回母星,我奶奶的审美最好,有她在才靠谱。”
闻昭一阵无语:“谁跟你说这个?”
“那说什么?”魏湛青闷笑一声,鼻尖抵着他的脖子:“我都不操心的东西你一天到晚操心什么?是不是因为太闲了?”
他们白天像陀螺一样忙的到处转,逮着哪个手里没事的都觉得对方工作量不饱和,尤其是魏湛青,他一个纯理科人才,没想过这辈子居然有机会搞思想政治工作。
他以前坚定地认为所有思政课程全是一帮长着苦菊脸的老头老太太用来蹉跎他宝贵生命的,每每碰到很是苦不堪言,谁想风水轮流转,他也有绞尽脑汁回忆当年的一天。
这段时间搞得他身心俱疲,洗发水里都兑了不少生发营养剂,就怕有天自己脑门锃光瓦亮,不见了一头闻将军爱不释手的青丝,瞅着基地里任何两条腿走路的生物就想给他们安排工作,也是出于不可名状的嫉妒。
闻昭当然不明白他满腹弯酸,调侃地问道:“你也想让我帮忙后勤磨零件?还是发配浣衣局做苦役?”
魏湛青在他鼻尖咬了一口:“对你哪舍得,我们多得是可以填补空闲的事情做。”
“嗯?”
魏湛青在他耳边低语片刻,闻昭浑身一颤,表情没变,绯色却渐渐爬上面颊,僵了半晌,点点头:
“可以试试。”
魏湛青干咳一声:“我觉得你想要。”
闻昭一咬牙:“你不想要?想要就想要,非得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魏湛青讨饶地亲着他:“我是文化人嘛...”
闻昭酸溜溜:“我就是大老粗咯。”
“...我的意思是,文化人就是虚伪做作,哪像闻上将学富五车还能坦荡赤城!”魏湛青义正言辞,看着下一秒就要指天发誓了。
他一定是最近学习思想洗脑学傻了,做啥都得伟光正,说着,麻溜地从床底捞出一个小盒子,里面琳琅满目地摆着许多情趣道具。
其中有些闻昭在李俭那见过,本该排斥,可那些小东西出现在魏湛青手里时,恐惧像被蒙进发甜的雾气里,
', ' ')('伸出一排细小的钩子,挠的他蠢蠢欲动,他暗暗咬牙,心一横,在床上躺平:
“你来。”
魏湛青看着他故作镇定的紧张样不由莞尔,轻手轻脚揭开薄被,抬起双腿脱下他的短裤,垂软的性器盘踞在黑丛里,在他的注视下跳了跳,闻昭眼皮颤出惊慌的涟漪,仍死死闭着,连呼吸都屏住了的样子,魏湛青诶了一声:
“我开始了。”
开始就开始,有什么好通知的——闻昭腹诽着,呼吸猛地一紧,魏湛青在舔他的龟头,舌头湿软的触感勾出撩人的甜腻,丝丝缕缕的麻痒顺着龟头上的小眼往里钻,阴茎还没彻底勃起就有浅浅的骚水从那泌出。
他缓缓舒气,上身肌肉张弛,黑暗放大了五感,他舔着虎牙上的小尖,感受着体内细水长流的快感,绵柔隐晦,一星一点,渐渐让他浑身松软,溺进热泉一般难以挣脱。
一根软硬得当的长物抵住敏感的尿眼,他呼吸顿时凌乱,睁眼看见布满螺旋纹路的硅胶尿道棒被缓缓插进尿口,那已经被舔的够湿够滑,精神抖擞地吐着粘腻的腺液,深粉的肉冠色泽愈发艳丽,那个紧窄缺少弹性的小口艰难地吞吃尿道棒。
“唔...啊哈...”闻昭额头沁出汗水,眉心隐忍地揪紧,他没想到是这种款式的,细嫩的尿道快被螺纹揉出火来,疼的他抓紧床单,魏湛青关注他的表情,动作立马停下:
“疼吗?”
“有点...”闻昭太阳穴狰狞鼓起,粗喘着握住他的手:“我缓一下..”
“要不...”魏湛青犹豫了。
“舒服的。”闻昭打断他,嘶哑的声音略一迟疑:“你拧着进去?”
魏湛青依言试了,细碎的痛痒瞬间碾碎敏感的尿道,像根带绒羽的长针搔挠脆弱的内壁,闻昭猛一挺身,握住阴茎粗哑却甜腻的哀叫起来:
“慢...对,就是....这样,慢一点...”
粗壮的肉茎上青筋突突直跳,不一会儿就硬的像根铁杵,被湿软的汁液淋透,流到下方不住提缩的阴囊继续向下,隐秘的雌穴悄然打开,像朵精巧的肉花柔柔绽放。
魏湛青钻了根手指抚慰那里,知道他得了趣,动作放开许多,撸动凶兽一样挣动的阴茎,拇指揉搓敏感的系带,一边将尿道棒拧到底端,指感触到一处格外软的的地方,闻昭整个盆腔都酥了,用汗湿的手扣住他的手腕,湿红的眼睛看向他,颤声道:
“停...停,到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