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兔崽子,看着人挺好的,开车咋毛毛愣愣的呢!”老张头嘟囔着。
一转头,发现西川未来拎着个撬棍,正傻呆呆的站在那里!
“唉呀!这个三狗子,真是丢三落四呀!把媳妇都落在这儿了。这孩子一点稳当劲都没有。”
“小闺女呀!你叫什么名字啊!外面冷,和张爷爷进店里去暖和一下吧!等一会儿他发现媳妇丢了,就会回来找你的。”
“张爷爷,我叫……西未来。我不是三狗的媳妇。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要不我就不等他了,直接打车回家了。到时他要是回来找我,您和他说一声!”
说着西川未来就想看看路上有没有出租车,她想拦个车回公司宿舍。
可惜这会儿路上黑漆漆的,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老张头对蒋小样说:“小样啊!你快拉着你那个叫奚什么未来的姐姐。进店里暖和一下吧!这个点和平大街的出租车很少。再说了她一个小闺女大晚上一个人打车多危险呀!还是等三狗子开车回来接她吧!”
张荡寇说完,背着个手,就走进店里了。
蒋小样上前亲热的拉住西川的手。“姐姐,走!和我进店里去坐会儿。等那个三狗崽子来接你吧!我跟你说,俺们春城晚上可是有色狼出租车出没的。”
“你长滴这么好看,万一让哪个色狼司机给看上了。到时你哭都没地方哭去。你拿个撬棍也没用。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都经不住人家一顿拳脚的。走吧!进店里我给你泡杯热茶喝!”
西川未来看了看黑漆漆的街道,又看了看自己那弱小的胳膊。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然后乖乖的跟着蒋小样进了店里。
三狗开着车风驰电掣往老赵头家里跑,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副驾驶少了个西川未来。
“拐!在拐!往北开,再往西拐。走一里地就是老赵头家了。”还算清醒的老李头指挥着三狗开车。
三狗全程开了大概两三公里。开到和平大街的尽头,又拐进胡同里,七拐八绕的才来到老赵头家门口。
老赵头家住的是一栋很有年代感的二层小楼,墙皮都脱落了,墙面像风干的树皮一样,层层叠叠一块一块的。木质窗户框上的油漆都没了,露出黑黄色的木料原色。大门上的铁皮锈迹斑斑,星星点点的小洞里,透出院子里的灯光。
三狗上前推了一下大门,发现插着门栓呢!根本推不动。于是他伸出手,对着大门使劲的拍了起来。
咣!咣!砰!门上的铁皮被三狗一下子给拍漏了。
“这特么的什么破门呀!都锈烂成纸了!”三狗甩了甩被铁皮划破的手,嘟囔道。
这时院子里传来喝骂声。“马勒戈壁的,都几点了。还知道回来呀!老几把登!你咋不死到外面呢!”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打开了院门。她看到门上的破洞后,更激动了。“老赵头你个王八犊子。你不知道咱家门不结实啊!有你这么敲门的吗?”
当老太太把门彻底推开以后,发现门口的不是她老头子。而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她顿时愣住了。
“你找谁?这大晚上的,你敲我们家门干啥?”
“赵奶奶吧!我叫三狗。我是送赵爷爷回来的,他老人家喝多了。我不知道你们家门这么薄,不小心给敲破了。您放心,等明天白天我找人给您换个新的院门。”
“他在哪儿?这个死老头子,就喜欢喝酒。一喝就多。酒量不行还嘴馋。早晚有一天喝死他。”老太太一边骂着,一边开始四下寻找她老伴。
三狗赶紧跑回车里,把老赵头拽了出来,紧抱着他的上半身,像拖死狗似的,拖到了赵奶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