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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一个箍着我的腰,一个攥着我手腕,把我围在了中间。
那若隐若现的幽香自我身前身后弥漫开来,渐渐将屋内血气吞噬殆尽,也渐渐使我放松下来;我不由自主便沉湎于这份心安神定中,可脑内却不由自主敲起了鼓,还想起了那尸骨未寒的假公主,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忽地便开始怀疑,那心魔究竟有没有死透?眼前这两个来诱惑我的幻象,究竟是我思念的投影,还是那心魔的另一种化身?
那东西究竟能不能杀,又杀不杀得死?我先前那些不祥预感,究竟是不是我杯弓蛇影?
我想着想着,神思便又开始混沌起来,甚至与我先前的急火攻心有几分相似,只是不再像那时一样头痛欲裂,胸口也没那么闷。可尽管我知道这份混沌绝不是什么好事,却还是难以遏制地糊涂起来,宛如冥冥中有一只手,在拽着我往幽暗中沉沦下去。
这不行,不能这样。
我得赶紧醒过来,我得……
可还没等我挣扎出来,便觉腕间一紧,随后一点凉意伴随着香气袭来,覆在了我唇上。
我猛然瞪大了双眼,只觉这动作熟悉得紧,竟是一瞬将将我卷回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带回了那个初见的、全是血气的拥抱里。
记忆中摇曳在我脸旁的白发,与这一片模糊白色重叠在了一起。我脑子顿时一炸,那心底坚守至此的三分清明终是没撑住,刹那间轰然倒塌,徒剩一片恍惚。
“别想了。”他并未像地牢那时一样着急撬开我牙关,只是游刃有余地啄着我唇角,低声呢喃道,“师父在这里,我不是假的。”
“你只要听话就好,其余的……不用你多想。”
我已分不出心神去思考他为何会知道我心中所虑,只觉得浑身犹如被抽了骨头一般,一心只想沉溺在香气中,连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我仿佛被困在了这具神志不清的躯壳中,所有思绪、挣扎全被封在其中,唯有一腔欲念相思在升腾燃烧,甚至比我发疯时作乱的那阵邪火还猛,烧得我几乎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操。
什么心魔,什么梦魇……我不管了。
我听见我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又感觉到我一边说着“不想了”、一边伸手去搂他的脖颈,还讨好般的主动含着那带着香气的唇瓣吮吸,巴不得将那股幽香全融入我骨血中,好缓解一下我体内涌动的燥热难忍。
那香与先前似乎有些不大一样,依稀有些甜腻过了头,但却并不难闻,只是有些太勾人了,引得我心如擂鼓,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我心跳得快,喘息便也快,正欲停下来喘口气缓缓神,便觉身后又贴上来了一阵温热;紧接着一只手自后往前扣住了我下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我的头掰了回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与他如出一辙的熟悉嗓音,只是那语气相当不善,与诱我哄我的那一个截然相反。
“你倒听他的话,”那幻象冷冷道,“可还记得谁才是你师父?”
……果然,虽然这一个更凶更古板,但也是我如假包换的燕郎君。
这不讲道理的德行,简直是一脉相承!
我虽神智混乱,却不是变成了傻子,当然记得先前捏着我不让我亲、还教训我背德忘祖的到底是谁;可我本以为他多少还能按兵不动一阵,却没想到他这样沉不住气,这就开始蛮不讲理地横吃飞醋,口口声声说是我师父,却半点师父的样子也没有。
我还没欺师灭祖,他倒先仗师欺人!
新仇旧账一齐浮上心头,我又想到那零碎散乱的经年往事,想到他拒绝我时那般不近人情、大言不惭,不由得怒从心生,咬牙道:“……他是,你不是。”
话音刚落,我便感觉腕间脉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摩挲了几下——想来是另一位被我这话说得心花怒放,有些情难自制。
可这话讨好了另一个,自然也就惹怒了眼下这一个。他被我说得呼吸一滞,连箍着我下巴和腰际的手也紧了几分,像是要把我从另一个人怀中抢过去一般,力道大得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禁不住用空余的那只手去扳他,可他却全然不似另一个那样温和好哄,竟是连我疼也不顾,就那样死死掐着我下巴,半分力道也不泄。
但好在他似乎并没有其他打算,就是在单纯地生闷气;我也看不清东西,只隐约感觉他似乎在打量我,见他没打算得寸进尺教训弟子,便立马从善如流地折了腰,态度良好地哄他:“师尊,师尊……我一时气话,你别生气。”
——能屈能伸,向来是我最骄傲的本事。
可我这厢哄着这尊大佛了,那厢那一位又要捣乱,堪称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刚觉得这掐着我下巴的力道似乎稍微松了些,那捏着我手腕把玩的便又煽风点火,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凉凉问道:
“你又管他叫师尊了。他是你师尊,那我是谁?”
……祖宗啊,怎么有人连自己的醋都吃的!
我实在没精力和他俩纠结谁是正宫的问题,横竖都是一个人,只是
', ' ')('鬼知道为什么到我梦里就变成了两个,大抵是上天怕我这祸害遗千年,故意叫他俩来折我的寿。我现在实在不怎么好,只因那幽香一直在我四肢百骸中乱窜,不住勾引着我于这梦魇中爆发出的重重欲想,使得我满心翻腾着的都是有如那日雨夜一般的狂躁渴求,简直逼得我快发疯。
这要命的渴望和迷乱的神智交杂,扰得我头脑发昏;我不由自主便放弃了挣扎,用先前还扳着身后幻象的手去胡乱摸索着,拽住了不知道是谁的衣袖,恳求道:
“都是……都是师尊。”
“师尊,我难受,难受得很。帮……帮我一下……”
甜香陡然浓重起来,朦胧间,我似乎听到了有谁应了我一声“好”。
紧接着窸窣动静自黑暗中响起,与我颤栗的喘息缠绵起来;我徒劳地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楚,眼前空茫茫一片,惟余灼灼霜白,一路烫进我魂魄里去。
我意识一直在这甜香中浮浮沉沉,只觉身不由己,宛如被卷入了汹涌的浪潮中,清醒与否只能听天由命,全然由不得我。偶有清明时候,却也只听得到我自己的急促喘息,那两位竟是连呼吸都没乱,泰然自若得很,只是一个捉着我的手没完没了地啃,一个掐着我的腰磨磨蹭蹭扒衣服,皆不疾不徐、从容不迫,好像欲求不满的只有我。
我耳根一烫,立马咬紧了牙关,却又被人捏住下巴顶入了两根手指,还相当恶劣地夹住了我舌头,不许我咬他。
这一张嘴,我那压不住的急喘便又漏了出来。然而那手指却愈发放肆,压着我舌头便往深处探去,引得我几乎想干呕,下意识地便挣扎起来。
“你待他好些,”我听见有人不悦道,随后安抚性的吻一个个落在了我手臂内侧上,带着点点温热鼻息一路上行,“不然就换我。”
身后那幻象闻言便冷哼一声,却也果然不再折腾我,只是依旧用手指卡着,不许我闭嘴。我几乎浑身是汗,只能神智不清地倚在身前那人身上,一边感受着背后衣物一件件被褪下,一边忍耐着自脐下三寸涌上来的情潮,却连自己抚慰都不行——
因为他们不允许。
不知过去多久,我才感到背后一凉,随即他卡在我嘴中的那两根手指终于撤了出来,在我肩胛骨上不轻不重摩挲了一阵,才又顺着腰背往下滑去。
那些衣服其实并未全褪下,而是几乎都挂在了我手肘上,加上婚服多半都带着些繁复装饰,因此也都沉甸甸的,坠得我肩颈又酸又麻,也更加敏感起来。我根本受不住这样撩拨,便干脆不理他,转身便将这份急躁发泄在了我能够得着的地方,伸手就去搂身前那人的脖子。
那人不言语,只是侧过头亲了亲我耳垂颈侧,动作绵密温柔,全然不像背后那正在折磨我的那个一般可恶,有如细微火苗一般,烧得我心痒。我正想去亲他,却忽然感到肩胛骨中间印上了一点湿意,顿时整个人一惊,立马弓起背,差点就要跳起来。
可那罪魁祸首却一把掐住我的腰,把我摁了回去,还命令道:“不许动。”
……他先前不是,连亲我都不肯吗?
“你既叫我作师尊,那我便要管你。”他凑了上来,在我肩颈上又狠狠咬了口,语气却正经得很,好像扒我衣服的不是他一样,“……趴好,听话。”
我不自觉便从这熟悉的啃咬中窥见了一点当初在荒山那次的影子,心道原来这喜欢咬人的毛病是一直都有的,不是疯了之后才学来的。他咬完我后,仍旧不肯撤开,反倒覆在那道咬痕上没完没了舔弄着,激得我不住往前缩;可无论我怎么逃,他都能箍着我的腰把我抓回去,我便只能自暴自弃一般把头埋进了身前那道散着幽香的颈窝中,无处可逃地感受着那手指一路下行,一步步将我堆在腰间的衣服往下褪,随后抵在身下那处,打着转缓缓顶了进来。
“……唔。”
我咬着牙低低哼了一声,只觉那些难以言喻的欲求渴望一丝一丝往我骨头中渗,顺着经脉穴络绵延至五脏六腑,逼得我连手指都蜷缩起来。可我不过是禁不住耸了耸腰,他便以为我又想跑,立马捏住了我胯骨将我往后拖,手上动作也陡然粗暴起来,指间的剑茧又开始作乱,磨得我痛不欲生。
比山泉那次还差,我咬牙切齿地想。
可尽管他动作粗暴又强硬,我却还是从中渐渐得了趣,只觉腿越来越软、腰越来越酸,连那不争气的物事也随之愈发肿胀,还蹭得我腿间一片湿滑。这潮水般的快意连同空气中的甜香,再一次将我卷入了昏沉之中,我头一次在这种情事中这般被动无助,只得狼狈不堪地抱紧了身前的人,稀里糊涂地哽咽着喊“师尊”,仿佛这两个字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可眼下折磨我至此的,却正是这“救命稻草”。
他挺入进来时,我疼得几乎一瞬间便从恍惚昏沉中清醒了过来,但只觉得脑内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明白,甚至连我为何会疼成这样、为何会身在此处也记不得,下意识地便又想伸手去掰开那扣在我胯骨上的手臂,却被另一个人缠绵地包覆在了手中,带着十二分的疼惜细
', ' ')('密摩挲着,与我十指相扣。
灼热而暧昧的吐息随着他的动作喷洒在了我颈间,温和地抚慰了我,又不可思议地让我落回了甜腻而迷乱的混沌之中;我意乱情迷之下,只懂得紧紧抱着他发颤,浑身抖得有如筛糠一般,混乱地哑声艰难道:
“不——不行……师尊,好——”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好”什么,便感觉身后那人毫不留情地掐着我的腰,狠狠撞了进来。
这一下几乎要将我顶穿,本来是痛的,可那剧痛中却猛然炸开了一阵几乎灭顶的快感,顿时淹没了我所有意识。我整个人都不自觉抽搐起来,连呼吸都滞住了,那濒死般过于强烈的刺激逼得我连喘息呻吟都发不出来,喉头也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只能无意识地仰着头无声颤抖。
待我好容易缓过气回过神来,断断续续地呜咽出声,才发现我竟已泄得一塌糊涂,那淫靡气味幽幽散开,染得连那甜腻幽香也多了几分风月暧昧。
我恍恍惚惚地想,这也太没出息了。
然而没等我缓过这不应期,身后那恶劣物事便又开始在我体内夯击起来,次次指着那令我方寸大乱之处顶撞,力道之大、动作之猛,堪称肆意妄为,像是巴不得把我三魂六魄全撞散才好。不应期本就敏感,我被他折磨得更是生不如死,只觉一团邪火堵在小腹之下,烧得我几欲崩溃,欢爱处也不自觉阵阵紧绞起来,恬不知耻地缠着他,任由他予取予求。
我实在受不住了,只能死命攥着与我十指交缠的那双手,试图从那人身上汲取点安慰。可他却不知为何,不愿再像先前一般亲我安抚我了,反倒不近人情起来,任我如何索吻也不肯垂下头应我一下,摆明了是故意吊着我。
身后又是一阵粗暴顶撞,弄得我不堪重负地拔高音调又喘了两声,却因嗓子干渴而哑得不成样子,一喊就疼。
我混乱之间,脑中不自觉地又浮现了先前所见的那立于树梢的朦胧白影,顿时心中炸出一片酸胀痛意,只想与那抹白色靠得更近些,便迷迷糊糊地又往前凑去;可我才膝行两步,还没到能直起身抱住那白影的程度,便觉脚腕一凉,随后一阵钝痛随着极蛮横的力道袭上了我的脚踝,硬生生把我拖了回去。
那体内物事因着这一阵拖动,猛然蹭过了所有要命之处。翻天覆地的快感顿时从内向外迸裂开来,我眼前一黑脑中一白,只觉得连大腿都不住痉挛起来,腰腹再也使不上劲,身子一瘫便软在了那身前白影的腿上,狼狈得几乎泪流满面,连“师尊”也叫不出来了。
可我身前身后这两个,出来现眼是一起出来的,欺负我也是一起欺负的,眼下竟还同时不干人事起来,一个按着我往死里搞,一个抓着我的手袖手旁观,谁都没有半点怜惜徒弟的意思。我浑身颤抖地往那白影怀里钻,只觉得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这般溃不成军,可他却连半分制止那幻象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游刃有余地摩挲着我的指缝,既冷酷又残忍。
我终于承受不住了,哽咽着求他:“师尊……你让他——嗯,你让他慢点……”
他却屈起一只腿,似乎是用膝盖将我的脸往上抬了抬,才轻声问道:“我帮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神智本就不大清醒,现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听他这么一问,更是茫然无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混账居然在管我要报酬。可我脑子糊涂,即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回报他的了,便稀里糊涂地“啊”了一声,本能使然地侧脸往他腿上蹭了一蹭,算是讨好他。
他似乎是怔了一下,随后松开了我一只手,却并没有捏我的下巴,只是叫着我的名字,顺着我的脸轻柔地抚了一阵;那力道和身后夯击形成了鲜明对比,既温柔又缱绻,直教我喜欢,我便恍恍惚惚地去含那根指头,自觉地吮起了其上的甜香。
“你听话了。”他用手指撩了下我的舌尖,“那再听话点……和师父好好待在一起,不要走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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