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夫人被他这态度气的不轻,指着贺屿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发抖。
贺屿川却毫不在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怎么?不是你说的让我对他好一点?”
贺夫人咬着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压下自己的怒火,但脸色依旧是很难看。
她冷笑了一声:“婚检不用明天了!今天就去,要是检查出来司舟有什么好歹,我追责到底!”
贺夫人转眼就看向了贺老爷子:“爸,你也听到了,是他打了司舟,这么多年,我们司舟受过的委屈还不够吗?他一回来你这样,倘若不追责,家规何在?!您到底管不管?”
贺夫人话音刚刚落下。
贺屿川便起身,他英姿笔挺的伫立在那里,宽肩长腿,挺拔健硕的身躯压迫感极强!
慢条斯理的拿着纸巾擦了擦收。
这才从容不迫的开口,一字一句,“我当二弟有多厉害,原来还只是一个受了伤只会找妈撑腰的小孩子!”
“是我跟我妈离开贺家太久,所以你们忘了?谁长谁次?谁是第一任谁是续弦?”
他每句话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都透着挥不开的权势感。
这整个饭厅的气氛,仿佛都被他身上强有力的气压笼罩,在一层层的扩散、蔓延。
“是不是也忘了!他那腿是怎么废的!这个家如今谁做主!”
“不过是教教他规矩而已!有意见不服气,别找老爷子,直接就可以滚出贺家!”
贺司舟和贺夫人脸色近乎是一起沉了下去!
因为贺屿川的一句话,把他们母子俩都羞辱了个遍。
两个人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都只能忍着,因为他们知道贺家的规矩。
掌家权在谁手里,谁就是贺家的主宰者。
更何况,贺屿川空降成为贺氏总裁,也并不仅仅是临危受命。
而是因为,若不是三个月前贺屿川力挽狂澜,伸出援手,贺家怕是会在那一次跨国并购案中因为资金链断裂而破产!
那一次的跨国并购案是失败决策者,不是别人,而是贺司舟!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贺司舟的脸被踩在脚底又摩擦了一遍!
贺屿川随手拿起身后的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臂弯里,走了。
走到栗嫣身边。
男人挺拔健硕的强势阴影笼罩在她头顶,眸光幽暗望着她。
“嫣儿!”
栗嫣心头一颤,抬眼对上他漆黑的瞳孔,里面一片沉静冷冽,可她的呼吸却乱了节奏。
昨夜在车上也是这么缠绵的叫她嫣儿,一声一声让她疯狂。
如今大庭广众下,再听他这么叫,仿佛有一层张力,抓得她无法呼吸,心头的情绪在浓烈的翻滚着。
栗嫣立马放下餐具站了起来,不敢就这么坐着。
“还有三十分钟,你就迟到了,如果嫣儿想生孩子,在家做相夫教子的少奶奶,那就辞职,有的是人想要顶替你的位置。”
话音落下,贺屿川迈步就离开了。
贺老爷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见势,也放下餐具起身,“小辈的事情,都自己看着办吧,我和老张还约了下棋,钓鱼。”
然后,赶紧让福伯搀扶着他离开了!
“爸!”贺夫人咬着牙喊老爷子,老爷子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贺夫人精心保养的脸彻底扭曲了。
回眸狠狠瞪了一眼栗嫣。
栗嫣明显感受到两道目光全都向她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