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药效早在子宫改造完成后便消了下去,之后的都是情欲卷席的无措。
汗水浸透身上破败的衬衫,裤子早就扯烂了掉在床上。凌沉的脖颈处布满豆大的汗水,从打湿的头发里滑落,流进湿透了的衬衫里,显得身体潮湿又疲惫,就像刚分娩完一样。
当手轻轻覆盖在肚子上,皮肤下传来微弱跳动的动静,凌沉终于滋生出几许恐惧慌乱的情绪,难以接受地摇头昏死过去。
在意识朦胧之际,凌沉想起当年血淋淋的、完整的回忆画面。是十年前他第一次抹杀生命的画面。
那天高中放学,他如往常一样回到家,开了门,入目不是以往的吵架场面,而是满地的血。
尖酸刻薄相的舅妈身首分离,脑袋滚落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身体仰面倒在地上,脖颈处的血还在缓缓流动。舅妈的头正对着大门,和进来的凌沉对视个正着。
舅舅拿着刀,似乎很不可置信,他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手里的刀。
门开了,舅舅死死盯着站在玄关处的少年。男人的眼睛越来越红,红血丝占据了他的瞳孔,喉咙里嘶吼着,发疯地又笑又叫。
“她死了!她死了都是她逼我的!是她让我动手的,对吗!跟我没有关系,跟我没有关系!”
他的手紧紧攥着刀把,忽然动了起来,情绪激动地大步走向凌沉。
“你说!你给我作证!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凌沉疯狂躲避那把沾满了血的刀,声音也有了丝丝怒火:“你疯了?!”
他抬脚直踹向男人持刀的手腕,正意识混乱的男人哪有功夫思考,瞬间就被踹中了软筋,手一松,刀砸在了地上。
男人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体激烈地颤抖。
忽然,猛地,他攥住了凌沉的脖子:“你看见了什么!是不是!你看见了吗?是她要我杀了她的,是她把刀塞给我的,他妈的关我什么事!对不对!贱种!说话啊!跟你妈一样贱的狗种,你说话啊!哑巴了!”
凌沉比男人要高,虽然被攥着脖子,但是并不处于被动地位。他被掐得喉咙发紧,抬手蓄力给了男人一拳。
男人被打得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凌沉咳嗽着冷笑,浑身不使劲地靠在门上,好像他现在手里有把刀,而男人才是他的猎物。
“贱种?”
“我他妈是贱种你算什么东西!”
凌沉的拳头毫不收力地一下下砸着男人的脸,男人的鼻梁骨歪了,下牙打断了一半径直掉在地上,吐了血。
舅舅意识回笼,看向面目狰狞的、往日沉默寡言的男孩。他有些害怕,忙用手去够那把刀。
凌沉察觉到男人的想法,更快一步地拿过那把刀,没有一丝犹豫,反捅向了男人的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男人奄奄一息,嘴里冒着血泡:“你就是个、没爹!没妈的贱种!骂的就是你。”
凌沉低头俯视着舅舅,他用手背托起舅舅的头,阴气沉沉又充满蔑视地注视着正在猛烈摇头躲避的男人。
“你很喜欢说贱种?你吃的用的那一个不是别人施舍给你的?啊?”
凌沉语气很平淡,每说完一句话就再一次刺进男人的身体里。
黑夜被翻滚的云遮住了月光,空气里弥漫着血液的腥味。
少年的手上沾满血迹,面目扭曲阴暗地一下又一下插进早已失去生命的男人身体里,那尸体的上半身血肉模糊到分辨不出器官,血腥味搅乱得让人触目惊心。
“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
......
夜晚十一点,19号海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