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蛇走到最前面,一把将排队的百姓挥开。
百姓们看着他手中的长刀,敢怒不敢言,都只能愤愤的看着他。
今日医馆大堂内共有三位郎中共同看诊。
王郎中,李郎中,江郎中。
独蛇一把挥开最前面的百姓,直接在中间李郎中的案桌前坐下。
李郎中瞬间冷了脸:“请排队。”
独蛇凶狠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废话真多,赶紧给老子看!”
李郎中不卑不亢:“我们医馆,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皇亲国戚,都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谁,也不许插队。”
独蛇阴狠得握住长刀。
‘除非是生死攸关的急病。”李郎中又道。
闻言,独蛇一顿,立刻缓和了态度道:“我就是生死攸关的急病,再不治我就要死了!”
按他的暴脾气,早刀子架这臭郎中脖子上了。
敢不治,就杀了。
但主人有令,不许在外惹是生非。
何况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要惹是生非,暴露了身份,主人会杀了他的。
独蛇掀起自己的袖子,瞬间血肉模糊的手臂露了出来。
但独蛇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挠。
说是挠,那已经不是挠了。
独蛇的指甲狠狠的抓在血肉上,每抓一下都狠狠的带下来一层血肉,再下去不消半日,就能抓的见骨了。
李郎中一顿。
随即,他一把执起独蛇的手,细细的察看了一番,和声道:“没大碍,我给你抹上解痒的药膏就可以了。”
独蛇眸光一亮:“这么简单?”
李郎中点头:“不过你需要等一下,这药膏需要现做,有点费时间。”
“你做,你赶紧做。”独蛇激动道。
“你跟我进来吧,别耽误其他人看诊。”李郎中起身,带着独蛇去楼上。
独蛇跟着上去。
李郎中将他带到一间屋子,拿出来一根粗绳。
独蛇警惕:“你干什么?”
李郎中平声道:“你身上不能再抓了,再抓就要伤及经脉,一旦伤及经脉就很麻烦,还会影响你以后习武。所以最好将你绑住。当然,如果你能自己控制住,也可以不绑。”
李郎中拿着粗绳,耐心的由着他自己选。
刺骨钻心的痒根本就不是凭借自己意志力就能控制的。
独蛇又狠狠的去抓。
“手。”李郎中好心提醒。
独蛇看着又被自己抓下来一层血肉,一咬牙将双手伸向李郎中。
李郎中将他手脚都结结实实的绑住,然后将他安置在木板床上,温声道:“做这解痒的膏药并不难,药材也不珍贵,就是熬煮需要半个时辰,会稍久些。”
“你赶紧去吧,老子等着。”独蛇被绑住手脚,痒的钻心刺骨的难受,没好气道。
李郎中温和的颔首,然后替他关上门下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尤其对独蛇,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太煎熬了。
他一会儿大喊,一会儿撞墙。
但突然,他猛的坐起身来。
原本喧闹的楼下不知何时竟变得一丝声响都没有了。
他想看外面。
但这间屋子密不透风,根本没有窗子,就连条缝隙都没有。
独蛇神色一凛,他想用内力震断手中的绳子。
但那粗绳竟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了,你震不断的。”这时,门被缓缓推开,白夙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