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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妈妈的手抓住了她,骨瘦嶙峋,力气却很大,抓得她手疼,“你回来了啊。”
“我回来了。”连月低声说。
“你爸爸昨天也回来过了,”妈妈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他说他很快就出差回来了,不走了——哎呀,你昨天怎么不回来?你就可以看见你爸爸了——你看见你爸爸没有?”
“嗯。”连月忍住眼泪,知道妈妈的幻想症又犯了,顺着她的话说,“看见了。”
爸爸早在她八岁时就出了车祸走了——肇事司机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家里的财产被婆家人分瓜殆尽,妈妈也没有工作,只有带着她艰难度日——一个美丽的nV人带着一个小孩,除了g些底层的活,总还免不了街头街尾的男人来“接济”——后来就疯了。
“连强,连强,我对不起你。”妈妈突然哭了起来,突然又抬头看见了她,好像才发现她似的,开始使劲地掐她挠她扇她耳光,“你给我滚远点,拖油瓶,小B1a0子,都是你害的我——你当初怎么不和你爸爸一起去Si?”
连月护着头后退,门口的护工冲了进来,把妈妈按在了床上。
连月站在门口看着妈妈还在床上挣扎大骂,眼泪流了下来,滚落脸庞,她拿手擦去了。
她刚刚躲闪不及,被妈妈狠挠了几下,脸上手上都火辣辣的。她m0m0脸,手上带点血印,想来已经破皮了。
医生过来喊她去医务室,给了她一只棉签消毒。
“她一看见你就情绪激动,”医生说,“你不过来病人的情绪还好些——不过不是让你不来探望,亲人的探望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