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伏在榻上,整个人都在抖,眼窝里含着眼泪,眉头皱的很紧,双腿打摆打的厉害。
几分钟后,她终于伏仰着头,眼里闪着眼泪,喘出了声音。
全身卸了力道,半软在床榻上。
商拾应钻出来时,脸上湿润且晶亮。
他沉默地去床头柜上拿纸,一下一下轻轻擦掉脸上的水渍。
她只瞧了一眼,便满脸通红地钻进被窝里,小手扯着被角,把自己捂的死死的。
可他愉悦的笑声她还是听到了,恼怒地转身伸出脚,踢了他一下,又重新窝回去。
他并不计较,温柔地贴上来,从背后拢着她,唇若有若无的沾着她脖颈,声线低低的,懒懒的:“喜欢吗?”
“你烦人!”
男人总爱这样,外面瞧着再怎么正经,这进了被窝都是个恶劣的坏种!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他突然贴着她的耳廓念了这句诗。
阮羲和眼皮子一跳,果然下一秒他便轻轻吻上了她的侧颈,低哑的声音里含着莫名的笑意:“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
她整个人快缩成了虾皮!
连那脖子都红了去!
读书人真sao,哦,不对,是商拾应~真sao!
“商拾应!”
“要不要喝点水?”
“不要!”
“可是你流了!唔!”
她咬着唇,转过身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你说,混蛋,混蛋!”
商拾应如她所愿闭了嘴,可眸子里仍然闪着几分笑意。
身上出了些虚汗,黏糊糊的。
也不能就这么睡,撑着泛酸的胳膊起身去卫浴室冲澡。
花洒孜孜不倦地落下水来,泛白的雾气很快沾满了镜面。
渐渐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小姑娘去冲澡的间隙,他起身打开了今天拍卖场送来的东西。
外面是一层硬盒的对襟式打开的黑色礼盒。
上面覆着一层丝绸质的云纹,不规则地错落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