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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少胜多,未必不可能。”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慕漓突然又道:“就算东莱人多又如何?光是进入北溟的第一道关口,便有他们受的。”江云萝嘴唇一抿,想起自己初到北溟时,那山壁上镶嵌着的机关。北溟军营内有一队编制,是专门研究机关术的。听慕漓语气,也似乎是对这些机关及其自信......“所以你大可不必迟疑。”慕漓再次开口:“江容渊若真要开战,届时可不一定是东莱吞并北溟。”说罢又问:“所以你打算何时跟我回去?我知道,你有领兵之能,可以带领整个北溟军队。”“我......”江云萝欲言又止。她其实还没想好。只是心底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再对北溟的情况知根知底一些。若真的走到那一步,也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半晌——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再给我一些时间,此事我需要好好想想。”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心中纷乱复杂未减半分,反倒又添三分。一整天倒处于低烧中,江云萝精神尚未养足,早早便歇息了。可没有想到后半夜,却从荒诞噩梦中惊醒。直接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江云萝瞪大眼睛看着房中雾蒙蒙的黑暗,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仿佛还置身于梦境中。好半晌,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随即下意识去摸藏在胸口的,凌风朔送的木雕。那把像是手枪又不太像的“作品。”方才在梦里,她也梦到这把枪了。可拿着枪的人是,却是凌风朔。明明应该是很怪异的场面,可是在梦中,却又一切都显得那么合理。悬崖,枪战,
\t\t ", ' ')("鲜血,长剑,甚至还有救护车的嗡鸣。两世所经历的一切不停在梦境中轮换。直到淹没在一片血海之中。江云萝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想下床倒杯茶喝。没想到——“睡不着?”花月的声音竟出现在门外。江云萝动作一顿,愣了一下。这么晚了......想着,她披上外衣,拉开了房门。月光下,一袭红衣的人果真正靠在回廊上,听到声响,神色慵懒的靠了过来。“怎么了?”他无比自然的问着。仿佛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没什么,做了个噩梦。”江云萝答道,随即又问:“你怎么在这里?”花月唇角一勾:“本来在赏月,结果听到你房中有动静,便来看看。”“赏月?”江云萝一抬头。月亮被严严实实的车在云层后,只露出一点柳叶粗细的边缘。这有何可赏的?收回目光,她看向眼前的人,不用靠近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似乎透着夜露的寒气,一看便知是已经待了许久。他是......一直守在这里?有些话自己不好戳破,江云萝停顿半晌,这才道:“时候也不早了,赏月也不差这一日,回去休息吧......”她话音未落,突然看到慕漓饶有兴趣的看向了自己手中。“你拿的是什么?木雕?”他自然不认得手枪的形状,因此感到有些好奇。江云萝指尖下意识一紧,随口答道:“没什么,就是个随手雕的小玩意儿。”“嗯?”花月眉梢微扬,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微妙神色。随即轻笑一声。“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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