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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女魃的下场并不好,骆堪瞬间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一把把朝歌扯进怀里死死抱住,又咬了咬自己的腮帮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话音中多少还是带上了两分不自觉的惊惧:“小朋友,你别这样。你真的别这样。”你不要这样吓干爹。
“这是什么时候画的?你爸爸知道吗?啊?”他看过你画的这幅画吗?
【就是最近啊,爹地要告诉爸爸吗?】朝歌问。可他还没等骆堪回答,就又在记事本上写道:【不过我不会承认的哟~~】
写完这句话,他就抱住男人的腰,撒娇似的晃了晃,可他眼中的淘气和促狭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就像个做了坏事,又让人抓不住把柄的小坏蛋,叫人又气又急,偏还拿他没办法。
毕竟,失了忆的人最大嘛。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错事,甚至是坏事,大人们肯定也舍不得和他计较的,何况现在只是一幅寓意‘欠佳’的画。
完全没问题的嘛~~
这样想着,朝歌看向骆堪的眼神就愈发单纯无辜了,瞅得男人直搓火。
这小破孩子真是没法要了,这是吃定了他不敢拿他怎么样是吧?
骆堪恶狠狠地戳了戳朝歌的脑门,“小崽子,跟我这儿抖机灵呢是吧?”不然怎么在你爸爸跟前就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在我这儿就这么聪明呢?这心眼是都留给我了吧?
朝歌歪了歪头,一副呆萌的样子,像是在说: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哟~~
失了忆的小阿朝能有什么坏心眼呢?都是大人的错啊~~
骆堪:“……”
索性朝歌也怕把人气得太过,男人就不疼他了,所以他见好就收,像哄小孩子似的摸了摸男人的头,安抚道:【爹地别生气,给你加分哦~~】
男人被他弄得简直无奈了,不过他也很好奇朝歌说的‘加分’是什么意思,于是便问他:“加分?加什么分?”
朝歌对此的解答十分简单粗暴:【就是对你观感的评分啊,有好感或是喜欢的话就会加分,讨厌或是不喜欢的话就会减分。】
骆堪一下就乐了,“哦,那我现在在你这儿是几分啊?”
朝歌想了想,道:【嗯,80分吧。】
骆堪拧眉,显然对这个分数并不十分满意,“怎么才80分啊?”
可朝歌却很理所应当地说:【因为我们才刚认识啊,80分已经很多了。】
骆堪一想也对,对这孩子来说,他们可不就是‘刚认识’么。
这样想着,他见青年又道:【不过你要是对我更好一点,我就给你再加5分。】
“哦?那怎么样才叫对你好呢?”骆堪觉得朝歌这个评分制怪有意思的,便有心逗着人多说几句话,也算是变相转移这孩子的注意力了。
无论如何,就是不许他再想一些‘危险’的念头。
朝歌不疑有他,果然顺着男人的话题继续道:【嗯……比如,不把这个事情告诉爸爸,再比如,带我出去玩。】
他俏皮地朝男人眨了眨眼睛,甚至还给了他一个wink.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应道:“好~~小祖宗。”真是拿你没办法。
可骆堪答应的爽快,反倒叫朝歌有疑虑了:【可爸爸会不会不同意啊?】
男人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瓜,从他的手里拿过手机,当着朝歌的面给司徒隽发了一个消息:【我带崽子出去买点零食,跟你说一声。】
司徒隽回复得很快,【去吧。】
他只回了这两个字,似乎并不担心骆堪会无法照顾好朝歌,可见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与默契确实远超于他人。
骆堪朝朝歌晃了晃手机,“这下放心了吧,小朋友?”
朝歌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到房里换件衣服?”
朝歌乖乖去了。
不一会儿,朝歌就换好衣服了。
他换了件白色的打底,又特意穿了件正红色的七分袖牛仔外套,看样子是努力想让自己的气色看上去更好些。
司徒隽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只是无言地给两人配了车和警卫,一行人就低调又浩荡的从宅邸出发了。
朝歌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出过司徒隽的宅邸了,但他莫名地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他坐在车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左看右看,好像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他一边看一边抱住骆堪的胳膊,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爹地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转过头瞧着男人,似乎有点怀疑:【你该不会要把我偷偷带出去卖掉吧?】
骆堪磨了磨后槽牙,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你干爹我是那种人吗?
“本来我还担心某个小家伙在家没吃饱,想带他再出去吃点外食的,既然有人不相信,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骆堪迤迤然地说,并且真的是一副要和司机招手,就此打道回府的样子。
朝歌忙拦住他,晃着男人的胳膊撒娇,
', ' ')('脸上也带了点惨兮兮讨饶的味道,惹得骆堪笑着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骂道:“瞧你那可怜样儿,没出息的小东西。”
对此朝歌却毫不在乎,出息是什么,可以吃吗?
【只要有爹地就好了呀~~】
朝歌给了男人一个甜甜的笑,半讨好地说。
骆堪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唔,也对。你这小家伙,娇气又难养,还动不动就哭鼻子。除了我和你爸,谁还敢要你呀?”
朝歌皱了皱鼻子,鼓着小脸,似乎对男人的话颇为不满。他一本正经地在记事本上反驳了道:【才不是呢!我很值钱的。】
【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有好多人开着丰厚的条件来找我,要我替他们工作,只不过我都没同意罢了。】
所以我才不是没用!
提到自己的专业,朝歌就骄傲的朝男人抬起了下巴尖,颇有点俾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意思。
看到朝歌提起自己以前的事,骆堪颇为吃惊:“小朋友,你记起来了?”
朝歌闻言,递给男人一个疑惑地眼神,【没有呀,我只是记不清最近发生的事了,可并不是什么都忘了呀~~】
说到这个,朝歌对骆堪就有了点歉意,他吸吸鼻子,对男人道歉道:【对不起啊爹地,我不是故意要忘了你的……】
骆堪一看朝歌说这个话,就猜测可能是这小家伙最近发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身体自动发起了保护机制,让他选择性的遗忘了一些不好的、令他感到痛苦的事。而他自己也可能发现了这一点,却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才会被吓得突然失声。
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家伙表达的思路已经逐渐变得清晰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正常。
想到这,骆堪又摸了摸朝歌的脑袋,安抚他:“算啦,爹还不至于跟你个小家伙计较。不过下次,你可不许再把我忘了。”
朝歌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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