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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林杰和李季季回宿舍之前都会在他们的讨论组里面发信息,比如我已经到哪里了,你们需要买些什么吗?程航不傻,猜到舍友们可能猜到了他和冉凌越并不是单纯的同学关系。这是在主动报行程提醒他们。
程航感念舍友们,越发觉得有些寂寥。冉凌越这段时间和他清白如水,不管什么时候撞见他们都不可能有见不得人的动静的。
形策课程航就在本子上面瞎涂鸦,政治课从小到大都是他的催眠大师。
程航收到容容的信息,问他有没有空,说铃铛心情不好,叫他一起出来插科打诨。
程航课也听不下去,干脆地同意了,猫着腰偷偷从后门溜了。书包还留在位置上,让冉凌越给他带回去。
程航到大排档的时候铃铛已经有些微醺了,抱着容容在抽噎。
“他说我花钱大手大脚,买化妆品都买上千的,我们艺术系的学生本来就会在这上面花销比较大呀,而且我哪里有用到他的钱,我的钱都是我爸爸给的呀。”
“我自己也有出去兼职,我哪里有用他的钱?”
“你知道吗?我跟他出去开房的钱有时候都还是我自己付着呢,他凭什么说我这个叫做虚荣?”
铃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容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你知道我跟他出去我们两个做什么吗?每次都是开房睡觉。我感觉我就跟援交小姐一样,他说工作压力大,我还在学校,不懂,可是他又不跟我讲。”
“我是在很认真地跟他谈感情啊,不是想一朝一夕,我想洞房花烛夜,我是想给他生孩子,想跟他过完这一辈子的。可是我觉得他根本不跟我谈感情,只想跟我谈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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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感情只谈肉体这句话太扎心了。
程航默默开了一瓶啤酒,他觉得他和冉凌越也是这样,不谈感情不谈肉体。这一个月他们功课很忙,冉凌越也都没有碰他。他们两个的微信里面也没有粘糊。
容容给铃铛递纸巾,间或插几句话,“你们之间有谈心过吗?”
“以前有,现在很少。”
程航来了之后铃铛坐正了些,情绪克制了些。
“我想跟他谈,但是他都不跟我谈这些东西,每次都说我不懂,但是他不跟我说我怎么懂?而且我讲了他也不当一回事。”
讲了也不当一回事。程航又被扎心了。
冉凌越最初给他们两个关系定位的模式他也不喜欢,也明确地表示了,但是被冉凌越蛮横地用武力压制了。久而久之好像他们就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谈过什么了。冉凌越说如果不舒服要提前跟他说,可是他不愿意做得事情,提前和冉凌越讲了也会被否决掉,后来被逼着做肯定会不舒服啊。
“程航,你帮我从男生的角度分析一下?”
被点名了,程航也只能认真想想,“我觉得还是要沟通吧。大家讲清楚。你要让他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然后看看他的态度。”
“对啊,你们得要谈一谈啊。你跟我讲这些东西,你也要跟他去讲一下呀。因为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只可能是互相迁就,不可能一直都是一方退让。一方退让只是一时的,表面上看问题解决了,但是矛盾还在那里堆积。就像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呢。你跟他讲过这些东西吗?你有明白的跟他说就你刚才跟我讲的那些话吗?”
铃铛带着哭腔,也诚实,“没有,他根本不听。”
容容不认同,“你都没有讲过,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听呢?”
程航由己及人,心想因为有预感他不会听啊,所以就没必要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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