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廊上看着哗啦啦的大雨,李盛安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柱子忙递上一块手帕,凑近问。
“师父,皇上传膳了?”
“传你个头啊!”,李盛安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下。
“没看见里头正忙着?”
“忙?”小柱子抓了抓脑壳。
心里头嘀咕:皇上已经从御书房回来了,这时辰该是传膳的时候儿啊?
“走!赶紧走!待会儿再来!”,李盛安吩咐。
“可是师父,皇上要是传膳,跟前儿没人……”
“啰嗦,叫你走你就走!”李盛安恨铁不成钢地又敲了一下。
他这个笨徒弟!怎么这么笨呢!这都不明白!
可转念一想,要不是自己亲眼瞧见,谁敢往这上头想?!
李盛安明白了一个道理。
夏贵人是个特殊的存在,以后一定要客客气气的!绝不能为难!
想罢,李盛安也走了,顺带着还把宫人们都赶到了三丈以外!
皇上忙了一天了想放松放松,身为御前总管,他得全力配合啊!
当晚,皇上的晚膳足足比平时晚了两个时辰!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于是……夏如卿在昭宸宫又待了一天。
直到第三天的五更时分,才叫人把她送了回去!
自那以后,御膳房和内务府的人待昭华阁更客气了!
不但没人敢克扣她的月例,反而还多出来许多。
夏如卿犹豫着不敢收,来人就悄悄告诉她。
“贵人主子放心,这些东西不做记录的!”
夏如卿点了点头,这才收下!
做戏要做全套嘛,她现在毕竟只是个“失宠”的贵人。
……
九月中旬,一匹快马带着家信、银票及一些首饰,从京城直奔江南某地。
沼水县是江南的一个小县,不大不小,不贫不富。
天灾也没有,百姓想要发家致富却也艰难。
夏渝夏老爷在这儿当了十余年县令,政绩基本是原地踏步。
无功也无过,降职倒不至于,升官儿?没门儿!
所以,自上任以来,他只见过一回京城御史,就是他中举那年,吏部下来的调令!
一晃十多年,当他得知有御史要来,激动的老泪纵横,早早去城外迎接!
“沼水县正七品县令夏渝,参见御史大人!”
自己没犯错,肯定不是罢免令!那么,一定是升官儿!
“夏老爷请起吧!”周御史说话客气,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夏老爷已到中年,身体发福,他从地上爬起来,堆了一脸的笑意。
“御史大人一路辛苦,下官已备宴席,为大人接风洗尘!”
夏老爷在官场混了十余年,虽然有些迂腐,但这些礼节套路,他还是知道的!
“不必!在下从京城赶来,时间紧迫,就不劳烦大人了!”
“有需求之处,自会登门拜访!”
说完,也不等夏老爷再说什么,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