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身后传来单斐薄略带不满的声音,林鸢勉强回神。

然而他到底做不到完全从刚刚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开始反复思考,纪柏郁在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这场他本没有资格入场的拍卖会的原因。

“抱歉,”他拧了拧眉心,“喝的有点多了。”

“你那酒量,这些年在酒吧都白混了。”

单斐薄撇撇嘴,不甚在意林鸢状况外的态度,继续道,“我说,正好最近公司空闲,拽了两个员工陪我来受罪。”

“诺,”他凑过来,下巴指指江幼安的方向,“老江的侄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进娱乐圈搞音乐,搞到我公司来了,这小鬼闹腾的很,和我当年有的一拼,我新认的干儿子。”

江幼安来参加晚宴合理,毕竟江家本来也在受邀范围内,他父母估计现在在忙着退休后满世界度二次蜜月,江瑜侨既当爹又当妈,还得扛公司的事务,能抽空来这种闲的蛋疼的宴会纯属撞鬼。

论劳模勤奋程度,林鸢对江瑜侨肃然起敬。

“那那个呢?”林鸢虚指江幼安的身侧的人。

“啊,你说纪柏郁啊,”单斐薄朝他手指方向望去,“他是被硬拉来的,江幼安非说留他一个人在家孤家寡人,给人连拖带拽一通磨,算起来,纪柏郁现在算得上这臭小子半个监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们住在一起?”林鸢问。

“没办法,江幼安离家出走没地方住,公司其他房子还没收拾出来,训练生目前爆满,没空宿舍,只能委屈委屈纪大影帝了。”

“迟早给这小祸害撵出去。”单斐薄望向底下上蹦瞎窜的人恶狠狠道。

林鸢神色平淡,向下望去,底下两人身影模糊贴得很近,江幼安正拽着纪柏郁兴奋的说着什么。

阴影中,他嘴角有些讥讽的勾起。

看来命运的走向也并非完全改变。

“看见没?”

一楼,江幼安死死扒拉着纪柏郁的胳膊,兴致昂扬的冲他低声道。

纪柏郁满头雾水,事实上,自他被这小少爷拉出来后就处于一种游离状态。他一直不喜欢这种场合,因此愈发后悔当时顺口答应下来江幼安的话。

“哎呀,就那个啊,”江幼安急急道,“单斐薄....就单总,那个娃娃脸,旁边那个!”

单斐薄旁边的?哪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纪柏郁抬头望去,从他的视角看得并不太明晰,只能看到二楼里侧包厢窗口处有两个人,其中一人站在中间,侧着头对旁边坐在小沙发上的人说着些什么。

角度问题,那人更靠里,只虚虚露出点侧脸。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坐着的人转过头来,纪柏郁和对方那双微眯的凤眸对上。

林鸢?

他微微愣住。

耳畔江幼安还在不断激动的喃喃,“他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江幼安兴奋冲对方招手,纪柏郁看到林鸢有一瞬迷茫,然后淡色的唇微勾,冲江幼安微微笑着点头。

然后视线微侧,猝不及防的,他和林鸢对视上。

原本微笑的唇角恢复平直,对方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飞快的收回了视线。

没来由的,纪柏郁泛起些情绪来。

他确实是讨厌自己的,这不是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么样,好看吧!”

拍卖已经开始了,主持人的声音下是江幼安压低的激动声线,“他真的超绝的!”

纪柏郁已经无暇听江幼安说些什么,他仍沉浸在刚刚林鸢冷淡的对视里。

如果没有对比,或许那只是一个礼貌的对视而已。

那眼神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刺骨,充其量只是面无表情的平常,平淡且转瞬即逝,使他显得那样冷漠的是方才微微勾起的嘴角,转瞬即逝的浅笑,稍扬的眉梢,染上了点温度的眼瞳。

如果没有对比。

“......你来是为了看他?”纪柏郁喉结微动,有些艰涩发声。

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的微妙,江幼安仍沉浸在刚刚和林鸢的招呼里,他想也没想应道,“对呀,我准备追他的。”

纪柏郁被对方的直白猛地一噎。

“是吗?”他语气带着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陡然冷下去的调,“你是认真的?”

“当然了,”江幼安回头看向纪柏郁,认真道,“拜托,纪老师,那可是天菜级别的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傻子才会放弃吧。”

纪柏郁哑然,但他也没有什么继续说服对方的立场,甚至他自己都没搞清楚,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想要说服对方。

“你不觉得吗,纪老师?”

见纪柏郁沉默,江幼安凑过来又说,“你不懂,我看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林哥是我的新crush,用中文怎么说来着?”

他顿了顿,半晌想起来半路出家的母语,“我对他一见钟情啦!”

拍卖会全程林鸢都刻意保持着清醒。

像这种慈善晚会一般都比较无聊,竞拍的物件其实储藏价值都不算高,除了压轴货之外,其他竞拍品都只能算是入门级。上辈子他陪单斐薄参与这场晚宴,一眼看中了这枚惊艳全场的压轴拍品。而这枚天价蓝宝石胸针,成了最后压垮他公司的污点证物,同时单斐薄为了捞他,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

他望向身侧和时鹿笙打闹的单斐薄。

泛着点婴儿肥的清秀娃娃脸,深栗色有些长的额发软软的覆盖下来显得人更小,那双杏眼弯起,昭示着主人现在一目了然的愉悦心情。

只是他到最后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在庭审的最后一刻做出颠覆性证词,然后在追捕中挟裹证物慌不择路人车俱毁。

现实的反差感往往比戏剧更具戏剧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谎言就像雪花,再大的雪也难逃融化的现实。”

记忆里最后一次见到单斐薄是隔着铁门,他在铁门内,对方在铁门外。

“林鸢,”这似乎是单斐薄难得的叫他全名,他语气冷淡,难得身着笔挺的西装,并不直视落魄的林鸢,“要想不被人识破,最好的方式就是只说真话。”

那时的林鸢只以为这是单斐薄与他撇清关系的劝告,直到他站到庭审席上听到单斐薄的证词,整场庭审堪称魔幻的反转,这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来。

他愕然的望向证人位的单斐薄,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在那双浅色沉静的杏眼里选择了沉默。

这几乎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单斐薄出事的后一周他才释放,他急切的从警察拿过来的随身物品箱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早就没电关机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重启,却怎么也拨不通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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