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笑着,已然无所畏惧:“您和我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继续说着:“我们都一样,自以为是,看不清自己。”
摄政王听了他的话,奇迹般觉得头痛好了些,神志清明了些,他看着自己的伤手,放任鲜血流到衣摆上。
“文崖,王熙醒来会恨你吗?”
“不会。”
“那你为什么不会厌弃他?”
“您也没有厌弃陛下。”
柳书欢抬起手,想扇他巴掌,看他面色淡然,又放下了,笑了笑。
“我的紫筠,是天底下最干净的。”
文崖也笑了:“您看,我说了,我们都一样。”
柳书欢摇摇头,又点点头,仿佛听见了,又仿佛没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柳弈站在门口,听见他们的对话,抱着剑,靠在廊柱上,抬头看着天色将暗,圆月一点点爬上天空。
屋里两人此刻竟然如同老友一般说着话。
柳书欢低头看着跪得挺直的太医,指着昏睡在椅子上的王熙,问他:“你有了他,还会去碰别人吗?”
文崖眼神温柔地看向王熙:“不会,有他就足够了,有他我就很开心了。”
柳书欢哼笑了一声:“如果我说在你们俩之间选一人做太医院令且任户部侍郎,从二品,你还会这么说吗?”
文崖居然在此刻能理解他的想法,他醉心权势,便以为天下人和他一样会因为权势的诱惑付出一切。
太医笑着伏下身:“那么请您任命王熙吧,微臣医术不及他,我有他就够了。”
摄政王迷惑了:“你从神医谷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身为天下万医之首,彰显自己医技高超,要青史留名。
文崖点头:“是啊,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太医院还有个王熙呢,王爷,世事难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摄政王看着他,站起身,推开门,对门外的柳弈说:“送他们回太医院,拿我的章去吏部,命太医王熙为太医院令,太医文崖为副院。”
柳弈惊讶眨眼看他。
文崖抱扶着王熙走出门,想起屋内还有个人:“那个……取出蛊后,会因为蛊虫的余毒,不日毒发身亡。”
摄政王背对着他们,听见了,摆摆手:“那就丢地牢里,死了以后丢去乱葬岗,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罢。”
柳弈拿地上散落的衣物裹了裹,把人扛到肩上,带文崖走出春月阁。
文崖扶着王熙坐上马车,车窗外,柳弈也塞进来一瓶药。
他低声道:“这是王爷赏的,此药可速愈体表淤伤。”
说完,他驾着车,亲自送两位太医回太医院,顺便去找吏部尚书。
月色朦胧,照着这一架马车从摄政王府的侧门而出。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王熙皱眉转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文崖正好刚给他上好药,替他穿好衣服,连忙扶着他坐起来:“王熙,你……”
他面带焦急,愧疚不安地等着什么。
王熙嘶嘶抽气:“头,好晕啊,文崖。”
文崖替他揉揉太阳穴,轻声问他:“还有哪里难受么?”
王熙疲倦摇头。
文崖的手停顿了一瞬:“你、你还记得什么吗?”
王熙扭头看他,双眼清明:“不记得什么了,我记得有些人,但记不太清楚,我只记得你了。”
他说完,有些羞涩紧张地握紧双手。
文崖惊讶地说道:“记得我?这不应该……”
合欢散药效退去,根本不会记清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熙笑着说:“我记得,我想记得,文崖,我想记得你。”
文崖不会知道,王熙的回答和小皇帝在懵懂无知中记得摄政王是一样的。
因为是与所爱之人交合,那快感从肉体直通魂魄,心神摇曳,刻骨铭心,根本不会忘记。
文崖抱紧他,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王熙,是我对不起你,等一切事了,我们走吧,我带你走。”
王熙试探着回抱他,羞红了脸,疑惑地说:“我们去哪里呢?”
文崖抬起头,捧着他的脸:“我们去悬壶行医,走到哪里都行,只要有你在我身边。”
王熙兴奋地看着他:“像我看的话本子里那样吗?”
文崖笑着吻他扬起的眉梢:“对,就像你常看的话本子里那样,我们去寻山问水,不论贫富,行医世间。”
马车压过青石板,发出哐哐的声音。
柳弈咬着根野草,听里面的人细语交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你说过那样很蠢……”
“不蠢,王熙,你最笨的事是爱上我。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心悦于我,我只是明白自己的心太迟了。”
“没关系,文崖,得之我幸。喜欢你是我做过最聪明的事,我没有后悔过。”
“话本子里说有山匪有漕帮,这可怎么办呢……”
“有我,我保护你,不要怕,我带你去神医谷,带你去见我师傅……”
……
柳弈幽幽叹了口气,想起摄政王那碎在地上的青玉扳指,又想起来他失魂落魄的背影。
扬起马鞭,让马儿跑得快些。
月光如此明亮,已经照亮了一对人的心,何时照亮另一个人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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