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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实在不忍心打扰他们,她已经拦下四五波找堡主的人了,直到太阳越发灿烂的时候里面终于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轻手轻脚的走进就看到堡主放到唇边的食指,只看到堡主小心翼翼的起身,仔细的给床上人压好被子,甚至用手背试了试那人的额头,又不放心的捉出手探了探脉,才眉头紧皱的去外间洗漱,“有点发热,他醒了之后让胡大夫过来看看”“哦,好”“换张大床”“啊”清酒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看到主子坚定的眼神,这是要搬回来常住吗,不敢有异议忙答应下来,看来左轩以后有的忙喽。
-林澈头脑有点昏沉,梦中尽是一张张鲜活的脸,又突然间分崩离析,身首异处,身上都是他们的血,好冷,好冷,不自觉的蜷缩着身体,白灵一直在床边睡觉,突然听到主人的碎碎念还以为主人醒来了,看到主子环抱的瑟瑟发抖的双肩,一个挺身跳上床,利索的一蹬被子趴在了主子的身旁,久违的热源仿佛春阳般温暖,林澈一把抱过又陷入了深眠。
等墨尘处理好手头杂七杂八的事情已经过午了,匆匆回到左轩,看到清酒焦急的站在门口踱步墨尘心里一突,“堡主”清酒匆匆一礼欲言又止,墨尘眉头一皱转身推门而进,只见床上白灵乖巧的侧躺着,床上人锦被盖腰,头埋在一堆白毛之中只余一头黑发,肩上还放着一只狼爪,看到他进来百灵还呜咽的一下当做招呼到底没大动作,掀开锦被只见床上人手脚并用的缠在狼身上,“没内力的人畏寒,你仔细些,”清酒忙懊恼的称是,将狼身上的人挖起来才看到他绯红的脸夹,“去叫胡先生”一时间左轩又忙起来,身上人浑身滚烫,却又叫冷,墨尘赶忙把人搂在怀里盖好被子,白灵这才一瘸一拐的跳下床,想必是时间长麻了,墨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做的很好”,白灵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一翻问诊下来,胡先生惊奇的看着堡主怀里的人,积劳成疾,心脉於塞,受过重伤没好好调养,伴有轻微营养不良,若有内力这些情况一时半会倒是无妨,但体内却有化工的迹象,唉闲事莫问,但医者父母心啊,胡先生仔细把情况说明,开好药方,摇头离开了。一时间左轩鸡飞狗跳,煎药的煎药,准备饭菜的准备饭菜,换床的换床,墨尘大手一捞带着被一身冷汗弄湿衣服的林澈去洗漱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3天后他才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这几天除了会被叫起来吃饭外几乎都在睡梦中度过,仿佛要将这几年落下的觉都补回来,室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身上轻松了不少,白灵在床边卧着,周围安静极了,阳光透过窗棂照到身上暖洋洋的,起身靠到床头,一时间有种今夕何夕的感觉,总感觉有地方不一样了,想了半天发现床变大了好多,自嘲地笑自己神经了,不能再躺下去了,感觉关节要生锈了,费力的起身“公子醒了啊,啊我来帮你”“我睡了多久啊”“3天了,公子感觉怎样,要不要胡先生来看看”“什么3天了,那堡主呢他在哪”“这不是继任大典在即吗,堡主比较忙所以这几天没来看您,您别生气啊”“我生什么气,这是什么话”“天气挺好,您要去外边走走吗,”“嗯”“先吃点东西喝完药吧”这墨堡估计跟自己犯冲吧,来了4天,睡了4天,要赶紧离开啊,吃完这菜喝完那汤,又吃完这补品喝完那药,总算可以出门了,别看清酒瘦瘦弱弱却固执起来要命,他敢肯定如果他不照做估计这个门都出不去,毕竟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了,出去之前又被披上了件大氅,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感觉人是彻底的还阳了,内院没什么想看的,也不想跟墨堡再扯上什么关系,他今天要去外边看看,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走出去,那只好继续踩点抽空逃走了,一路都在别人的呆愣中走来,如果不是身后清酒加身边白灵跟着估计别人都叫了好几次侍卫了,内院到外院的门果然有人把守,还以为会受到阻拦但还是在两守卫欲言又止,不知所措的神情中淡定的走了出来,相比内院的委婉这外院大气了很多,没有了曲折到看不见头的路,林澈只想看看哪里可以出去所以只想去墙边方向走,他选择右转一条路走下去,外院果然嘈杂了许多,也看到了喜庆了许多,小厮侍女也都是来去匆匆,不过看到清酒还是会远远行礼,右侧还是一个个单独院落,目测应该是客房,这刚有起色的身躯在将近一个时辰的走路后气喘起来,“公子前边有个亭子,我们去那边歇息一下如何”毫无存在感的清酒突然发声,林澈恨死了这副无用的身子,“嗯”说着清酒上前轻轻搀住了他,“你去给亭子里备点茶水点心”清酒对不远处行礼的一个侍女打扮的人说,原来清酒地位是如此高啊,难怪一路畅行无阻了,哎,这明面上的试探更让他生出一种无力感,仿佛出去的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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