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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腊月二十八,提前祝大家除夕快乐!】
医院的护士告诉她,战斗中有一块弹片贴着她的心脏穿了过去,就差那一厘米,阿比盖尔就要死在德国人的炮弹下啦!听了这话,女人眨了眨她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亲爱的同志,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我能再去前线呢?”
“再等等吧,好同志,你也要等身体真正恢复健康啊!”那个年轻的女护士说道,在阿比盖尔第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时,这位好同志费丽霞·弗拉基米罗夫娜就一直照料着她。
医院里有不少像阿比盖尔这样的病员,被地雷击中的、炮火打伤的、子弹击中的士兵,他们中不少还是年轻的小伙子。其中也有些没挺过来,也有些不得不截肢,看着那些兵士,那些过早就将自己的青春裹进粗布军装里的男孩女孩们,阿比盖尔心中就完全不是滋味。
她怜惜着战场战争中所有被迫或主动加入进来的孩子的命运,不管是战场上冲锋的士兵,还是随着部队迁移的医院护士,还是在轰炸中早已习惯的孩子,又或者是在敌占区生活的人。
这绝不是以她高高在上的态度说的,几年前在那片黄土高原上,林歌就看到好几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们扛起枪,身子挺拔好像一棵棵小白杨。那时候林歌就觉得不自在,战争,战争这个词就该是留给大人的,战争竟然已经打到这份上了,让孩子们也要来前线战斗。
在医院的日子总归还算平静,在知道她进了医院后,欧洲——不,现在应该称为世界魔法同盟了,直接向下发布命令让她在苏联养好伤再归队。
但是阿比盖尔总觉得忧虑,倘若巫师和麻瓜携手只是击败了德国麻瓜怎么办?倘若格林德沃还在保持着他的实力,纽蒙迦德还有余力在战争结束后发动第二场战争又怎么办?
在阿比盖尔刚刚来到苏联,有个巫师曾经这么问她:“格林德沃要求取消《保密法》是为了解放欧洲的巫师,你们为什么这么反对她?”
“是啊!格林德沃的最终目标的确是取缔《保密法》,但是亲爱的同志,听我说。”阿比盖尔严肃地问道,“我听说苏联是巫师和麻瓜和平共处,没有阶级的国家,而格林德沃却是个巫师至上主义。他将麻瓜当成牲口对待,请问你们又是如何看待这点?”
“取消《保密法》没有错,解放巫师也没有错,实际上,格林德沃身为巫师维护巫师的利益当然也没有错。说起来也真是奇妙,我甚至从未恨过或者说讨厌过他,相反,我愿意去理解他为什么发动战争。”阿比盖尔平静地说。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在你眼中,格林德沃的想法没有错,你也不恨他,那你又为什么如此激进地反对他?”
“因为理由就放在面前,在格林德沃实现目标的道路上,有太多人为之付出了鲜血,甚至是太多无辜的人,本不该死去的人。”阿比盖尔说,“这就像我们谈论民族主义一样,很多时候民族主义不算错,但是当你给他加个狭隘的形容词时,意思就很大程度上不一样了。”
那个巫师和阿比盖尔的谈论最后不了了之,因为在对话的第二天,德军就发动“巴巴罗萨计划”了。阿比盖尔后面也找人打探过这个巫师,对方可惜地告诉她,在1941年的11月,那个巫师就牺牲了。
同样被上层领导强制命令休息的还有安塔雷斯,为此他格外不满。但安塔雷斯早就知道,除了那句“好男儿志在疆场”,“将军决战岂止在战场”,他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继续写文章,把苏德战场上发生的一切,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世界上其余还在抗争的人民士兵。
*
“很多巫师还在保持着一种幻想,觉得格林德沃和麻瓜政府联手攻击别的国家,和他们自己的国家毫无关系,对整个世界的战局毫无影响。这是大错特错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向世界证明了一件事,德国军队和纽蒙迦德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也有人会问,斯大林格勒战役不过只是个局部战争的胜利,怎么会关系到整个世界的格局了呢?那让我们仔细看看地图吧,斯大林格勒战役是德军避无可避的结果。苏军扛住了,那德军和他的同伙再也无力举行大规模的攻势了,那就只能从进攻转为防守。
而一旦转入战略防守,那么德军就完了,纽蒙迦德也完了……”在听到收音机里传来熟悉之人的声音时,维戈有些恍惚,已经是多久没听到他认识的人的声音了?但是更快的,他恢复了镇定,仔细听里面的人分析现在的局势。
因为苏德在东线战场的激烈作战,再加上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胜利,在北非战场的德军自然无法拿到他们需要的军队和军事技术装备支援。
维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胜利的笑容,身边的麻瓜将军问他:“格里姆肖,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为了胜利,将军!”一向严肃的英国人此刻表现得格外高兴,“我从收音机里听到了这几年来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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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麻瓜将领带着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这个英国巫师,难道他还比麻瓜的将军更加懂得战争局势的变化吗?可能在巫师眼中,任何一场胜利都来之不易吧。于是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维戈的肩:“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好好喝点酒,去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吧!”
维戈·格里姆肖,他在1940年8月的德军轰炸伦敦后不久便前往了北非,罗莎琳曾经劝说他:“你完全可以留在伦敦好好待着,就和阿比盖尔一样去街上修修房子,总比和我一样去北非啃沙子好。”
罗莎琳·格林格拉斯,完全闲不下去的法国女人,既然她宣称要带着胜利的法国人光复巴黎,那么她就一定说到做到。
“巴黎一定是法国人的巴黎,瞧着看吧,虽然所有人都说这很困难,但是没什么是可以击败法国的女人的!”
维戈上一次看到女人如此自信的样子,还是在她昂首说出自己要成为世界上最杰出的女魁地奇运动员。她的金发在阳光下闪耀着,琥珀色的眼睛坚毅却又自信,一时间甚至不清楚谁更耀眼。
那时候的罗莎琳还是十四五岁的霍格沃兹学生,就在所有人都会有的那段年华:生命的全部力量都迸发出来,但却不在你的无所不能,而在你坚信自己无所不能。尽管还很年轻,却有着巨人的心脏,所有人会把你们当成小孩对待,但你却相信自己会长成比他们都高大的巨人。
是的,人都那段年轻的时候,但是渐渐地就开始低迷起来,被更多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和同伴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可是罗莎琳·格林格拉斯不一样,血咒没有击败她,母亲的离世、家族的重担没有压垮她,那么击败巫粹党对她而言也是小菜一碟。
但是维戈明白罗莎琳会去北非还有一个原因,她的哥哥,米歇尔·格林格拉斯,这个世界上和她血脉相连的家人就在那里,正在和戴高乐将军一起战斗。她的勇敢和坚强不允许她就那样愿意前往安全的美国静待战争结束,她对巫粹党的恨也不能阻止她继续战斗。
总而言之,在1940年9月,北非战场刚开辟出来不久,这个女人就穿着一身军装前往了欧洲魔法联合作战会议的征兵处了。
只是在那里,她看到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维戈·格里姆肖。
男人正弯下腰,在接待员的指导下认认真真填写自己的履历。所有人都知道维戈·格里姆肖曾经是格林德沃的部下,甚至有几个的确和他战斗过,厮杀过。
在知道他曾经是被安插在格林德沃旁的间谍前,很多人猜测他是适当站队,在巴黎被包围时被迫投降。
在知道他曾经是被安插在格林德沃旁的间谍后,更多人愤怒了,他们指责他在格林德沃身旁却对他的杀戮无动于衷。
“我努力过了。”在无人时,他对阿比盖尔、罗莎琳和安塔雷斯轻轻地说,她们都知道维戈说的是格林德沃针对波兰麻瓜的屠杀。谈到那里时,男人的睫毛轻颤,最终紧紧闭上,“我只是救下了我能够救到的人,但并不是更多。”
“已经足够了。”阿比盖尔长出了一口气,伸出手按在他的肩上,“你已经做到了那个时候的你能够做到的所有事情了,我想无人可以苛责你更多。”
那天夜晚,安塔雷斯对阿比盖尔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北非虽然艰难,但的确是时候把某个斯莱特林的蛇拿出来狂晒的时候。”
“你说错了,安提。”阿比盖尔正在为自己写给托奎尔部长的信件盖下邮戳,“还有一种蛇,它就栖息在最干燥的沙漠和最潮湿的沼泽中,伺机而动,给敌人致命一击。”
不久后,维戈和罗莎琳在前往了魔法界在北非设立的指挥部。三年的时光转瞬而过,第一年的时候还有人警惕地看着他,称呼维戈是“德国人的走狗”,但在第二年,已经有人称呼他“格里姆肖上校”了。
他关于罗莎琳和阿比盖尔的记忆还是封存的,但是不再像刀刻般让他痛苦,偶尔只会在看到一些事物时感到眼熟。
*
1940年9月1日,魔法部职员赛琳在前台接待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他的名字是维戈·格里姆肖。作为一个英国魔法部的小职员,赛琳早就听过他的大名。
“您好,请填写一下表格。”只是略微惊讶了一瞬,赛琳就将表格递给对方,指导男人如何填写。
周围人对着他们窃窃私语,但是当事人却毫不在意的样子。和很多人传言的那个懦夫和投机者不同,维戈·格里姆肖是个看起来即便四十多岁也保持着少年人的英俊和年少风采的男人,这点当然不是说他容颜永驻,而是因为他的眼睛好像还有什么在燃烧。
同样年轻的赛琳当然知道这点,青年人的眸子总是亮晶晶的,觉得自己肩负着鸟的翅膀和眼界,世界就在脚下,而前方就是道路。于是当她拿回维戈填写好的表格时,认真地对那个男人说:“感谢你的贡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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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里姆肖的眉头一边微微翘起,似乎是在惊讶面前年轻女人的和善态度。这下反应过来的赛琳微笑了,她为这个男人解释:“很多人知道你的大名是1929年,先生,但是在两年前我就知道你了!”
这或许也没什么,因为维戈·格里姆肖本人在美国也曾经是个商人,他的商品在美国巫师中格外畅销,但是赛琳说的并不是这点。
“在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曾经因为自己的特殊被其余人排挤,其实现在回想,很多事情已经忘光了。但是我还记得当初是如何与阿比盖尔·邓布利多小姐和安塔雷斯·施耐德先生见面的!是他们帮助了那个时候的我,肯定了我,并且告诉我作为巫师没什么奇怪的。”
“您曾经也在孤儿院待过吗?”奇怪,他为什么要说“也”,维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记忆里冲出来。
“是的先生,不过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的养父母收养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也愿意包容我和其余人的不同,这一切都要感谢阿比盖尔和安塔雷斯。”赛琳轻轻地说,在谈到自己的养父母时,女孩的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悲伤。
维戈捕捉到她神情的变化,他斟酌着开口:“我很抱歉。”
“不,我的父母他们都健在,只是之前的轰炸毁了我们家生活十几年的房屋,这点也要感谢邓布利多小姐。如果没有他们,我想我的养父母也迟早会遇到困难,而我也不会那么早和他们成为和谐的一家人。”
回忆起过去,女孩的脸上露出一种幸福的笑容:“我曾经与邓布利多小姐通信过一段时间,她对我谈起过你和格林格拉斯小姐。可惜的是,在1929年之后,我便与邓布利多小姐失去了联系,在我前往霍格沃兹上学之后才知道原因。”
“她说的或许只是记忆中的我。”沉默了片刻,维戈轻轻地说,他该做出什么表情?阿比盖尔回忆中的那个人,和现在这个失去太多记忆的维戈·格里姆肖真的是同一个人吗?现在的他只是个急需逃避周围人的议论,前往北非寻求安宁的懦夫罢了。
而女生的脸露出一种坚定的神情,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女人有时候就是有着这股力量去洞悉面前人的一切。她用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先生,请你不要妄自菲薄!我能看出来你的心还没有任何改变,请您相信您自己!”
说着,她郑重地看向面前这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说道:“我相信年轻时候相信着我的邓布利多小姐,那么我自然会相信着身为她挚友的你!因为我相信着同样被那个邓布利多小姐信任的自己。”
*
1943年5月13日,北非战场的德意军投降。在所有人欢庆胜利的时候,维戈一个人走到外面,去看头顶的星空。在沙漠中仰望星空,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硝烟散去后,星星仿佛触手可及,密集得如同撒在黑色绸缎上的银粉,璀璨夺目。银河横跨天际,清晰可见,宛如一条流淌着银色光辉的河流,引领着旅人的思绪飘向宇宙的深处。
“怎么了?”罗莎莉的声音打断了维戈的沉思,女人的手里还拿着一杯啤酒,她指了指那边正在狂欢的士兵,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想参与那些大老爷们的酒后活动。
维戈伸出手接了过去,二人坐在沙丘上碰了碰杯,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后,维戈说道:“听说盟军即将开展登陆西西里岛的任务,我打算修整一段时间就去那里。”
“这么急?”罗莎琳的眼睛有一瞬间瞪大了,随后又调侃道,“怎么了,你这回是要当天涯浪子?”
“或许吧?”维戈把玩着手中的啤酒瓶,再次抬头看向了星空,“我只是想做些,或许对人生来说真的有意义的事情了……这或许是赎罪,又或许只是图个心安,又或许……”
“你无法忍耐碌碌无为、毫无建树的一生。”罗莎琳补充道,“但是维戈,你看看现在,你已经不再是格林德沃手底下的维戈·格里姆肖了。你早就是可以摆脱他的阴影,成功将自己拉出泥潭的人了。”
“但还不够。”维戈喃喃自语,“是了,我必须那么做,我无法停歇自己的脚步。直到战争结束,我或许才能休息吧,不然我无法面对那些人的目光。不该是死去的,还是活着的。”
“那我会和你一起前往欧洲,别那么惊讶,我要去的地方是法国。”罗莎琳站起来,甩了甩自己的金色长发,随后对男人露出一个笑容,“怎么,很惊讶?要说我太冒险,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你错了——”
她张开双臂,看向了夜空,平静却又大声地说:“没什么是可以束缚一个女人的,因为我生来自由;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止我的,因为我一向如此。瞧瞧看吧,格林格拉斯家即将在出现一个女魁地奇运动员后不久,将再出现一个解放巴黎的女元帅!”
而那时候,罗莎琳就可以骄傲地对所有人说自己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大名鼎鼎的蒙特贝洛·格林格拉斯元帅,他的女儿罗莎琳·格林格拉斯在万众瞩目下也成为了元帅,并且做到了她父亲也没做到的事情,解放了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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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斯大林格勒战役(1942年7月17日至1943年2月2日),二战转折点。虽然不明显,但是这章开始即将昂扬起来——虽然前面也没压抑过,想些流血和牺牲,但是真的写了自己又觉得不舒服是这样的。
【2】恭喜第二卷出现的赛琳返场(目移)以及不用担心罗莎琳会不会当上元帅的问题,就算戴高乐不愿意给她发元帅勋章,她也会给自己用魔法做一个。罗莎琳死去的父亲在一战的时候还被人用“元帅”嘲讽过,所以是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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