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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正捧着一张羊皮卷仔细观察的老头猛地打了个喷嚏,不小心把嘴里的假牙吐到了卷轴上。
一道嘹亮的女高音尖叫声同步响起:“啊!!!老师你好恶心啊恶心!恶心!恶心!你的牙上还有肉丝没剃干净!这是对知识的亵渎!是渎神啊啊啊!”
老头面不改色地捡起沾了墨水的假牙,擦都没擦一下就塞回了嘴里,并伸手按住了扑上来抢夺卷轴的弟子。
“卡丽娜,你要学会冷静地面对突发事件,至于渎神什么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渎一次有啥不行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教皇陛下,卡丽娜愧对您的厚爱!”
“好啦好啦,别嚎了,这玩意还你还不行吗!”
老头不屑地撇了撇嘴,甩了甩斑羊古卷上面的口水,递给了小脸皱成一团的弟子。
“都安排的怎么样了?法雷尔家的家主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
话说我当年还和他见过一面来着。虽然那笔生意做亏了,但互相之间还算有点交情,要不是死国之门有异动,我还真不好意思对他下手。”
卡丽娜心疼地用袖子擦着羊皮卷轴,一脸讥讽地道:“您老人家做生意还有亏本的时候?难道不是只有现在宰人和以后再宰人的区别吗?
再说了,法兰王室几百年的积累,法雷尔家几乎等于是白送给你了,当初无论亏了多少也都赚回来了!你还好意思说亏本儿?”
老头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道:“一码归一码,那单生意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上次亏上次的,这次赚这次的。
对了,我又想起来一个老狐狸的名字,你再把卷轴借我一下,我要查查他最近都囤了些什么货。”
“不!给!”
卡丽娜双手叉腰,气鼓鼓地怒视着自己的老师。
“那是圣遗物!圣遗物啊!不是让你用来搜集商业秘密的!渎神呀!!!”
……
安迪·法雷尔自然不知道远方发生的这些事情,他正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老头子”当年的预言。
“小狼的獠牙没入老狗的脊背;
睡醒的雏鸟将兄弟从窝里推出。
掐掉鲜花的人将会望见峰顶,但也会毙亡在她的果实之下;
背负荆棘前行的人,终将被人连背上的荆棘一同斩断。
泥浆在岩石中翩然起舞,树桩在刀斧下应声裂开,旌旗在城门上的狂风中飘摇;
荆棘鸟的窝必定装不下一只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