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条。第一,周水失踪前的装束。她穿着男装,熟人马上能认出她来,但如果只见过她一两次面的人估计是认不出来的。周水曾经向借给他男装的旅馆老板暗示自己是要跟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见面,所以才打扮成那样。周水在这个家里做过一个星期保姆,大家都认识她,这里唯独不太熟悉她的就是方柔枝,因为正是因为方柔枝住院,她才被雇来照顾晓晨的。方柔枝回来后第二天,周水就走了,所以周水认为如果她打扮成男装,方柔枝未必认得她。第二,我让凌翔去云杉房间试隔音的那天晚上,有人潜入了云杉的房间。”
“啊!”曾云杉惊叫了一声。
“凌翔很肯定地说,那个人是在房间里找什么东西,但最后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发现呢?我认为她是调换了一件东西。”
“什么?”曾云杉紧张地问。
“雨伞。”
“雨伞?”
“她跟周水见面的那天下着大雨,周水在伞铺买了把雨伞,方柔枝离开周水住处的时候把伞带了回来,因为她离开洪家的时候还没下雨,所以她没带伞。她没想到,雨伞不知怎么就到了你手里。”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第二天回来后又出去过,我随便在盥洗室拿了把伞,后来就一直放在我那里了,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也没人跟我提起过。难道那是周水的伞?”
“是的,我已经问过那个卖伞的人了,他还记得周水,周水那天穿的是男装,而一开口却是女声,把他吓了一大跳,所以他对周水印象深刻。方柔枝一直想从你那儿拿回那把伞,她总觉得放在你那里不安全,但是她不方便直接要,一是怕你不肯,如果她向你要雨伞,你肯吗?”
“我当然不肯。她凭什么说那是她的?”曾云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