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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管家从外面回来了,她从一辆小型货车的驾驶座上跳下来,风风火火地指挥车上的工人:“到了,到了,师傅们开始工作吧。”
车厢里全是清一色的新家具,还散发着油漆的少许刺鼻味。工人们立马行动起来,把家具逐一小心翼翼地朝下搬。陈管家展现着她干练利索的作风,一边指挥工人,一边大声吆喝着:“小心点,注意不要碰坏了油漆。”“这是梳妆台,小心镜子。”
唐宁闻声从屋里跑了出来:“陈管家,需要我帮忙吗?”清闲了一天,她正想找点事情做做。
“不用,这些都是体力活,让男人们去做,而且搬运的工钱我已经付了,你替他们搬,他们也不会退给我们一分钱。”陈管家说完,挥挥手,领着这些工人朝宅子里走去。
唐宁只好做一个看客,家具都是那种复古式的,朱红色的油漆,款式典雅,毋庸置疑,这都是为陆先生买回来的结婚家具。可是,这陆先生做事也太临时抱佛脚了,明天结婚,今天才买回家具。这样的新郎,整座城市,怕也只找得出他一个来。
工人们在陈管家的指挥下,鱼贯着将家具搬进了陆先生居住的院子里。唐宁站在远处,抱着手臂,虽然她的心里充满了好奇,很想进去看看,可是最终,她还是反身走开。这个家里的规矩太多,不能带外人来,不能随便进入别的院子,虽然,她弄不清这些规矩究竟是有钱人在故弄玄虚,还是真有玄机,但行事谨慎点,总不会错。
下午五点半,陆玲玲回来了。
“陈姨,陈姨。”玲玲一下车,就高喊陈管家。
“玲玲,陈姨在你爸爸那边忙着呢,现在让唐老师来照顾你好吗?”唐宁站在陆玲玲的面前说。
“我才不要你陪,我去找陈姨去。”陆玲玲瞪了唐宁一眼,然后像一只蝴蝶飞了进去。
片刻之后,会客厅里传来陆玲玲的哭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他又要结婚,他凭什么结婚?他气走了妈妈还不够,还要气走我吗?他是不是连我这个女儿也不要了?”
“玲玲,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不懂,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而且你爸爸只是结婚,又不是不要你,你知道,你爸爸最疼的就是你。”
“他疼我?他疼我就不应该再结婚,他疼我就应该把妈妈接回来。既然他不疼我了,我就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摔烂。”
砰的一声,一个花瓶被摔碎了,又是砰的一声,一个瓷马被砸了。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不要再摔了,你这一摔下去,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陈管家在旁边心疼得又是顿足又是叫嚷。
“怕什么,我家不是有钱吗?有钱还怕我摔?我就是把这房子给烧了,我爸爸还能再建起来。”
陈管家急忙双手作揖:“小姑奶奶,我求求你,在你爸爸面前,可千万不能提‘烧房子’这几个字,不然,你爸爸会大发雷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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