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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共有四大妖王,妖王之首便是蛟龙华轩。
相传,他本体原是一只漆黑大蟒,修炼数万年,从蛇妖一步步修炼到蛟龙。到如今,距离化身金龙更是只差一步。
不过这位妖王性情古怪,行踪神秘,已经有近万年不曾露面。外界时常有传言说华轩渡劫失败,早已羽化了。
长泽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凡界碰到他。
他更没想到,华轩略一沉吟之后,竟猜测道:“长泽仙君?”
他惊讶:“您认得我?”
“略有耳闻。”妖王的黑瞳扫过他的眉眼,“天庭名列前茅的武仙,三界皆知,其俊美无俦,风流无度。”
长泽:……
这最后四个字,不是摆明了说他昨天骚得三界罕有吗?
“彼此彼此。”他微笑,“殿下性子纯朴,千万年如一日,本君亦是略有耳闻。”
他骚,华轩又能好到哪里去?
蛇性本淫,化身为蛟,也只会更淫。说他性子纯朴,实则是骂他淫荡。
华轩笑了一声,慢慢走向他。
他一直都是冷面的妖,如今一笑甚是难得,本就美艳的姿容更显艳气,好似百花盛开。
此刻,这百花正在逼近他,长泽眸光一闪。
华轩走到他面前,挤开他的双腿,站在他腿间,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
妖王冰凉的手指触上仙君的下颚,轻轻摩挲:“仙君这牙口真好。”
那抹冰凉往上,按住仙君饱满的唇:“可惜了,昨日本殿没能好好尝尝。”
行止无礼,姿态霸道,高高在上,仿佛眼前一切皆蝼蚁。
长泽微笑,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温声道:“殿下。”
“嗯?”
“多谢殿下昨日的盛情款待,替本君解了小麻烦。”长泽扯下对方乱占便宜的手,塞进一只小巧木盒,笑容文雅和气,“小小礼物,聊表谢意,还望殿下不要嫌弃。今日本君还有要事,便先走了。”
华轩把玩着那只木盒。东方灵木所制,盒子上镶嵌仙珠宝玉,昂贵稀罕,灵气非凡,竟然隔绝外界一切力量。
而且长泽在这木盒外下了禁制,寻常还打开不得。
简单把玩间,一缕仙元波动散开,再抬眸,那仙家已经不见了。
华轩笑了笑,妖力凝于指尖,轻轻一拧。
吧嗒一声,盒子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的……一锭银子?
他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用妖力拖起那锭银子,查探一番发现,这不仅仅是一块凡银。还是一块粗制滥造,杂质颇多的低劣凡银!
这是,谢礼?!
就这???
……
再说另一边,长泽神清气爽地驾云回到天宫,去找天帝复命。
淫魔卷丹肆意妄为,修为高深,几乎毁掉三个小世界。长泽此行雷厉风行,只用两日便将此魔除掉,自然是功德一件。
天帝赏赐了他许多东西,长泽满载而归。
华莲宫的仙童归鹤见主君归来,可高兴得不行:“恭喜主君获意外之喜!”
每位仙宫主君都会在宫内留下一盏命灯,昨日长泽仙君的命灯飘摇了一阵,可把仙童吓坏了,不过后面命灯恢复原状,甚至还有更加明亮之态,他也就放心了。
这句“意外之喜”的恭贺,指的也是命灯更亮之事。
长泽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丢给他一只玉瓶:“好好守着,本君要闭关一段时日。”
归鹤更加笃定他家仙君此行遇着了什么机缘,连声说好:“您放心吧!有我在,谁也闯不进来!”
然而他话音刚落,外面就飘进一抹白影:“阿泽,你可算回来了!”
归鹤:……
长泽忍俊不禁,道:“狼青,本君才离开两日,你为何这般着急,就这样想本君?”
狼青是一只白狼仙。虽为女仙,但生得俊朗英气,很讨天宫的女仙喜欢,一手弓箭出神入化。
“可别瞎闹了。”狼青开门见山,“你又跑哪里去了,说好的酒也没见你给我送。”
长泽与狼青是一对酒友,他走前曾答应给狼青送一坛子自己新酿的苦荷酒,日子就定在昨日。
结果狼青在青崖山上等了一天,也没见他来,于是就找来了。
“有点事情,耽搁了。”长泽道,“你来得正好,酒在后院,莲花池打南数的第三支荷花下,自己去挖吧。”
狼青:?
“为什么我来拿酒还要我自己挖?”狼青震惊,“你这样的服务,要是做买卖可是会被投诉的。”
“可我现下又不是要同你做买卖。”长泽捏捏她头顶那双毛茸茸的狼耳,笑道,“去吧,我要去闭关了。”
“闭关?”狼青恍然大悟。
长泽是五千年前天帝亲自从芳蓉山带回的仙君,初次现世便是仙阶中最高的上仙。
到了他们这个品阶的仙君,再进一步便是成神。可这些仙君都
', ' ')('进入了修为的瓶颈期,难以再进阶。如今长泽这般着急闭关,定然是瓶颈有所松动,这是大好事。
狼青也不废话多问,连忙道:“那你快去,我自个儿挖。”
“嗯。”长泽不同她客气,当下去后殿闭关。
狼青也不客气地跑去后院挖酒。
挖挖挖挖挖,挖出好几坛子。
她抱着酒高兴坏了,归鹤看着就知道不妙:“仙子,这酒……”
“长泽既让我亲自挖酒,自然是默认了我挖出来的酒都是我的,你别吵吵。”说着,她将挖出的第十坛收进袖中。
长泽酿酒乃是一绝,几乎与老君的仙丹齐名。仙酒醉仙也渡仙,好的仙酒同样也是有助修行的上品,因此,想向长泽求酒的仙妖都不少。
她凭本事挖出来的酒,没道理让她留下。
归鹤能说什么呢,他又打不过这位仙子,只能苦着一张脸送这位姑奶奶离开。
然而,在宫门口,他们又遇到了一位仙子。
面若芙蓉清艳,身如白云飘逸。
狼青脸上一木。
仙子看见她,愣了愣,道:“你也是来寻长泽的么?”
狼青下意识摇头,又点头:“对,但是我没见着他。”
仙子眉毛一挑,道:“那他去哪儿了?”
“他去哪儿了我怎么知道?”狼青顿了顿,又道,“琅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指不定和天帝复命后就跑哪个温柔乡里快活去了。你贵为天帝之女,何必苦盯着他一个。”
琅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你不懂。”
“对,我是不懂。”狼青有些生气,走向她,“但我再不懂,也知道你若无情我便休。他待你一向无情,你何苦这般自折身段。”
琅云垂首不语。
她生得极美,便是美人无数的天界,她也是最出挑的那个。
而当美人,总是有些好处的。比如现在,她只是垂首不语,目露轻愁,便让狼青再骂不出口,心一软再软。
半晌后,狼青狠狠地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虽没见着他,但是讨到了他的酒,你可愿同我共饮?”
琅云惊喜地抬眸:“可以吗?”
瞧瞧,瞧瞧,天帝千宠万爱的小女儿,天界高高在上的公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吃过,连仙君的丹药王母的蟠桃都当零嘴吃。却只因为长泽的一坛子酒便露出这般可爱的神采。
狼青莫名有些牙痒痒,可又不知该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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