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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内。
李二盯着秦怀道冷冷地说道:“人都走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秦怀道丝毫不慌,反问道:“圣上让微臣担任大理寺正,掌巡查缉捕之事,可是要微臣彻查火烧煤山,攻秦家庄之事?”
李二不满地说道:“怎么,不乐意,那朕收回旨意便是。”
“圣上可想过一个问题,为何百骑司屡查不到?”
李二脸色一肃,盯着秦怀道不满地质问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朕的左武卫大将军失职?还是说朕的百骑司无能?”
秦怀道感受到了李二浓浓的不满,那眼神冰冷如刀,但没在意,笑道:“圣上,大将军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至于百骑司,微臣不敢妄言,但心中有惑,为何有人在京兆府一带闹事百骑司却不知情?为何屡次去秦岭剿匪都被对方事先知道?这里面真的没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二冷冷地问道,百骑司被人渗透是肯定的,否则没法解释,但百骑司是亲军,事关脸面,自然不承认。
秦怀道却继续刺激道:“百骑司尚且如此,何况大理寺?微臣就算接旨去大理寺也得依仗现有人办事,一样会存在百骑司的问题,是人是鬼,短时间内可不好查,微臣恐难胜重托。”
“你的意思是,不查了?”
“不,微臣的意思是不去大理寺,另立部门,这个部门归圣上直属,谁来掌管都行,但里面的人必须从各地抽调,最好边关有功之人,他们战力还在,又是在用生命守护大唐,最见不得有人破坏,忠心可用。”
“另立部门?”李二沉思起来,特别是那句“圣上直属”动人心,百骑司虽然对方圣上负责,但和十六卫一样同属南衙,百官都在盯着,北衙的禁军是募兵,不能动,暗卫人手不够,也不能曝光,手上还真缺一支直属力量。
秦怀道虽然不想当官,但不介意借助李二查明凶手,到时候再找个借口辞职就事,就算不辞也没事,凶手查完了天天摸鱼,有个官职在身,没人敢随便欺负,看出李二有心东西,便继续说道:“圣上,这个部门只对您负责,掌‘监察百官、巡查缉捕’之权,替圣上侦查、逮捕、审问,每一个都是良家子弟,不用担心渗透,是悬在世家头上的一把刀。”
这一刻,秦怀道脑海中忽然闪过“锦衣卫”三个字。
李二可不知道锦衣卫代表什么,愈发动心了,只要能铲除世家,多个部门算什么?反正在自己眼皮底下。
不过,李二是个谨慎之人,自然不会听秦怀道一面之词,想了想,说道:“大理寺无巡查缉捕之权,已算特许,先滚去大理寺,人手可以按你的想法征调,另外,罗章、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为副,特许你人手五百,干好了再说。”
秦怀道一听差点乐出声,这不就是试点吗?这李二果然有一手,不过,只要重新找人就行,罗章、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还是信得过,有了五百人在手,还怕找不出凶手?当即说道:“臣,遵旨!”
“滚吧,一个月内没结果,朕扒了你的皮!”
“保证完成任务!”
秦怀道笑呵呵地走出甘露殿,目光顿时变得冷厉起来,凶手是王家也好,崔家也罢,看是你们头铁,还是老子这五百人刀快。
走出皇城,一个高大身影走过来,正是程咬金,黑着脸吼道:“小子,听说你又不安分?给老夫滚过来。”
“程伯伯这是上火了?”秦怀道笑呵呵地说道。
两人默契地来到没人的地方,程咬金低声说道:“这次去岭南道干的不错,没丢你老子的脸,程处默那个小混蛋也跟着沾了光,老夫很满意,知道刚才为什么李道宗支持你吗?”
“你都不在场,这就知道了?”秦怀道有些诧异。
“废话,多大点事,用不了一天,你们在里面的奏对就能传遍整个长安,而且一字不落,特别是怼魏征那个老匹夫,痛快,老夫想怼他很久了,记住,李道宗帮你是因为他接任了礼部尚书一职,还你人情。”
“什么人情?”秦怀道警觉起来。
程咬金看看四周,低声说道:“别跟老子说王圭那个匹夫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别乱说。”秦怀道赶紧否认。
程咬金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老夫又不去检举你,就算去也没证据,但这事大家都能猜到和你有关,没你弄死王圭,李道宗还没机会复出,还有个人革职和你有关,李君羡,圣上下旨革职,现在家思过,都是武勋,休戚一体,抽空去看看,被他骂几句也无妨,气消了就好。”
“李将军被革职了?”秦怀道惊讶地问道。
“老夫还能骗你不成?算起来也是你长辈,因办事不力革职在家,事情和你有关,去看看,免得别人说你闲话。”
“行,这就去。”秦怀道答应道,心里面却寻思着这李君羡是一员猛将,战斗力可不一般,人为忠心,这次被贬固然受自己牵连,更多的还是世家,想必和自己一样恨透了王家,崔家。
两人都是受害者,凶手还是
', ' ')('同一人,如果能拉入阵营,绝对是一大助力,想到历史上李君羡被冤枉惨死,让武帝躲过一劫,秦怀道就信心十足。
辞别程咬金后匆匆赶路,没多久来到李君羡府邸门口。
看门的人上来问道:“郎君有何事?”
“劳烦禀告一声,就说翼国公秦理求见。”
门子脸色微变,赶紧说道:“不知是国公驾临,小的有眼无珠,这就去通报,还请国公稍等片刻。”说完匆匆进去。
没多久,对方出来,躬身做了个请示。
秦怀道跟着进去,穿过一条长长的廊道,来到一间书房门口,门子禀告一声匆匆离去,秦怀道推门而入,见李君羡正在看书,顿时乐了,一个武夫,装什么文人,上前作揖:“晚辈怀道,见过李叔叔。”
李君羡见秦怀道行的是晚辈里,用的是晚辈身份,也不好再端着,放下书说道:“怎么,来看老夫笑话?”
“李叔叔说笑了,真要是论起来咱俩都是受害者,您革职在家,我被人盯着,随时可能被杀,府上损失更是巨大,晚辈有何脸面笑话叔叔?”
“那你来干什么?见一面,被老夫骂出去,然后被外人称颂你的大度,仁义?让老夫落个小肚鸡肠之人?”
秦怀道见李君羡火气不小,经不起逗,看看四周,低声说道:“李叔叔,晚辈有几句贴己话,入了您耳边,出了这个门可不认,不如换个可靠之地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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