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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这里面是……是一座坟墓!”
啊!
大家全都惊呆住,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视。
当众人七手八脚将那两名队员拽上来之后,厉元朗询问钻进去的队员,里面详细情况。
队员摘掉帽子,喝了几大口矿泉水,擦着汗叙述起来。
他进去之后,里面非常宽阔。
走了大约几米远,就看到一个石门,上面刻着一些东西,他也搞不清楚是什么,主要没太细看。
他试着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
以他掌握的经验,地里面有石门,百分之百是古墓。
既然初步探明那里有古墓,厉元朗当即下令,联系文物部门,现在就进行发掘。
当天下午,这片地方就被文物部门围起来。
据市文物局的局长介绍,考古专家顺着那个洞口进去,初步判断,这是一座距今近千年的宋代古墓。
至于详细情况,还要等到全部挖掘完毕,经专家判断分析,才能得出最终结论。
这位局长还说,发现朝代这么久远的古墓,不止德平,就是全省都极其少见。
他们已经上报省文物局,很快就会派人来参与发掘工作。
真想不到,厉元朗的一只左脚,竟然踩出一座千年古墓来。
返回市政府,邝早辉得知消息前来商量。
厉元朗说:“文物部门发掘古墓,我认为是件好事。”
邝早辉不解其意。
厉元朗解释道:“我想趁这个机会,和省文物局的专家们聊一聊,争取把风水一事澄清。”
“嗯,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邝早辉赞成说:“厉市长,发现古墓这件事,陈书记知道了吗?”
“我在第一时间就和她通过话了。听她语气,似乎对这件事兴趣不大。”
邝早辉摸着手中的茶杯,说道:“厉市长,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你说吧。”
“是这样,我听说,陈书记和孙主任夫妻关系并不好,昨天有人听到他们在病房里吵架了。”
厉元朗思考道:“这不难理解,陈书记贵为市委书记,孙主任作为男人,地位不如老婆,心里难免有落差。女强男弱的家庭,除非男人接受现实,否则……”他意味深长的晃了晃头。
“我也这么想过,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口子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发现古墓的事情,厉元朗必须要告知周宇以及宇文端。
原本计划,在旧厂房区域兴建商场和酒店,旁边还要建几栋商业住宅。
现在看来,需要他们二人好好规划了。
周宇和宇文端态度一致,要看这座古墓的考古价值。
一般说来,建筑商若在施工过程中遇到古墓。
要是国企还好说,按照规定上报,等待文物部门发掘之后,在视情况做下一步打算。
有考古价值,就得重新设计建设方案,把古墓让出来。
相反,要是建筑方属于私人性质,就另当别论了。
只要古墓不是那种惊天动地,不会惹祸上身的,大多建筑商就装作不知道。
直接开挖,有好东西,偷偷分了。
事后要是暴露被查,就说不知情,推到施工队身上。
反正一线施工人员普遍文化程度不高,总不能苛求他们有多高的觉悟吧。
况且,但凡施工,证照手续齐全,文物部门也奈何不了。
还有最为关键一点,国企停工还好说,可私人就不行了,停一天工,会损失不少钱。
纵然有规定,文物部门会做相应补偿。
规定里说,文物保护工作过于延迟、拖沓,造成停工时间超出范围的,建筑商可以向文保部门提出赔偿要求。
但多长时间算延迟,可不是建筑商说的算。
因此,这就造成很多私人建筑商遇到古墓瞒着不报,偷偷处理。
至于说,在有古墓的地方兴建楼房,能否影响到楼房销售,这点倒不用担心。
住宅小区住户多,人多的地方自然阳气旺盛,能够压制住墓地带来的阴气邪气。
而且古代墓地选址,都会选择风水好的地方。
古墓历经多年,早已没有刚建时阴气那么重了。
何况,现代商住灯火通明,夜间时常有保安巡逻,这方面问题不是很大。
古墓的发现属于不可预测,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待了。
文物部门发掘需要时间,现在才是比拼耐心的时候。
下午临下班之际,穆广森进来禀报,说钱莫的老伴和儿子要见他,问厉元朗要不要接待。
厉元朗正在打电话,听闻之后放下话机直纳闷,他们找自己有何用意?
“让他们进来吧。”
没一会儿,钱莫的儿子搀扶老妈走进厉元朗的办公室。
厉元朗赶忙起身相迎,和钱莫老伴儿子分
', ' ')('别握了手,送去诚挚的慰问。
请母子坐在沙发里,厉元朗亲自给二人倒了水。
坐在他们母子对面,钱莫老伴满头白发,一脸忧伤。
强打精神说道:“厉市长,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想找你给评一评理。”
厉元朗便说:“老姐姐,您请说。”
“我们家老钱做了一辈子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你们不能这样对他……”
厉元朗赶紧抽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老姐姐,您别激动,慢慢说。”
年近古稀的老太太,此时眼泪夺眶而出,边擦拭眼角边抽泣道:“我们寻思,老钱去世,怎么也得让他风风光光的走,就向老干部局提出来,用殡仪馆最大最好的告别厅。可是老干部局说,那间告别厅有人提前预定了,只能给换成最小最简陋的。”
一说到这里,老太太又伤心哭起来。
她儿子接过话茬继续诉苦,“这还不算,我父亲刚刚去世,老干局就来我家收房子。厉市长,我母亲也是处级干部退休,我们全家一直生活在一起。”
“现在我父亲不在了,我母亲年老体弱,又是老干部,需要照顾。就是想要我们腾房子可以,也得给我们时间搬家吧。他们这着急着催促,人走茶凉不说,也太不近人情,有些过分。”
钱莫老伴哭诉说:“厉市长,我们为了这事跑了一天。找陈书记,她不在,说是在医院护理他爱人。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这些我们能理解。”
“所以,我们又去找赵副书记,可他跟我们打官腔,说这事需要组织开会研究,他一个人做不了主。”
“我们一想,那就找主管这事的梁涛梁部长,结果他去下面调研了,不在单位。”
“听说你为人正直,还主动提出要参加老钱的遗体告别仪式。厉市长,我们知道你是好人,就厚着脸皮请你出面说一说,帮助我们解决难题。”
厉元朗听完这对母子的诉求,安慰他们几句,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给梁涛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件事在钱莫家属看来是大事,可在梁涛眼里,不过打个电话就能解决,当即欣然答应。
陈书记面子要给,厉市长的面子同样值钱。
挂断电话,厉元朗返回来说道:“老姐姐,我已经和梁部长通过气了,他会立刻安排。您和家人就住在原来的房子,告别厅也换成最大的一间。按照规定,德平日报还要发布讣告,刊登钱莫同志逝世消息,并且配发遗像和简历。”
“真的吗?”钱莫老伴不相信似的望着厉元朗。
不怪她这种反应,别人都不办的事情,厉元朗轻松搞定,还在德平日报上发布丈夫逝世消息,这可是大出所料。
把老太太激动的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握住厉元朗的手不松开,一个劲儿的摇晃着。
“老姐姐,老书记为了德平市发展殚精竭虑,为他做什么都不为过。”
厉元朗说话间,钱莫儿子插言说:“厉市长,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您。”
稍作停顿,这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主动引出一个话题,令厉元朗很是惊讶和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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