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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元朗打这个电话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把谷雨即将回国的消息,提前渗透给白晴。
“谷雨要回来?”白晴同样惊讶不已,“老公,这对你可是个惊天好消息!”
“我是挺高兴的。老婆,我在想,谷雨若要回来,该怎样安顿他?”
毕竟有了前车之鉴,厉元朗必须征求白晴的意见。
“还用问吗。”白晴闪动着大眼睛回答:“你要是不反对,把他接到我身边,由我来照顾。”
厉元朗感动说:“谢谢你的理解,这样我就心安了。”
白晴的深明大义,厉元朗心花怒放。
今天下午的惊险经历,也在这种心境下,随之消散。
苗良耕今晚有个饭局,喝得尽兴之时,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瓮声瓮气的说道:“有人要抓你。”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此时的苗良耕,已经一斤白酒下肚,处于深醉状态。
在对方挂断手机之后,面对酒桌上的热火朝天,甚是愣了好一阵子。
抓我?谁敢抓我!
结果,因为酒醉,这句心里话竟然脱口而出。
由于酒桌闹闹哄哄,只有身边的人才能听得清楚。
廖本翔正好就挨着他,笑呵呵说:“苗总,你说的什么胡话,谁要抓你?”
“呵呵。”苗良耕打了个酒嗝,笑嘻嘻道:“说玩笑话呢。”
晃晃悠悠站起身,拍了拍廖本翔肩头,指了指外面,“你们慢慢喝,我去方便……”
苗良耕歪歪扭扭,一步三划圈的走出包房。
还真是走进卫生间,面对洗手池冲了一把脸。
凉水的浸透,让他瞬间清醒不少。
这才掏出手机,看着那个陌生号码,耳边回响着报信声音,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试着再打那个电话,却传来已关机的提示。
他不敢久留此地,连忙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之后,快速从酒店后门离开。
殊不知,这一切,却被一双眼睛全都看了进去……
厉元朗和白晴聊的热乎,连日来的思念之情,在此刻全都释放出去。
两人如胶似漆,那样子就跟新婚就别的小夫妻一样,还不时开着玩笑,说私房话,厉元朗的眉宇间透着满是甜蜜。
正在这时,一个号码不合时宜打进来。
“老婆,有一个电话,我稍后再跟你聊。”厉元朗说道。
白晴美滋滋回应,“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哄清清睡觉,我们改日再联系。”
挂掉视频通话,厉元朗滑动接听,“廖副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廖晶晶严肃说:“厉市长,爸爸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他和苗良耕苗总在一个饭局上吃饭,苗总举止反常,说有人要抓他。然后不辞而别,再没回来。”
“你说什么!”厉元朗腾地坐直身体,双目闪烁出惊讶之光。
竟有这事?
来不及多想,挂断手机后,马上联系了程永光。
把此事简明扼要讲述一遍。
程永光气鼓鼓说:“我们刚扑了一个空,这说明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请你放心,我们定会全力缉拿。”
苗良耕逃跑,给原本超好的厉元朗,心头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这一晚,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一早,厉元朗醒来后又联系了程永光,得到令他失望的消息。
机场、车站、高速路口以及省道县道,所有苗良耕可藏身的地方,警方全都搜了个遍,没有他出走的任何痕迹。
由此判断,苗良耕并未离开海新市,应该还在市里躲藏。
厉元朗紧缩双眉,对此还是有异议。
真若那样,苗良耕这条线可就断了。
既然有人提前报信,而且以苗良耕这种人的思路,他会不跑吗?
肯定还有漏洞。
只不过他不是警方人员,有些话不好直说。
在招待所吃过早饭,厉元朗接到栾方仁电话,“元朗,苗良耕跑了。”
“我也是刚刚从程副局长那里得到消息,有人通风报信。”厉元朗就把昨晚廖晶晶向他反映的情况,如实报告给了栾方仁。
“是廖本翔让廖晶晶告诉你的?”
“对。”厉元朗点头。
手机那头的乱放沉默数秒,感叹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元朗,你先返回德平吧。苗良耕没有归案,这对你来说,暂时是安全的。”
言外之意,不再会有针对厉元朗的报复行动了。
“另外你回去之后,遇到任何新情况,联系晓光即可,由他负责你我之间的沟通。”
厉元朗深知栾方仁这番话的含义。
栾方仁毕竟是一省书记,工作繁忙,事情众多,不可能随时有通话机会。
正如栾方仁分析那样,厉元朗返回德平市的路上,一路顺
', ' ')('利,没在遇到任何突发情况。
两天后,娄天元走进厉元朗的办公室。
娄天元说,据越野车上的人供诉,有人乔装打扮和他们联系,目的就是在厉元朗去省城路上跟踪,以此警告。
要不是厉元朗一个急刹车惹怒了他们,根本不会要对厉元朗下手,这不在计划之内。
后来,根据他们描述,又结合分析,最终查出来那个和他们接头的人,抓住他一审问,才知道这人是苗良耕一个远房亲戚,就是苗良耕的主使,对厉元朗发出警告命令。
又是苗良耕。
一定是抓到管平春,苗良耕狗急跳墙,想要通过恐吓,以此达到阻止厉元朗下一步行动的目的。
但是,厉元朗驾车离开德平去省城,只有徐光水和战小强知道,难道说,是他们两个人之中的一个出卖他的消息?
厉元朗开始沉思起来。
次日早上,战小强把整理好的文件送过来,厉元朗却没放他走。
“小强,你坐,我有话和你说。”
战小强忐忑不安坐在厉元朗对面的椅子上。
“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有什么心得?”厉元朗和颜悦色的问道。
“挺、挺好,我已经逐渐适应秘书角色。”战小强显得相当紧张,不知道厉元朗究竟是什么意图。
“你现在是借调,是我对你的考验。现在看来,你做得还算不错,我很满意。”厉元朗如是说道,眼神却观察着战小强的反应。
“市长,谢谢您的肯定。”
厉元朗严肃的说:“我交给你一项任务,你若是做得让我满意,我会考虑把你的关系落在秘书一科,让你正式成为我的秘书。”
“真的?”战小强双眼一亮,忍不住问出这句傻话。
厉元朗无奈的苦笑一下,“自然是真的,难道我会骗你。”
“不是,市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战小强脸涨通红,赶忙辩解。
厉元朗抬手阻止,“你不要说了,听我说。”
“最近,我发觉徐秘书长举止古怪,你帮我多留心,看一看他经常忙什么,和什么人接触,尤其在下班之后。”
他的话尽量委婉,可战小强还是听明白了,厉元朗这是让自己监视徐光水。
战小强惊讶同时,不免担心起来。
“市长,这……您让我监视秘书长,万一被他发现,我可就惨了。”
厉元朗宽慰道:“怕什么,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样。”
“小强,你若正是调入市政府办公室秘书一科,我会率先解决你的级别问题。想想看,副科级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目标,你这么年轻就走上干部岗位,今后肯定不会差的。”
“我用人有原则,只要真心实意跟着我,我都会做出不错的安排,广森不就挺好么!”
这句话相当有感染力。
谁不知道,穆广森跟随厉元朗三年,就从一个普通科员,慢慢成为副县长,战小强不知做了多少次梦,梦想有一天,他能成为取义,蛊惑人心。”
“请你详细说清楚,包括过程,不要遗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微微调整了心态,厉元朗便从取义散播出去,造成负面影响,可就是大事件了。”
厉元朗开导说:“我们只是增加警力,给大家以重视这次大会的印象,并不会做得过分。不做亏心事的人,自然感觉不到任何不妥。
“主要就是给别有用心之人足够的震慑,希望他们悬崖勒马,别再想着搞小动作,破坏大会的和谐环境和氛围。”
陈玉书细细品味厉元朗这番话的深意,频频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我让肖衡秘书长去办。”
“另外,在大会投票之前,我会专门做个发言,提醒大家一下。”
此时的陈玉书深感责任重大,昨晚栾方仁给她打电话,言语中释放很强烈的信号。
厉元朗这件事不只惊动陆临松,就连王铭宏都亲自打电话过问。
陆临松退下,可王铭宏还在任上,足以看出来,厉元朗的背景该有多么强大。
如果厉元朗没被选上,那么陈玉书将作为想要见他。
这让厉元朗始料未及。
自从水婷月去世之后,厉元朗从没见过水庆章,更没见过谷家人。
其实他的心里是矛盾的,总感觉对不起水庆章,甚至谷家人。
怎么说,水婷月之死,厉元朗是有责任的。
虽然主要责任在于白晴,可白晴是他妻子,儿子清清的妈,是他亲近的家人。
这份愧疚之责,他要承担起来。
因而,厉元朗打算在京城多待几天,办完父母的事情,还要去看望一下水庆章。
不为别的,水庆章终究是儿子谷雨和郑立的外公。
转天,厉元朗坐上飞往京城的航班,两个小时之后,平稳落地。
走出机场,厉元朗原本以为妹妹叶卿柔会派人来
', ' ')('接他。
临行前,厉元朗和妹妹通过电话,她保证会亲自接机的。
站在机场出口,厉元朗伸着脖子找了半天,根本不见妹妹的踪影。
真是奇怪,说好的事情,妹妹不应该违约。
厉元朗掏出手机,正打算打电话联系。
身后猛然冒出一只大手,在他肩膀拍了一拍。
厉元朗回头一看,不免吃惊起来!
身后站着一脸笑容的沈放。
“沈处,这么巧,怎么是你?”
沈放话不多说,抢过厉元朗手里的公文包,一挥手,“走,车上说。”
厉元朗只好跟在沈放身后,走向停车场的沈放车子。
坐进副驾驶位子上,厉元朗急切问:“你是不是来接我的。”
“明知故问。”沈放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蹿了出去。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厉元朗发觉沈放不是前往西山王铭宏的住处,而是直奔相反方向。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沈放故意吊足厉元朗的胃口。
“好,我听你的。”厉元朗微闭双眼,他哪里睡得着,心早被沈放鬼鬼祟祟的举动给带走了。
利用眼角余光,厉元朗观察到沈放穿过市区很远,差不多开到三环以外了。
转来转去,终于把车停在一处高档小区院里。
望着四周全是高层楼房,厉元朗一头雾水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沈放停好车子,一指前面那栋三四十层的高楼说:“我家就住在那里。”
“你家?”厉元朗仍旧不解,连忙说道:“你不早说,你等一等,我去去就回。”
厉元朗刚要抬腿迈步,却被沈放一把拽住,“不用买东西,不瞒你说,这个房子我不经常住,平时没人。因为今天情况特殊,我才带你过来。”
“情况特殊?”厉元朗真是被沈放给搞糊涂了。
“走吧。”
架不住沈放一再要求,厉元朗只好放弃买礼品的念头,跟随沈放走进楼里。
坐电梯到了二十六楼,在2606门口停住。
沈放打开房门,请厉元朗进去。
房子很大,装修高档漂亮。
正如沈放所说那样,厉元朗第一印象,房子缺少生活气息,显得冷冷清清。
换好拖鞋,沈放请厉元朗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然后走进里面卧室。
边走边对里面喊,“唉,你们出来吧。”
看样子,房子还有别人。
出于礼貌,厉元朗缓缓站起身,做好迎接其他人的准备。
没一会儿,沈放和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走出来。
更为惊奇的是,女人手里还领着一个五岁多的小男孩。
厉元朗一眼认出来,禁不住惊得目瞪口呆。
谷雨!这不是儿子谷雨吗?
没错,就是他!
厉元朗顾不得和女人打招呼,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过来,一把将小男孩抱在怀里,在他脸上使劲亲了好几口。
亲着亲着,厉元朗的眼泪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三年多了,这是他第一次抱着谷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厉元朗做梦都想不到,今生还能有机会见到儿子。
尽管谷雨躲着,挣扎着,甚至还大哭大嚷,拳打脚踢。
厉元朗不为所动,抱得死死,生怕谷雨再一次离开他一般。
“厉市长,别吓坏了孩子,还是我来吧。”女人见谷雨反应激烈,温柔的劝说起来。
一旁的沈放深受感染,无奈的叹气说:“元朗,谷雨还不熟悉你,让我爱人哄一哄他,今后你有的是时间。”
厉元朗冷静下来,十分不舍的把谷雨交给沈放妻子,擦了擦眼角歉意说:“不好意思,我实在太激动了。”
“应该的,我能理解。”沈放递给厉元朗几张纸巾,并且眼神示意,妻子这才抱着哭闹不止的谷雨返回卧室里。
沈放把厉元朗让回到沙发里坐下,递过来一支烟,借以平复厉元朗起伏不定的情绪。
“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沈放解释道。
厉元朗点燃香烟,深吸一口道:“你这个惊喜,差点变成惊吓。”
并且神情凝重的握了握沈放的手,诚恳道出两个字,“谢谢。”
话不在多,这两个字足以表达出厉元朗的真情实感。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既然沈放提到“我们”,厉元朗便问:“谷雨是怎么回来的?”
沈放之前强调,金依梦不放人,他们一直在做金依梦的工作,并与金依梦背后势力进行谈判。
不成想事情这么顺利,这么快就把儿子带回国内了。
简直弄了厉元朗一个措手不及,一点准备没有。
“我可以坦诚的告诉你,我们是用人和谷雨做了交换。”沈放如是说道。
“交换?
', ' ')('”厉元朗恍然大悟,“是用展鹏飞换的?”
“嗯。”沈放点头承认。
其实,从上一次沈放谈及他们抓获展鹏飞开始,就在暗中推进这件事了。
展鹏飞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名单也被沈放他们掌握,留着他已经没有大用处。
剩下的,就是按照相关法律,对展鹏飞进行审判。
上级领导权衡再三,最终做出换人的决定。
这才有了谷雨被安全带回来。
沈放很认真的告诉厉元朗,“这次换回谷雨,王书记起了很大作用。”
厉元朗知道,王书记就是指的王占宏。
王占宏在担任东河省书记之前,曾长期在国安部任职。
他的话,在国安内部有很重分量。
“王书记的意思是,你为国贡献了那么多,又吃了不少苦头。谷雨的丢失,就是你坚持原则付出的高昂代价。”
“我们为你做任何事,都是义不容辞,都是对你的肯定。”
听到沈放这番话,厉元朗深深点着头,眼眶瞬间又变得湿润起来。
他所经历的危险和委屈,在这一刻,全都释然了。
有人理解,有人为他着想,厉元朗还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坚持。
“元朗,谷雨回赖,你打算怎样安置他?”沈放关心问起。
“这件事我和白晴提过,她让我把谷雨带回去,由她照顾。”
沈放听完,面露一丝隐忧,“元朗,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件事你要三思。”
“谷雨很小时候就离开父母,一直在金依梦身边生活。耳闻目染接受的是国外教育,而且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我感觉他对你特别抵触。”
厉元朗深有感触的说:“这点我知道,说实话,我对我的孩子们都是有亏欠的。以前忙于工作,全是由孩子妈妈照顾,我这个当爸爸的……不合格。”
“还有,金依梦指不定在孩子面前,怎么说教我。她恨我入骨,不把我说成十恶不赦也差不多。好在谷雨还小,我有机会弥补我对他的亏欠。”
“时间久了,慢慢就能让他转变过来,毕竟血浓于水,我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会理解我的。”
沈放叹声道:“家庭事业不能两全,有得就有失。白晴是个不错女人,有超高的情商,相信由她抚养谷雨,会把孩子教育好。”
“元朗,你也要多给予谷雨一些父爱,他从小缺失的正是你的父爱,你要多陪一陪他。”
厉元朗长叹一声,“我也想,只是……”
他有苦难言。
随着陆临松年纪越来越大,更加依赖白晴。
厉元朗曾经想过,要把白晴和儿子接到身边一起生活。
每当他回家,面对冷冷清清的气氛,厉元朗非常独孤和寂寞。
吃饭倒是不成问题,可没有一个可说话的人,十分受折磨。
总靠视频聊天,终归缺少点什么。
白晴理解,却也无可奈何。
一边是年过七旬的老父亲,一边是丈夫,她哪头都舍不得分开。
为了不让妻子为难,厉元朗只好委屈自己了。
“唉!”沈放理解厉元朗的苦衷,却无可奈何,只能拍了拍他的肩头,送去安慰。
这会儿,厉元朗接到妹妹叶卿柔的电话,显然,她事先已经知道谷雨回来。
“哥,晚上过来吃饭,顺便把谷雨带来,我想见他。”
自己的亲侄子,几年未见,叶卿柔同样挂念。
“可以,不过……”厉元朗略作迟疑,“我还要和沈放一起过去,你是知道的,谷雨现在不跟着我……”
“当然了。”叶卿柔痛快说:“二叔和荣禹的爷爷都来,正好他们有事要和你谈。”
挂断手机,厉元朗便把要去西山一事告诉给沈放。
沈放没有拒绝,痛快答应。
在临行前,厉元朗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去做,就是给老婆白晴打电话,通报谷雨回来的消息。
白晴听完,语气非常平静地说:“你现阶段恐怕不会被你儿子接受,我马上安排人过去,帮你把他带到楚中。”
“谁?小兰还是小青?”
“你不用管了,这个人非常合适,至少,你儿子不会排斥。”
厉元朗一头雾水,白晴既然不说,他不好深问。
晚上五点,沈放把车开到西山附近,好在厉元朗有特别通行证,但也经过严格盘查,方才放行。
厉元朗早就熟悉这里,因为陆临松的房子就在这个区域。
以前回来,没少经历。
车子开到那栋黄色二层小楼前面,看到已然停放一辆红旗轿车。
车身很长,看似普通,实则里面暗藏许多玄机。
光是那辆车的自重,就比同类车型重了不少。
王铭宏属于最高的保卫等级,表面上看,小楼附近没有人。
其实有不少流动暗哨就埋伏在
', ' ')('四周。
沈放作为国安处长,虽说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可也能够感觉得到森严。
他不敢随便乱踅摸,因为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掌握。
尤其是他这张生面孔。
厉元朗下车后,本想去拉谷雨的手。
小家伙撇了撇嘴,和他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你走开!”
厉元朗十分郁闷,尴尬的摇了摇头。
沈放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妻子领着谷雨,几个人一同走向小楼。
叶卿柔从里面出来,许久未见,妹妹比以前丰盈一些,脸上泛着光泽。
“哥。”她先和厉元朗打起招呼。
厉元朗点头回应,并把沈放夫妻介绍她认识。
点头致意后,叶卿柔马上将目光落在谷雨身上。
“小雨,我是姑姑,记不记得我?”主动张开双手,可谷雨一点不买叶卿柔的帐,赶紧躲在沈放妻子身后,眨着大眼睛打量叶卿柔。
厉元朗赶紧向妹妹解释,“你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很小。”
并轻声轻语对谷雨说:“这是你姑姑,快,叫姑姑。”
谷雨看了看厉元朗,又瞅了瞅叶卿柔,依旧躲在沈放妻子身后,用陌生的表情观察,不再说话。
沈放妻子连忙说:“别着急,慢慢就好了。”
叶卿柔颔首,“光顾说话了,外面冷,快进来。”
众人刚一进来,走廊另一侧走过来一名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主动说道:“厉市长、首长有请。”
叶卿柔便对厉元朗说:“哥,你去吧,我正好和沈处他们说一会儿话。”
忍不住想摸谷雨的脑袋,却被小家伙机警的躲了过去。
厉元朗心中暗自叹息,无奈微微摇了摇头。
看起来,想要和谷雨缓和父子关系,并非易事。
不过五岁的孩子,却有很强烈的警惕意识。
“好,我们一会儿见。”
随即,跟随男子走向另一侧的房间。
王铭宏、王占宏哥俩正坐在沙发里聊天。
一见厉元朗进来,王铭宏笑眯眯说:“你到了,坐吧。”
厉元朗向王铭宏和王占宏分别点头致意,坐在相邻的沙发里。
那名男子是王铭宏的秘书,送上一杯茶水,转身离开。
王占宏开口说:“元朗,谷雨回来的消息,你告诉白晴没有?”
厉元朗如实回答:“打过电话了。”
“嗯,很好。”王占宏满意说:“别看小家伙才五岁,却有着比同龄孩子成熟的心智。元朗,今后的教育不能放松。”
“是。”厉元朗感触道:“王书记,谢谢您把谷雨带回来。”
王占宏摆了摆手,“为你们前方同志排忧解难,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不必放在心上。”
王铭宏赞同的笑了笑,“占宏说得对。元朗,照片一事我们都知道了。这是有人暗地里搞小动作,想要彻底毁掉你。要不是卿柔告诉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我当时就给栾方仁打电话过问,这种损人利己的诬陷,必须要制止。对了,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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