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见识了......
请安散了,年氏突然对着芳格格笑道:“走吧,妹妹,去我阁中取簪子呀?正巧,听闻妹妹略通诗书,也为我讲一讲,好长长见识。”
曹琴默对于年氏这样明目张胆的凌辱和欺负感到有些惊讶,但身旁的人却都像是习以为常一般,甚至冯氏还露出一种庆幸的神态。
难不成?年氏整日里以磋磨戏弄他人为乐?福晋完全不管?
这可是个虎狼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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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枕水阁,曹琴默一个人坐在窗前细细思忖着这府中诸人的性情与头脑。
如今形势颇为明朗。
福晋与李氏为一党,她们大抵是看不惯年氏的,采用的策略也颇为隐蔽——捧杀。一个纵容、一个激将,互为配合。
年氏与丽格格则为伍,她们看着就是貌美得宠,仗着王爷爱重能够扇枕头风的。抓住了王爷,她们虽然赢得不光彩,却十分直接有效。
欣格格和冯氏看似并不依附任何一党,但欣格格明显和李氏更亲近,冯氏也与年氏颇有芥蒂的样子。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局势,并不平衡,年氏大概率是落了下风的。
今日芳格格又与年氏结下了梁子,大概也会站到福晋那一边,以后势力就更加倾斜了。
曹琴默自知自己并非一等一的美人,想要在王府中站稳脚跟,最重要的是孩子。只瞧瞧不站队的欣格格和冯氏两人的神态,便知谁更洒脱轻松了。
既然要孩子,那就得争宠爱,既然要宠爱,向福晋靠拢是无用的,还是得有年氏的信任与引荐才成。
外头的天光暗了下来,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曹琴默站起来看着那窗外的天,只感到一种闷闷的潮气浮上心头。
“弦思,把母亲塞进陪嫁箱子的那只白瓷送子观音拿出来。”
弦思小心翼翼地将观音佛尊拿出来,曹琴默则是拿起点绛唇的细毛笔,轻轻地在佛像凹陷阴刻的眼珠之中点了两点。
“放在盒子里,用炭烘着。裁一段库锦一会儿包起来。”
弦思大为震惊,库锦是江南织造专供皇家使用的珍品,从来都是供给宫里的。曹家给小姐的陪嫁也不过就两匹之数,这下包盒子就裁,太奢靡了。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如同下棋,开局不佳,便要费十倍百倍的银钱和工夫去补救。”
弦思点了点头,不知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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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黄昏时分,芳格格才从侧福晋那儿回来,曹琴默赶紧去对角厢房打探。
“芳格格,妾身来给芳格格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