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鸣的三观都颠覆了,“你奶就是个老妖婆!”
“你爹妈也不是好东西!”他又补了一句。
自己生养的孩子,都这么没良心!
气温一天天的升高。
二妮脱去了那件大衣,穿着她又短又烂的衣服。
孟一鸣看见她手臂上、腿上新伤旧伤不断。
“你怎么天天挨打,谁打的?”
“阿奶、阿爹、阿姐、阿弟,有时候阿妈也打。”
孟一鸣震惊,“合着全家就拿你出气?!”
“阿姐也被打,阿妈也被打。”
孟一鸣三观再次颠覆,“···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打人?”
“阿爹、阿奶还有弟弟,不高兴了就打我们,我不帮阿姐做事,阿姐打我,我和阿姐不听话,阿妈打我们。”
孟一鸣听出来了,二妮是他们家食物链的最低端,大妮次之,再后面是保姆,那三人是食物链的顶端。
一家子疯子!
孟一鸣告诉二妮,“你爹还有你妈你奶奶打你,你就跑了躲起来,让他们打不到。你弟打你,你狠狠揍他。你姐打你,你也要打回去,不然她就更是欺负你。”
自从孟一鸣教了二妮办法后,二妮身上的伤更多了。
有一天,孟一鸣在路上碰见了二妮,她垂着右手动都不能动,手臂肿的老高。
孟一鸣生气的问:“谁打你了?”
“阿爹。”
“手都成这样了,怎么不去看医生?”
二妮一脸茫然,“医生?”
孟一鸣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从没看过医生,连生病要看医生的意识都没有。
孟一鸣带她去了医院检查,手臂骨折。
孟一鸣严重怀疑二妮没知觉。
都打骨折了不知道疼,甚至,医生把二妮固定的时候,二妮也没有疼痛的样子。
孟一鸣了解到二妮挨打的原因。
因为弟弟打了二妮,二妮就还手打了弟弟,她爹抄起一根木棍打二妮,把她的手打断了。
孟一鸣打抱不平,先是回家骂了保姆一通。
保姆胆怯又很有理的说:“谁让她打富贵儿的?”
富贵儿就是二妮的弟弟。
孟一鸣火冒三丈,带着二妮回到了她家,找她爹理论。
哪知道,二妮一家人的想法都是,二妮打了富贵儿,自作自受。
这一家人的心中根本没有是非对错,只有男女!
孟一鸣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回到家里。
他想了一晚上,还是他娶二妮吧,让她脱离苦海。
第二天,他特意把二妮堵在墙角。
“二妮,等我们都长大了,我娶你!”
他当时说这句话,是抱着同情、怜悯、善良和一腔正义,但没有爱情。
二妮衣着破烂,头发毛松着,笑的很高兴,“我长大了就嫁给阿哥!”
二妮的手受伤了,识字的事就这么搁置了。
保姆又怀孕了,暂时还不知道男女。
孟一鸣也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了。
幸好他学习不好,不能像哥哥姐姐一样考取中专。
家里人想着把他安排到哪个工厂当工人,可他也不愿意。
父亲决定让他继续读书,读高中。
可上了高中,一周才能回来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