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搬回去跟你住吗?你不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我那天从那里搬出来,就没想过要搬回去!我知道你无法面对我,我也没想过要再见你!”“你突然来找我干什么,你是可怜我吗?我现在过得挺好的!用不着你可怜我!你赶紧走!”邱杨一顿暴躁的输出,发泄着他的情绪。他心里也清楚,他不该对孙亦川发泄憋屈和不满,毕竟是他活该!自作自受!可他控制不住。他就像一只做错事,被撵出家门的小狗,委屈又活该。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心里早把孙亦川当成了依靠。鬼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那天他离家后,住了几天的旅社。他哪有心思找房子,去中介处一问,看都没看就租了一间房。搬进来了才发现这房又小又冷又潮湿。他也懒得管,就这么住下了。除了上班,他整日都是浑浑噩噩的,饥一顿饱一顿的也不管。一周前,他生病了,又是发烧又是头疼的,吃了几天的药,这两天才好了一些。人在生病的时候特别的需要他人的关心,孙亦川刚好来找他了,他就控制不住的把情绪全发泄出来了。等邱杨发泄完,孙亦川才不紧不慢的说:“邱杨,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考虑了很多,那晚的事错不在你。我没有拒绝,或许是我潜意识里接受你了,或许是我也有那种倾向,只是我一直以为我是异性恋。”邱杨傻了。他怀疑他这几天生病,烧坏脑子了。孙亦川的这番话是他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孙亦川说:“你离开这几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在想你,我这才发觉我的内心,我对你的感情不止是友情,或许我也是喜欢你的。”“今天,我听说你生病了,我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来看你的借口。趁着今天,我把我的心里话说了。”说这样的话,需要勇气,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也许过了今天,孙亦川就说不出口了。邱杨还在震惊和不敢相信。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得眼珠都快冒出来了,还有头顶那小撮翘起来的头发,配上他震惊的表情,有点萌。孙亦川揪了一下那小撮头发,“跟我回去吧。”头顶的疼痛提醒邱杨,这是真实的。邱杨的灵魂飘了起来,飞往高空,放声大叫,告诉全世界,他这一刻幸福到了极点。男人间就是这样,该说的说清楚了,不需要再多的言语。邱杨转身去拎起自己的箱子,走过来,“我们走!”孙亦川:“···你的那些东西不要了?”“我过两天来收。”邱杨说,“再晚没公交车了。”两人走到外面的大路边,转了两趟公交车回到家。邱杨还没吃晚饭,孙亦川给他煮了一碗面。晚上,邱杨洗漱好,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孙亦川的房间门口,“我的被褥没拿回来。”孙亦川当然知道,他甚至怀疑邱杨是故意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呢?他已经接受邱杨了。“你跟我睡吧。”孙亦川说。这一晚,两人都克制不住,跟上次一样发生了。不过,这一次两人都很清醒,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从这天后,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定下来了。时间长了,在他们的那个圈子里,大家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大家的思想开放,都能接受他们。两人平日里上班,下班后一起做饭、睡觉,周末的时候爬山、踢球、滑雪。邱杨总喜欢跑到孙亦川的床上睡,邱杨说,他喜欢孙亦川的味道。那时候的他们是恋人、知己、亲人,过得很快乐。如果说烦恼,纠结回不回国是他们唯一的烦恼。家里人催他们回国,他们也很想回去,可他们知道,他们是不会被社会认同的。这样又过了三年多的时间,两人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回国报效社会。他们回来了。邱杨回到南城后,每天不是窝在房间里看书,就是出去外面,要么去海边看海,要么去爬山,一去就是一天。他不愿跟人交流,只想一个人待着。邱大辉和杨洁对外称,邱杨身体不好,回家来养病。他们清楚于家顺和赵若竹是不会说出去邱杨的事的。邱大辉和杨洁私下里探讨过,要不要给邱杨介绍对象试试看这件事。商量了几天,还是决定算了。邱杨现在不喜欢女人不说,还没从他和孙亦川的感情里走出来,这要是再把他逼急了,万一他一时想不开,怎么办?就这样过了十天,已经是四月中旬,南城的气温已经热的人冒汗。孙亦川也出院了。孙亦川这样的人才,想找份工作属实简单,孙福海回到海城,联系了几个熟人,就成了。又一周的时间,孙亦川交接了工作。周五下午,他在办公室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他扫视了一眼熟悉的办公室,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上。他拿起电话,按下了号码。邱杨今天一天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下午的时候,他下楼喝水,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也许是心有灵犀,他直觉这个电话是孙亦川打来的。他走到电话旁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一个喂字,孙亦川已经听出邱杨的声音。“邱杨···”孙亦川默了默说,“我后天回海城了。”邱杨:“嗯,好,一路顺风。”孙亦川:“嗯,再见。”“再见。”两人都拿着电话沉默了片刻,然后同时挂了电话。他们从胸腔到鼻腔都像是被堵住了的疼,疼的他们快要窒息,疼的他们无法再发声。他们的再见,是再也不见!从他们相识到分开,历时十二年零三个月。他们是彻彻底底的没关系了!(s:昨天书进了小黑屋,问了审核,是不能出现真实地名,我把地名改成北城、海城了。)rr&rarr新书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