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微服南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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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容知秋回来以後,北戎使团之事已弄得七七八八,所以左晚衣已经有一阵子没见上皇帝了。

虽然他素来不得世家跟老臣的青睐,可是由於他之前的救驾之功,现在亲王派的人也不喜跟他走近,一时间就少了很多应酬。

左晚衣也不觉困扰,依然故我地继续与其他朝中新贵交往。

近日来,他就与吏部陈侍郎交好,两人一起上花街时,才发现陈侍郎不好水路好旱路。可是任陈侍郎如何落力说男风之妙,左晚衣还是坚持不上南馆。

「哪怕是皇帝下旨,我都不会去南馆的。」

翌日,当他被皇帝宣见的时候,皇上交代一个任务给他-带他去南馆。

左晚衣心情十分复杂。不过,他当然不会没眼色地抗议。他只能打从心底叹一口气。皇上明明能得天下美人,怎麽就是喜欢同性?

他跟皇帝玩遍准河八大青楼的计划只好夭折。幸好,他还是有南馆的情报,足以让他完成任务。

天子微服去南馆一事愈少人知愈好,所以随行的只有秦轻舟。

左晚衣亲眼见过秦轻舟的绝世武艺,一人挡十人绝不在话下,对他十分放心。

只是,他心里却觉得秦轻舟跟之前相比总有哪里不对劲。

侧头一督,侍卫看着皇帝的眼神闪烁,再想起昨夜陈侍郎看小倌的样子。电光火石之间,他便明了了。

在左晚衣这个情场老手前,侍卫的春心萌动完全藏不住。

怎麽几日不见,好端端的少年英雄也成断袖了?

他不觉得皇帝会和有着他二哥脸孔的人断袖,尤其是那二哥多次不仁不义。

看在那侍卫也算救过自己的份上,左晚衣不打算点破,还想着要给他介绍一下有名的妓女,让他知道女子的妙处,回头是岸。

对於左晚衣一口应下南馆之约,亦没有追问缘由,段玄璟着实松一口气。

他跟桂青晏的关系只能继续是一个秘密。

不过,桂青晏真的太过公私分明了,在朝上他还是咄咄迫人,可是一前来找他时却又是温柔相侍。那亲密的一夜过後,二人却再没有任何亲密举动,段玄璟心生不安,暗想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才生了去南馆的想法。

但是,段玄璟一看到左晚衣送来的衣服,不禁心生悔意。左晚衣道花楼的人都能辨认布纹,上次的衣服就是用上御用云纹布,为免泄露皇上的身分,他特意为段玄璟准备衣服。

紫不一定会俗。紫衫侍卫的暗紫就显得稳重高贵。秦轻舟肩宽腰窄,魁梧奇伟,穿上紫衣後武人气质稍弱,却叫人暗呼好一个翩翩少年。

只是,段玄璟手上的衣服是艳紫,娇媚十足。穿在一个姑娘上他已嫌俗艳,更何妨这是穿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

绝对没有人会想到皇帝穿上这样的衣服,这对掩饰身分是件好事。段玄璟只能这样说服自己了。

「...你看朕这身装扮如何?」看着镜中的倒影,段玄璟还是有点不自在,不由询问秦轻舟。

平时,段玄璟都是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龙袍配上他那张脸给人的形象就是不怒自威,居心莫测。

现在富家公子的打扮却给人回然不同的感觉。衣服十分合身,勾勒出段玄璟被龙袍掩盖的好身段。鲜艳的紫衣上有着做工精细的桂花,一张俊脸在衣服的相衬下更有几分惑人之色,一双眼睛也似藏着万种风情。

这更勾起秦轻舟那夜的回忆。幸好,淡淡的红晕在古铜色的肤色上并不明显。

「好看。皇上应该多穿紫衣。」秦轻舟诚恳的赞美让段玄璟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的品味出了问题。不过,他看到左晚衣後就觉得左晚衣已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五十步外,银光闪闪。左晚衣一身银衣,就像会动的银两,上面綉了锦鲤图纹。他今日没戴金器,却戴上不少玉器。手上戴了几个翠玉板指,腰间也佩戴几块玉佩,其中一块正是段玄璟赐下的猫玉佩。

「墨公子,这身衣服太适合你了。」左晚衣看到段玄璟也是眼前一亮,段玄璟也只能无奈赞他也是「贵气迫人」。

「对了,我给你带了一把扇。你一路上可用来掩面。」

段玄璟一打开,桂花香扑鼻,扇上写的是熟悉的咏桂诗「清风一日来天阙,世上龙涎不敢香」。

左晚衣当真有心思,怪不得不少女子为他倾心。

京城最有名的花楼都落在准河旁。段玄璟以前在二皇子的邀请下去过一次喝花酒,出了洋相,从此他就再没有来过了。

一路上都有不少人跟左晚衣搭话。

「左大人,今天哪家有幸得你光临?」

「我家慕雪还在等着大人呢!」

「左兄,五天後刘昌打算在文君楼聚会,你一定要来啊!」

看到左晚衣人脉之广,段玄璟愈发觉得他有过人之处。

有些人看到左晚衣身旁的紫衣公子,也好奇是哪位达官贵人。然而当他们想上前认识时都被左晚衣三两拨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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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有一位蓝衣公子却把左晚衣拉开,决意要寻根知底。

「我们相识这麽久,都不知你身边有这样一个美人儿,快快给我介绍一下吧。」

「甚麽?」

「就是那位墨公子呀!」

「...你不是只好年轻少年吗?」

「虽然墨公子应已年过十六了,不过被这样的眼睛一看,谁还会在乎他的年龄。」

怪不得今夜特别多人来跟跟他套近乎,原来一个二个都是在打鬼主意。

只是他们怎麽会突然看上一个大男人?

这下子,他才钭眼打量皇帝,心道怪不得。

左晚衣那些友人爱的是貌若好女的小倌。段玄璟有着英俊的脸孔,只是现下脸容大部分都被扇子隐去,只露出一双眼睛。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情。眼珠流转间,风流动人。

唉,本以为用扇子掩面可避麻烦,谁知又会惹上另一种麻烦。

他好好敲打友人一番後,便加快脚步,免得又有人上前纠缠。

想到段玄璟恍然不知刚刚那些人的心思,左晚衣不禁一乐。

真不知道天下间谁这麽大胆想压倒皇帝!

「久闻左大人大名,大人当真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怪不得整条花街的姑娘都惦记着你。」

一行人进入摘月阁後,老鸨便上前迎接。段玄璟盯着那张满是白粉的脸,完全猜不出老鸨是男是女。

「听说左大人一向不好翰林风,难不成大人今天终要知那男儿妙处的滋味?」

「哈哈,今日我是为我的好友而来。虽然我平素不去南馆,可是身边会玩的都道要来摘月阁。」

「那奴家就唤翠柳和莲儿来侍侯公子。公子有福了,翠柳的腰,怕是万花楼的小玉仙也及不上。而莲儿的歌声绕梁三日,情意浓时就更要人心肝了。」

「金老板,可我听说摘月阁的头牌是茗烟。我这位友人可是贵人,岂许怠慢。」左晚衣俊脸虽仍是和颜悦色,但语气却是咄咄迫人。

「哎哟!我可不敢糊弄大人。只是摘月阁有条规距,不见生客。」

「哼!花街谁人不识我左晚衣。只要我一来,四大花魁都甘愿侍侯。想不到摘月阁的架子比她们还大。」

「不过我明白老板也是为了手下的人好,怕他们遇上粗暴的主。我的友人跟我一样惜香怜玉。他家里又是书香世家,管得特别严。所以我才特意带他来尝一尝南风。」

「金老板,街上的南风馆也不是只有你这一间。芷院的燕闻雪艳名鹊起,名声不下茗烟。若果他人看到我先来了摘月阁,又去了芷院,怕是会误会我不满摘月阁的小倌才来了芷院。」

一根棍子一颗糖就收服了金老板,他立即陪不是,道会安排茗烟到来。

「不见生客?他不过是看我们有钱,想诈我们银两。」左晚衣不满道。

三人正在房间内喝酒,等茗烟的到来。

「我又不是没足够的银子,那为甚为你不直接出钱了事?」

「何必随便出钱当冤大头?」左晚衣不断在吃花生。「那些老鸨肚皮装的是甚麽货,我怎会不清楚。我告诉你,我最喜欢就是让那些老鸨不痛快。他们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段玄璟却是十分佩服左晚衣轻松说服老鸨,把他夸得沾沾自喜。

「晚衣对青楼很是了解呢!」

「那是当然的,我可是...」他本来还在乐呵呵,突然,他脸色一沈,就跟段玄璟提起其他话题。

二人谈了一会儿,茗烟就到来了。

茗烟无愧摘月阁的头牌之名。粉面桃唇,杏眼含笑,别有慵懒的风情。

段玄璟也不急着办正事。他见茗烟风姿绰约,心生好感。茗烟不只有美貌,还有文才。他跟段玄璟咏了好几首诗後,左晚衣就叹无聊,改玩酒令。左晚衣在桌上大杀四方,花非花令、花木脱胎令、花鸟同令,都难不倒他,段玄璟也只得喝下不少酒,心中闷纳自己真是白读书了。左晚衣胜了数场後,也故意让段玄璟挣回面子。

酒瓶很快就变空了,左晚衣便借机拉着秦轻舟离开。

「我只是想见识南风。我可没打算真的跟茗烟同床。」段玄璟却轻声阻止了他。

「难不成你要我亲自出马?」左晚衣几乎被气疯。「你当真要为人守身如玉?我不说你不说他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件事的。你想想看,你学会了此事,你的人不就会更舒服吗?」

他低估了段玄璟的顽固,任他说贫了嘴﹐段玄璟仍然像烈女一样坚持不上。

「看来墨公子是已有心上人了。」他们这才想到动静太大,回头一看,茗烟已在床塌上,衣衫半退。「反正公子也花了银子,那不如让茗烟教公子该如何疼爱人。公子只管瞧着就好了。」

只是,这实在是太怪异了。三个大男人就在瞪着一个小倌上演春宫戏。

段玄璟一脸认真地看着,秦轻舟偷偷摸摸地看着。而左晚衣,一开始只是迫於无奈,不过却看出趣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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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晚衣也弄过女人後庭,如今见美如好女的茗烟玩弄自己,也觉得男人跟女人差不多,竟然开始觉得唇乾舌燥。

茗烟媚眼如丝,把左晚衣神情尽收眼中。花街上谁不希望跟大名鼎鼎的左大人共渡一夜?他大胆地走下床,雪白的肉体贴上俊美青年,没有得到抗拒的反应,而当他想更进一步时,却被一把声音喝止。

「谁准你碰他?」

「都给我出去!」帝王霸气侧露,吓得茗烟从善如流。左晚衣虽不知道为何帝王会突然大发龙威,也想听话出去时。却被皇帝拉回去。

「爱卿,朕怎会要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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