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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有时候也挺准的,他们在一号机关试了试剩下的八块玉牌都再未出现类似的情况,去其他机关也是同样的结果。
最后老广有些不情愿地来到八号机关进行了最后的尝试,仍以失败告终。
不过钟助理听了我之前的分析已经没有心情幸灾乐祸,他看了看宇文辞,又看了看我:“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一个试过去?”
宇文辞神情中满是无奈:“先不说最复杂的情况,就算打开机关的顺序有迹可循、每个机关对应玉牌的数目也是固定的,眼下我们只知道密码的第一位是8,还有八位未知,一一排列组合多达四万种可能,仅仅靠试无疑是个大工程。”
他说着叹了口气:“若想放对所有玉牌、打开允山城的入口,最起码的要把前面几位秘密搞清楚,后面就好解决了,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
8开头的密码……
我琢磨着他的话猛地一个激灵,一串数字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在我脑海里闪了过去,我心想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个密码的前六位就是章辛成留下的那六个数字——
?!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章辛成是防盗办的人,防盗办又一直在调查镇龙幡,而第八个镇龙台就藏在允山殿地宫,他们之间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我至今没有弄明白章辛成偷偷把这六个数字告诉我到底有什么深意。
樊恩有些泄气:“那咱们只能先回去了?”
估计沈会长好不容易凑齐九块玉牌,本以为进入允山殿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刚一上手就遇到了大难题。
他心有不甘,看了看我:“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我假装思索没有立即回答他,因为此时我面前摆着两个选择:第一,告诉他们我的发现,等进入允山城找到东西再见机行事;第二,隐瞒下来,出去后找机会盗取玉牌,这样就能单独行动。
说实话我比较偏向于第二种选择,沈会长连同属一个阵营的季驰都不相信怎么可能信任我这个对他来说身份十分可疑的人。
一旦找到东西我就会失去利用的价值,不被他们灭口已经算是幸运了,更别说和他们争夺允山炉乃至可能存在的龙脊凤心盘残片,哪怕加上小舒我们二对六也毫无胜算。
当然,从他手里盗取玉牌也不见得是件容易的事,甚至会彻底惹怒他,但哪怕是被当场抓住,只要我还有和他谈判的筹码,他就不会拿我怎么样。
更何况一直以来他丝毫没有提及我和老油子从他办公室出来的事,应该还不知道祠堂那边的入口,等我拿到玉牌我完全可以避开他的耳目偷偷进来,可行性也非常高。
再换个角度说,就是出于保密考虑我也应该选择单独行动,允山城事关龙脊凤心盘,进去的人越少当然越好。
诸多念头一闪而过,我最终打定主意朝他摇了摇头:“我也没有什么头绪,先回去吧。”
等重新回到楼里天已经大亮,我起初有些担心沈会长会不会继续将我扣留在办公室,没想到他非常爽快地放我离开了,只是叮嘱我休息好了就去古玩城允山殿底下的密室找他。
我故作镇定地出了大楼,见确实没有人阻拦才松了口气。
沐浴在晨光中我心里油然生出几分恍如隔世之感,昨天被钟助理堵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挺害怕的,甚至想过自己会不会再也没有机会走出来。
我穿过校园直接回了缪正柔家,刚推开院门她就冲了出来,见了我她先是松了口气,旋即吼道:“你到底去了哪里,要是有事情不能回来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王顺宁跟在她身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我们找了你整整一晚上,正柔她都快急疯了,差点就要去报警,你好歹是个成年人,能不能稍微为别人考虑一下?”
说实话我非常感动,也想解释两句让我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不至于那么自私,但一回到这个在文城唯一能给予我安全感的地方,疲倦不知不觉翻涌了上来,我靠着院门意识越来越模糊。
“你是不是哪里受了伤?”缪正柔发现了我异常,神情一紧就要撩我衣服检查,我连忙拦了拦:“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她抓住我的手,又探了探我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怎么又烧起来了……”
我感觉自己一下清醒了许多,因为她这个“又”字出现得实在有些微妙,毕竟在榕岭镇住院那几天我就已经退了烧,身体也没有再出现任何状况,后来才和我相识的她为什么会说“又”?
缪正柔招呼王顺宁一起将我扶进屋里,然后又指使他出去买药,自己留下来照顾我。
她忙前忙后的样子真的熟悉极了,思念在我心里横冲直撞,最终我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是你,对不对?”
她愣了愣:“什么对不对?”
“我真的特别想你,真的。”我看着她,努力在那双眸子里寻找那一抹熟悉的光辉,可她眼中只有愕然,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恼怒。
“烧糊涂了吧你,我是缪正柔,不是你以为的谁谁谁!”她将毛巾按我脸上用力抹了抹又扔回水盆。
我问她:“那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也发烧了?”
她动作一顿,就在我以为她会笑着承认的时候她转过身进了房间,但很快又走了出来,伸手将什么东西扔在我手边:“还给你。”
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一下就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偷我的手机和钱包干什么?”
她低头坐在床边,许久才开口:“你不记得了吗?那天你在车上烧得特别厉害,我照顾了你一晚上,当时我看你可怜就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养好了身体再去你想去的地方,结果你一直摇头我就……”
“所以你就把我手机和钱包藏起来了?”一时间我啼笑皆非,都不知道该说她心思过于复杂还是太单纯,一般人真干不出这种事。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昨天晚上你一夜未归,我很后悔没有早点把东西还给你,脑子里全是一个念头,万一你身处险境需要用手机怎么办……”
我心想要是昨天我带着手机,八成也被廖闻是搜走了,还不如放在她这……拿着失而复得的手机和钱包我感慨万千,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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