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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本身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种比较特别的钥匙。”
他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抿了两口,终于说道,“我们妙手道有种独有的锁,叫‘谛天锁’,按照开启所需要的钥匙数目分为一轴到九轴不等,破解难度也是依次递增。
可惜传到我们祖师爷手里,五轴以上的谛天锁已经失传,而这谛天印轴钥特殊就特殊在它们是锁住谛天印的谛天锁的钥匙,不巧的是这把锁刚好是一把五轴谛天锁。”
“好吧。”我顺着他的话头问道,“所以,这谛天印又是什么,它为什么会被谛天锁锁起来?”
这次他没有再卖关子:“怎么说呢,你可以把它当作我们妙手道一道之主的信物,当年我们祖师爷将它封入嵌有谛天锁的谛天盒时就放言,谁能凑齐五枚轴钥拿到谛天印,谁就是妙手道下一任道主、妙手道真正的主人。”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其实就是一个考验,可以以此判断哪个弟子更适合当继承人?”
没想到他摆了摆手:“你听清楚了,是‘谁能凑齐五枚轴钥拿到谛天印,谁就是妙手道下一任道主、妙手道真正的主人’。”
“你的意思是参与竞争的人并不仅限于妙手道成员?”我一时哑然,“怎么感觉这条规则就跟当年的鼎山令一样有点不靠谱,万一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岂不是要把整个妙手道拱手让人?”
“也不能这么说,妙手道道主一位本来就是遵循丛林法则能者居之。”
见我不以为然,他放下茶杯笑了笑,“当然,我们祖师爷也是有私心的,你是不知道当年他的两个得意门生在九鼎那是翘楚中的翘楚,他放出这话一当然是为了增加难度历练他们,二么未必没有炫耀的意思,试想如果能在这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那这个道主的含金量是不是也会水涨船高?到时候妙手道自然而然能力压其他九鼎一头。”
说着他话头一转:“你想不想知道,他那两个弟子都是什么人?提醒你一下,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
六十多年前、妙手道的风云人物,我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没错,其中一个正是方驭光,至于另一个,你估计没有听说过,但既然这两枚轴钥都在你手里,那你肯定也跟他的后人打过交道。”
他重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长叹道:“可惜没多久缪师祖英年早逝,方师祖也出了事,我们祖师爷因此大受打击,不多久便撒手人寰了,谛天印和流散在外的谛天印轴钥也就跟着成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至于道主的位置最后是被我师父的师父捡了漏,三十年前又传到了他手里,只是这代表着一道之主的谛天印没有找到,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们只能算是代道主。
对此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亲师祖一直耿耿于怀,仙逝前一直叮嘱他要找到五枚轴钥拿到谛天印,偏生我师父生性豁达,并不在乎这些虚名,这事就这么搁置了下来,直到我几位师兄和师姐听说这件事后很是为他鸣不平,曾发下重誓要在我们这一代找到五枚轴钥让谛天印重新归位。”
我心想他们还挺有志气,旋即我反应过来:“你师父不会也是徐灵雨徐道主吧?”
他看了我一眼:“你才知道?他一共收过六位徒弟,大师兄去世得早,我没见过,他的两个徒弟我倒是经常打交道,不过他们一般都是跟着我三师姐许芸芸管理妙手道的各项事务,跟我也就是点头之交。所有的师兄师姐里面,我还是跟二师姐最谈得来,当初我会加入防盗办也是她介绍的。”
想起来他又瞄了瞄我:“对了,你应该见过她了吧?这次要不是她刚好也在徐城,我对上谢云君和谢云青两个人,还想把你安全地带回妙手道,只怕够呛。”
难怪当时他那么有把握,感情是有这么个大帮手在,我点点头:“得亏她及时赶到,不然我就要被谢云青扎成刺猬了。”
他忍不住一笑:“我们六个里面,她的身手是最好的,又极其擅长使用火药,每次我们遇到搞不定的事情就喜欢叫她救场,久而久之她就成了当之无愧的‘妙手道救场王’。”
我都想把这个称号颁给她,虽然那天她只是稍稍露了一手,但就已经让谢云君和谢云青两人知难而退,不过眼下我更好奇另外一件事:“你师父真的只收过六个徒弟吗?”
他不明所以地点头:“怎么了?”
“所以她说的小师弟其实就是你?”我对着他一阵打量,别说沈君航这眼光确实还可以。
“谁?”他下意识问道。
“你的好师姐,沈君航。”我开玩笑道,“她跟我说,她的小师弟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那不就是你吗?”
他一张脸肉眼可见地一红,赧然道:“你别听她瞎说,她还没有离开妙手道的时候就喜欢开我玩笑。”
我从他的反应里品味出了一点不同寻常:“你不会喜欢她吧?”
“你能不能关注点有意义的?”他恼羞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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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他都要红温了,心里不由一乐,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八卦,这种事揶揄起人来还真是别有一番乐趣。
“没想到你那么早入门,居然还是你师父的关门弟子。”我决定放他一马。
“收徒弟这种事,本来就是在精而不在多。”他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我就挺好奇:“如果这次真能凑齐五枚轴钥,你们几个打算谁当这个道主?”
“当然是许师姐,卫师姐志不在妙手道,沈师姐她比较……”
他顿了顿,想了好一会儿才琢磨出一个不那么反面的词,“比较特立独行,估计对道主的位置也不是那么感兴趣,更何况她已经离开妙手道。”
我和他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提起苏由心,尽管他的仇已经报了,但他的死终归有些意难平。
“你就没想过试一试?”我开玩笑道,“我现在可是你们妙手道的阶下囚,如果你当了道主,正好可以放我一马。”
“你倒是提醒我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
我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提醒你什么?”
“要不你来?”不等我反应,他一本正经地帮我分析了起来,“你想啊,你要当了妙手道的道主,以妙手道的护短,不管是其他九鼎来要人,还是防盗办五〇三想问罪,肯定会为你出头,到时候只要抗住压力打死不松口,过个几年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都无语了,他这关门弟子做得也真够离谱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非得把火往自己家拱。
我干笑一声:“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就我这身手,当你们妙手道的弟子估计都够呛,还道主。”
“那有什么。”
他指了指我手上的戒指,笑道,“这里就俩了,还有一枚扳指也在你那吧?五枚轴钥三枚在手,保底都是六成胜算。更何况你在道上也不是籍籍无名,最近人家都管你叫‘新盗王’,虽然吧你名声不是很好,但我们妙手道也不在乎这个。”
我怎么记得沈君航对妙手道的点评是办事太正派不合她胃口,不在乎才怪了。
我只当他也在开玩笑,正想商量点别的,他却正了正神色:“实话跟你说吧,这谛天印不单单关乎妙手道道主的位置,它还是‘谛天秘库’的钥匙,最近我收到一条消息,归龙图其中一块图核就藏在谛天秘库。”
我总感觉他在蒙我:“谛天秘库的钥匙谛天印都还锁在谛天盒里,这谁能进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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