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韩平舟睁开眼,一下子有点恍然,房间里只开了盏小灯,光线微弱,已经是晚上了。
他揉了揉脑袋,缓缓坐了起来,随着起身动作,一条毯子滑到腰间,他扯住毯子,呆呆回想之前的事情。
想得脑袋有点疼,他忍不住闭眼捂着额头,缓了缓,他下了床往外走去。
走出休息室,外面书房灯光明亮,一地狼藉也已经收拾好了。
书房里没人,韩平舟没多看就离开了。
他还没走到客厅,就听见那里的热闹声音。
舒妍正指挥着保姆做什么菜,如何摆盘,如何装饰饭桌。
听得出来,韩战今天回来,她正努力摆着女主人架势和妻子姿态,迎接一家之主,伺候丈夫。
韩平舟心里一阵恶心,从这女的进门那天,就致力于拐弯抹角恶心他,攻击他,但面上一定用温柔亲切委屈无奈掩饰着。
他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倒在沙发里,闷闷喝着。
他现在还残留着难受,身上没力气,意识朦胧,整个人疲倦没精神,还有一阵阵莫名的酸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人搭理他。舒妍的声音在一旁饭桌更频繁响起,其中女主人架势更足。
不到一会,一阵脚步声走过来,韩平舟听到舒妍立马迎上去,温柔关心。
韩平舟撇过头,独自出神起来。
有人在他身旁坐下的动静让他收回神,他转头,是韩战坐了下来。
接着,舒妍就主动对韩平舟说起了话:“阿姨让人做了小舟喜欢的菜,之前是阿姨不对,以后阿姨收拾房子会记住先经过小舟同意的。”
接着,她又以大方谅解口吻对韩战说着:“小舟年纪还小,难免不懂事,你以后脾气收着点,别对孩子太凶。这次也是应时被砸破头了,去医院缝了好几针,我才一下子着急了。其实也是我有错在先,不小心把小舟那两个东西打碎了,不能怪小舟这么生气。”
韩平舟冷笑一声,把水杯重重砸在茶几上,起身就走。
舒妍连忙用慌乱而又带着两分劝解的语气说道:“小舟,别生气,阿姨不会说话,你别见怪。今天是你爸刚回来,阿姨让人做了很多菜,咱们一起好好吃顿饭。你爸工作很忙,要懂点事,先别闹了,别让你爸操心了。”
舒妍快步赶上去,拉住韩平舟的袖子,神色间尽是被欺负了还体贴大方的委屈无奈。
韩平舟被恶心到了,这女的,已经是追着他挑衅了,他不想搭理也不允许,一定要过来把他恶心到发火,再转头跟他爸告状。
韩平舟不屑哼笑,甩开舒妍,“装够了吗?还有,别碰我,你这种出来卖的,脏得让人想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舒妍脸色一僵,表情有点撑不住,她之前就是会所当小姐的,虽然第一次出台就勾搭上韩战了,但也就是出来卖的。
“小舟,好好说话!”韩战走了过来,轻喝道。
“怎么,嫌丢人啊?嫌丢人就别找个婊子啊。”韩平舟扔下这一句,转身回了房间。
舒妍眼泪要掉不掉。韩战搭住她肩膀,安抚了两句,面色沉稳如常,喜怒不显。
韩平舟抱膝坐在房间飘窗上,没开灯,望着窗外夜景,车水马龙,灯火阑珊。
他有很多次这样独自坐在这,比如儿时母亲病重住院,父亲“工作忙”,家里只有他的时候;比如母亲去世两年多,父亲告诉他要娶个新老婆的时候;比如他在父亲再婚前,发现了之前母亲病重时,父亲整天不着家的“真相”,知道了母亲那些没有说出口的难过。
那些时候,他晚上就会一直坐在这里,独自舔舐伤口。
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了,可能是伤口放久了,都不知道是愈合了,还是疼习惯了。
但今天,他又被狠狠插了一刀,那道陈年旧伤再次狠狠疼起来。
韩平舟拿过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一点火光在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晃动。
他边抽烟边想起那些往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母亲比韩战大了六岁,生下韩平舟后身体不好,虚弱苍白。丈夫风流成性,在外猎艳,情人来来往往。
本来她生了孩子,名正言顺的婚生子在这种人家地位比较高,且也是韩战第一个孩子,韩母和韩平舟应该受到重视,地位特别且稳固。
但偏偏她生下的孩子是个双性人,身体畸形,不可避免遭到了韩家所有人嫌弃。韩平舟母亲生了他后,本就身体不好,这下又郁郁寡欢,因此每况愈下。
韩战在外本是图个玩乐,没想过把老婆孩子换掉。
但妻子生出畸形儿,他也确实心里更毫无顾忌,玩得随心所欲,隔一段时间换一个,换到舒妍时,舒妍怀孕了,不知是她手段过人,还是韩战心里也没认真防备。
总之,舒妍大了肚子,被韩战彻底养在身边,成功生下了儿子。
家里妻子已经缠绵病榻,摆明生不出来了,唯一的孩子又是个双性,韩战将舒妍母子先搁置在外,但那个孩子将来肯定要认祖归宗。
再怎么,韩家得有个正常的继承人。
之后,韩战虽然依旧风流,但没再弄出第二个私生子来。
病中的女人收到丈夫在外抱着刚出生孩子的温馨照片,丈夫在外面又有了个家,外面的女人刚给丈夫生了孩子。
这类挑衅断断续续,但女人病重得起身都没办法,更别提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