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莫要见怪。咱们各为其主,某自然要替东翁考虑。”
“你这句话倒也有些道理,那些拿钱不干事的强多了。”
说话的是袁宗第。
他的部众在撤出九宫山的过程负责殿后,减员严重,现在手下只有不到三千兵,地位也有所下降。故而这一路他都不怎么出头发表意见。
可这一次他觉得刘体纯有些欺负人不讲理了,故而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陈阳朝袁宗第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你继续说下去,长沙知府派你来见我是想做什么?”
高桂英见气氛差不多了,便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高夫人,我家东翁是十分钦佩贵军的,但在其位谋其政也得为自身考虑。如果贵军能够离开长沙府的话,我家东翁愿意助饷五万两。”
此话一出,包括高桂英在内的一众顺军将领都感到十分惊讶。
这是在开玩笑吧,竟然有人主动门送钱?
他们却不知道经过郝摇旗一番折腾,赵徽已经是惊弓之鸟,见顺军来到长沙城附近,下意识的以为他们也是来勒索的。
“五万两?他是打发叫花子呢吗?”
田见秀的反应很快,既然对方主动来送钱,他们自然不能错过,要好好讹一笔。
“这个...若是诸位将军觉得五万两太少,我们还可以商量。”
五万两并不是赵徽的心里底线,只是陈阳拿出来做试探的。
在陈阳离开前赵徽便嘱咐过只要不超过十万两都可以商量。
当然,陈阳不能直接把十万两这个数字抛出来,这样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了。万一顺贼胃口被刺激了起来,觉得十万两也少,那难办了。
这时候该高桂英出面了。
她沉吟片刻道:“十五万两,只要长沙知府能够拿出十五万两银子,我们可以去往别处。”
虽然一开始顺军是计划在长沙府休整的,但如果能够白白得到一大笔银子,去往别的府县也不是不可以。
高桂英漫天要价,陈阳自然地还钱。
“高夫人说笑了。莫说我家东翁拿不出十五万两,便是拿的出来也不可能尽数把银子提出赠予贵军啊。那样朝廷若是核查发现府库之空空如也,我家东翁怕是难逃死罪。”
稍顿了顿,陈阳咬牙道:“八万两,我家东翁最多能够接受八万两。还请高夫人给他留下些银子用于打点。”
“八万两太少了。”
田见秀摇了摇头:“还不够大军两三个月的花销。”
“是啊,你们既然想要花钱买平安,拿出些诚意来。”
这次袁宗第可不说“公道话”了。
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他自然而然的开始“不要脸”。
“那诸位觉得多少银子合适?”
“十万两一次性付清。”
高桂英给出了明确的数字。
“这恐怕不行。”
陈阳表现出一副肉疼的样子:“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凑一凑是能凑齐。不过要一次性付清恐怕有些难。”
“那你什么意思?”
刘体纯怒目相视。
“分笔来付如何?”
陈阳准备耍一个小花招,先付一笔银子让顺军离开长沙府,过一段时间若是顺军不再追究尾款能赖下了,即便追究东翁也不会有多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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