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最为难熬,大夫们心底都在打擂鼓,紧张到喉咙发干。
林清禾笑了下。
目光瞬时都聚焦在她身上,只听她道:“要是不成,我们再想办法,区区瘟疫而已,两付药不成,就二十付,二百付!
总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不是,我们道家有一句话,遇事不要怂,拿下!”
众大夫被她的自信感染到,听到最后都不由露出笑容。
“悬壶小友说的是,区区瘟疫,拿下!”
“拿下!”
他们对视而笑,一扫阴郁。
精气神真好啊,范丞相在旁边看的也热血沸腾,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沈炼匆匆回来,见他这焦灼的模样,虽然刚鼓舞过,想到不成,他们面色微凝。
“成了,成了!”沈炼快速跑到林清禾面前,双颊发红,他搓着手跺脚,“悬壶小友,你真是神医啊!”
“成了!”一大把年纪的邱老大夫跳起来,太兴奋,头又有点晕。
诶诶诶!
众人急忙去搀他:“邱老头悠着点,悬壶小友才给你针灸完不久,让人歇会儿吧。”
邱老大夫站稳,他只是下意识觉得自己会晕,其实好的很,闻言呸了声:“你们这群老狐狸,还不是想悬壶小友给你们针灸。”
医者不自医。
这些大夫们或多或少也有老毛病,好不容易逮着个优秀的后辈,个个都想让她看看。
林清禾被他们围在中间,勾唇浅笑。
季风被挤出外面,又嫉妒又羡慕,心情十分微妙。
在她没来之前,他作为最小的后辈,又是贺霆的徒弟,都是他们疼爱关照的后辈。
现在他们眼里只有林清禾!这种落差感让季风很难受,看的刺眼,直接跑了。
贺霆抬眼望去,叹口气摇头,他这徒弟还是心性不稳。
翌日,官府门口摆起了装着药汤的大缸,沈炼亲自坐镇,广而告之大夫们研制出了对抗瘟疫的药。
没得病者可以领一碗喝,已经得了瘟疫的病者由官府派人前往送药。
一切有条有序,范丞相将沈炼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对他十分有好感。
百姓能得此官,也是大幸。
本以为江南一行必要绞尽脑汁,打一场恶战,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范丞相对着林清禾感慨:“多亏有你在,这场无硝烟的战争赢的这么畅快。”
林清禾看向坐在每个街道坐诊的大夫道:“大家同心,其利断金。”
另一边,季风回到季家委屈不已,惹得全家都上前哄他。
季家是做药材生意的,他是老来子,又有几分聪慧被贺霆收为徒弟,全家都以他为荣。
从未见他如此委屈过,季老爷怒火涌上:“儿啊,谁欺负了你?说,爹给你出气!”
季风口比脑子转的快:“林清禾!京城来的一小女郎,她来了后,我在医术圈直接没地位了!
那群老家伙有眼无珠,不帮近者反而簇拥她一个外人,欺人太甚!”
季老爷眉心拧成了疙瘩,他的药材生意几乎垄断整个江南,就算研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方子又如何,没了药材就是一张空纸!
他打定主意要给季风出口气,要让城中的大夫跟百姓都知晓,他儿子才是关键人物!
再分发三日,全城百姓就都能喝上了药汤,沈炼心情格外舒畅,正要往回走时,师爷匆匆来找他:“不好了大人,季家药铺关门了,说不出售药材了,除非………”
整什么幺蛾子?沈炼不快,冷着脸问:“除非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