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看向恒王,他心底再不愿,这事也做不了主。
不过恒王是个狠人,将宋白微献给秦将领,也不是没可能。
宋白微眼底闪过丝厌恶,揪住恒王的衣袖,死死的盯着他。
恒王拍了拍她的手背,正色道:“秦将军说笑了,微儿是我的结发妻子,岂能拱手让人。”
秦将领的笑意加深:“哦?你这是不愿?”
“不愿。”恒王正色道,“若是秦将军以此威胁达成合作,那咱们就开战吧,本王宁愿清白死去,也不愿卖妻求荣。”
节度使都听傻了,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凭借恒王的阴狠手段跟聪明劲,还会容许他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宋白微?
这是唱的哪处啊?
他不解,宋白微却是感动不已,原本波澜无喜,只有恨意的心荡起了丝丝涟漪。
节度使是她自己先投怀送抱,怪不得恒王。
没想到他竟能为她放弃与拓跋合作,这种坚定的选择重新激发了宋白微对他的爱意。
“夫君。”宋白微眼泪汪汪望着他,这次不是装的,是真情实意。
恒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别怕。”
两人之间的情意绵绵,秦将领看在眼里,他本就是故意说要宋白微,想试探恒王究竟在不在乎她。
还有弱点,还有一丝道德就好。
这样他就不用担心恒王是一条毒蛇了,秦将领笑道:“恒王与恒王妃伉俪情深,我硬要插一手,岂不是毁人姻缘。
欢迎恒王加入拓跋。”
恒王眼底迅速闪过丝精光,举杯与他对碰;“今后请多指教。”
此时京城,皇宫。
范丞相跟景和帝正在商议是否要出兵援助东潘地一事。
“陛下,东潘地是大景的土地,更有大景的百姓,理应出兵援助。”范丞相正色道。
景和帝如何会不知,他重重叹口气:“不瞒丞相你说, 朕这几日做了一个梦,梦见先帝驾崩后,登基的是恒王。而朕,死于他派的杀手剑下。”
范丞相惊的下跪:“陛下,梦都是反的。”
景和帝将他搀起:“梦中,他比朕更英勇,手段更狠辣,更适合做个帝王。”
范丞相明白了,恒王成了景和帝的心病。
他在与恒王做比较,起了杀心。
“陛下。”范丞相目光清明,望着他,语气柔和道,“陛下勤勉,擅听良臣意见,性子和善,乃仁君之风范,不必与他人做比较。
假设梦是真的,以恒王性子,必容不下臣与国师,他的政绩自是比不上您的。
能广用贤臣的仁君,对百姓而言是件大喜事,能在史上留下仁君称号的帝王可不多见。”
一语惊醒景和帝,他对着范丞相行了一礼:“丞相说的是,朕无需与他人比较,肩负起护国护民的责任,问心无愧即可。”
范丞相欣慰道:“是也,陛下睿智。”
景和帝心底豁然轻松,他道:“东潘地的百姓是无辜的,立即传旨,出兵!”
只是这道旨意还没传达下去,前方就传来消息,东潘地被拓跋攻破占领。
国师去寻景将军,下落不明。
两道不好的消息传回来,景和帝直接气晕过去,文武百官人人自危,好一段时间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