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琪可没有这种文人风骨,她听秦音的字字句句,只觉得抓住了她的痛脚。
秦音这意思,不就是她的“七汤点茶法”实则根本没有根基,根本不正统吗?
于是她迫不及待站起身,得意开口:
“秦音,你这话是承认‘七汤点茶法’是你自创,而非正统茶艺?”
“那么,我跟爷爷一样,并不会承认你旁门左道的茶技。”
“即便你的茶汤咬盏再厉害,也没资格与传承百年的正统茶技一较高下!”
秦音淡笑看着姜琪,她就知道这么一激,她准会迫不及待露出本性。
但她懒得提醒。
清冷少女目光漫悠地扫过全场,慵懒勾唇:“姜小姐急什么?”
“谁说‘七汤点茶法’非正统茶艺了?”
“我刚刚不过是随口感慨一下而已,‘七汤点茶法’从未失传,只是知道它并且能将它完整继承下来的人越来越少了而已。”
“京市茶学协会总院长编纂的一本内测藏书中,早有七汤点茶法的完整记载!”
“文以载物,书以载人。”
“人所有的无知,不过都来自于读的书不够多而已。”
秦音轻笑,她目光悠悠然落在茶案角落处一位老者身上,恭敬谦逊地鞠躬:
“唐教授,您觉得我的‘七汤点茶法’可习得精髓?”
那老者一直坐在茶案的最边缘,虽次次都来御园的茶宴,但却大多时候都是自己独自烹茶煮茗,极少与人交流。
久而久之,大家对他的存在也就忽略不计了。
却不想,此刻他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给点了名。
唐院长爽朗一笑,倒是大大方方站起来,表情狐疑地对上秦音,笑问:
“小丫头书读得又广又精,眼光还那么毒,真是入了谁家谁享福啊!”
墨父不要脸地接嘴笑道:“哈哈哈哈,我墨家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