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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花含新露,初日照宫阁。
梁检在宫人敲钟声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隐约觉察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他只觉自己浑身酸软无力,下身好像被人开了一道口子,那口子翕动着,黏滑湿润。他猛地一瞪眼——映入他眼前的赫然是他自己的脸。这年轻天子震愕地发现他正睡在“他自己”枕边。待梁检低头一看,目之所及哪里还是他那宽肩窄腰、腹肌分明的男儿身躯,肤如凝脂、柔弱无力,粉嫩的肉棒软软地垂着,女穴微微张开,分明是他昨晚还抱在怀里欺负疼爱的萧贵妃。
“陛下,您醒了?今日要上朝吧,好像起晚了,上朝的时辰快了。那臣妾伺候您更衣了……”另一旁,那个“自己”也缓缓醒转,声音低沉沙哑,语气却如此小女儿态,一听便是后院中人。
二人都吓了一跳。
还是梁检先反应过来,他与自己的贵妃魂魄互换了。他起先龙颜震怒,以为萧潋用了什么妖法,可他转念又想到,这样一个白痴美人,哪里懂得什么妖法,何况对方眼下急得都快哭了。他已烦躁无比,又见萧潋顶着自己那张英俊阳刚的脸泪光闪闪,一时心中是又烦,又觉着滑稽。梁俭心中烦闷,却忍了又忍,没发火,只无奈地拍了拍萧潋的背,示意对方别哭了,他顶着这张脸哭哭啼啼的样子十分可笑。
“陛下,今日、今日您不是还要上朝么,这可怎么办呀?”
萧潋急得猛一下抱住他,但这场景早不如平日萧潋向他撒娇扑入他怀中一般香软可爱了,反倒像一个高大的丈夫要侵犯他娇美的姬妾。
梁检被他猛地一抱,差点没喘上气来,心想,自己平日里臂膀都如此有力么?
他本想细究怎会如此,但上朝时辰逼近,只剩半个时辰。
“算了,你代朕去一天,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就坐在那,群臣说几句,你便随意点点头。朕去白塔问询一番国师究竟怎么回事。”
可他随后又想起,他那国丈六月闭关,没到年末是不会从塔中出来。那塔以凡人之力,断是入门无法。思及此处,他感到十分无力。所幸河山太平,外无外敌,内无内乱,天下和服,守土即可,萧潋又是个好拿捏的,大约也不会出什么乱子。眼下已经九月,再消等三月罢了。
他又对萧潋简单叮嘱了几句,李老尚书是个爱唠叨的,王刺史是个动不动就以死进谏但回回都只说狠话没死成的,三省六部如何运作,边疆守土今夕何人,河运、税收、米粮、兵役……“说这么些,你能听懂么?听不懂便算了,你就去那坐着点点头就行,奏折拿回来,朕要批。”
这些朝中事务,萧潋并非不懂,但他不想去。他脸贴着梁俭的脸,撒娇道:“陛下,臣妾不想去……在那大殿中枯坐一整天好烦,还有那么多臭男人……您就说一句您身体不适不上朝不就行了……”
可梁俭这回却不吃他的撒娇,忍着烦闷轻声哄道:“怎么能不上朝?朕登基以来从未无故退朝过,平日里带病也得去。按规上朝,是给百官看看朕有治国理政的决心。”
“去就去呗,说这些大道理干什么……唉,陛下,您所有常服怎么都是黑色的,臣妾最讨厌穿黑色……”
梁俭心中道他这爱妃怎么如此不识大体,但到底也没说什么重话,只笑道,他替自己上朝去了,晚上便和他一起进膳。这么一说,方才一直嘟嘟囔囔的萧潋才眉开眼笑,对着他亲了又亲,他又再三提点上了朝有点威严模样,切莫胡乱代君发言,连亲带哄地才把人送走了。
待萧潋走后,他躺在这香薰袅袅的春山宫红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遭此变故,他头一个想起的人便是皇后。高芝龙是国师之子,虽是高氏的边缘人,但想必对神灵鬼怪之事也略懂一二,可他要以这幅面目去与高芝龙相认么?
也罢,想起高芝龙前些日感了风寒,他却一回也没去看过,眼下难得有一日不上朝,得了空,他去看看对方也无妨。萧潋的春山宫在西,高芝龙的飞鸾宫在东,走过去也便半个时辰的路。后宫中花送香风、莺啼燕啭,走那半时辰,正好当散散心。
然而这可怜的天子下了床没走几步,尴尬地发现每走一步,身下那柔嫩的花穴唇儿都会互相摩擦,磨得他浑身一阵酥麻。步伐大了,昨夜欢爱之时他射入萧潋穴内的精液还会淅沥沥往下落,宛如失了禁,边行路边漏尿一般。
阴阳人的身子,抱在怀中玩弄时香软可爱无比,真个儿得了副阴阳人的躯体,梁俭心中只觉又不便又恶心。
他尴尬又恼怒,抄起案上萧潋的香帕潦草擦了下阴几下,本想将那淫水淫液擦掉,却越擦越湿了,帕子软软擦过两瓣肉唇,他浑身都在抖。所幸萧潋平日里最得圣宠,穷奢极欲,与卧房连通的是一处人造温泉浴房,免了他以这幅模样唤宫人打水的烦恼。平日里泡这温泉,哪回不是欢爱过后他横抱起萧潋入这池子,在池中又与人家鸳鸯戏水颠鸾倒凤几番,不像今日,他屈辱地闭眼沉入水中,二指扒开屄唇,紧拧着眉抠挖出内里精液。可惜他本意是排出精液,手指一深入女穴,那媚肉却一阵轻颤,爽利之感沿
', ' ')('尾骨节节攀升——梁俭脸色立刻阴了下来,这就爽了?
他本是有怒,但头一回体验女穴被插的快感,更多的是无措。这滋味……委实……确实有些……然而不待他细想,这温泉中不知是设了什么机关,居然从角落处喷出些温热的水柱来,直直射入他的逼中。
“这什么玩意?啊——”
他惊怒之下,哗啦地想起身走人,但阴阳人之躯实在太淫,那水柱一股股地射着他的穴,淋着他两瓣阴唇、勃起的肉棒和阴蒂,他竟是浑身酥软、飘飘欲仙,一步也迈不开了。“呃,不要……萧潋,你在这泉中装了什么东西……唔,朕……”唉——算了,既然迈不开步子,不如任这水柱给自己舒坦一番算了。这年轻天子虽觉得了副阴阳人动不动发骚发浪的身体颇有不便,也有些恶心,可仔细一想,这不是他那美娇娘的身子么,恶心什么。他在床笫之间并非放不开,从前与高芝龙,也试过那么一回……既然事已成定局,不如享受一番阴阳人的女穴有多舒得了。
何况阴阳人的身子若起了淫欲不高潮,一整天下来只会愈发难受。
反正被水柱喷一回罢了,又不是真个儿被人插到穴里。
他这般想着,倒真放得开了,双腿微张,一手搭岸边,一手时而揉双乳、时而揉外阴,好奇地在自个爱妃身上探秘。不得不说萧潋是真的被他玩儿骚了,光是碰碰奶头,已浑身颤栗……渐地,这初尝女穴滋味的天子双腿越张越开,揉弄乳头与阴唇的手速也越来越快,心中也略微想着,若是那水柱再粗些、喷得再狠些……梁俭到底神智仍存,忍住没作出扭腰摇臀、大声吟哦的骚浪模样,直到身下骚穴猛一下潮吹了,才忍不住浪呼出声——
那水柱一下子射中了他娇嫩花蕊,他尚未反应过来,那浪穴儿已泄出了阴精,得亏是在水中,不然他可不得瞧见那肉蚌射精般喷涌出股股淫液。
“天,好爽……”
他头一回体验到穴高潮,竟是只需双腿大开着坐好便可舒爽泄了,委实轻松。从前他虽屈居人下过一回,可男人的后庭被入自然比不得这女穴舒爽。他从前唯一一回被人肏,只觉不适压过了快感,不似今回,爽得浑身都软了。
梁俭坐在温水中,随意撸动了一下肉棒,把未射的肉棒撸射了,站起身来,出了温泉。
射罢了精,前后都泄了,他心中也冷静了不少,想道,女穴泄身确实快活,可这滋味尝一回也便够了,当务之急还是变回来要紧。
于是他回了正殿,在箫潋的衣柜中左挑右选,选了半天才选件没那么花里胡哨的,颜色也暗的衣服。他心觉这件暗红色的衣裳不错,花纹也不多,十分朴素,一天之内连遭变故,自是想及早见见自己那发妻一面——即使这变故难以启齿,看见高芝龙那副处变不惊的沉稳容颜,他心中也能得一丝宽慰。他一心想着要见他的皇后,没瞧见一旁见他换了红衣的宫人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飞鸾宫大体虽是北方制式,却粉墙黛瓦、颜色素雅,颇有高芝龙故土水乡之风。人立门外也可闻幽幽兰香,浓淡正宜,白墙后又有翠竹隔墙而立,古琴余音隐隐约约,好一座君子之居。
“皇后方便么,我想见他。”梁俭对飞鸾宫外两个宫人打了声招呼。
他人已至此,闻着宫门兰香,想见高芝龙的急切心情稍稍冷静下来,方想起平日里高芝龙如何闭门不见客。这回怕是白来了。算了,闻闻倦飞手植的兰花幽香也好。
他在门外等了整整一刻,心觉大约没戏了,转身要走,背后终于传来宫人一声通报——
“皇后娘娘让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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