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
曹腾脸上伪善的笑容直接被撕了下来,折扇合拢,指着曹阳喝道:“身为大周皇子,你怎可如此孟浪!”
“诶?这可就冤枉你五哥了。”曹阳用自己的茶壶给苍鹰倒了一杯茶喂它喝,悠悠地说道:
“我记得那天是在你府上庆婚。当时风很大,卷起了幔帐,弟妹把我错当成了你,从身后抱住......”
“够了!你给我住嘴!”
“哎呀呀,小八弟你这就太霸道了,你不想听,可别人想听啊。”
曹阳说着,转头看向曹腾带来的那五名亲兵,笑问道:“你们几个是不是就很想听?”
鬼才想听!不,是谁敢听一定会被当场砍头,变成死鬼。那五名亲兵的脸顿时就绿了,忙低下头去,不敢作出任何回应。
“曹阳!你这般不顾廉耻地阻挠,莫不是真藏着废太子血书,心虚不成!”
折扇在曹腾的手中被抓得咯吱响,他又扫了一眼那些持着棍棒从桃花居后院赶来的十几名家丁,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曹腾也懒得再和曹阳扯皮,直接对自己的五名带刀亲兵沉声下令道:
“去!再敢耽搁正事,本王定打断你们的腿!”
这句话听着更像是在威胁曹阳。
“我看谁敢!”曹阳拍案而起,喝道:“今日倒要看看,我不点头,谁敢动我桃花居一草一木!”
这更是一种威胁,且目标直指那五名亲兵。
别看曹阳一没有王位,二没有官职,但终究是皇子。说句不好听的,曹阳现在就是一头撞在他们身上,讹也能讹死他们几个。
同为皇子,且有王位的曹腾不怕这些,可那五个亲兵又怎能不发怵?
但自家殿下此时又正看着,来之前也叮嘱过,不搜也不行。横竖都是个死......那就只能是听自家殿下的!
那五名亲兵在心中稍作挣扎,便无视曹阳的威胁,听从曹腾的命令朝桃花居的屋舍径直闯去。
“妈的!”曹阳大怒,当即朝那十几名家丁大声下令道:“王平,给我抄家伙干他娘的!”
说罢,正握着茶壶的曹阳第一个轮圆臂膀,使出全力朝曹腾的脑袋砸去。
歘——
曹腾甩开手中折扇,随手一挥便轻松拍飞茶壶,一脸轻蔑地看着曹阳,讥笑道:“我十八岁以武封王,凭你也配与本王动手?”
“你是个鸡巴毛你!”曹阳怒骂一声,提起苍鹰鸟笼直接打开,右手向前一指,命令道:“去!给我撕烂他那张臭嘴!”
唳——
苍鹰出笼,铁翅生风,瞬间破空直上三百,而后忽地调转方向朝曹腾俯冲下来,爪刃森寒,鹰眼之中尽是凶残之光。
桃林溪畔,曹腾将手中折扇重新合拢,极为自信的负手而立,微微仰头,就这么等着苍鹰从空中扑来。
唳!
苍鹰右爪虚晃,鸟喙突然啄向曹腾的眼睛,速度极快。
然而曹腾的反应更快,只见其将手中合拢的折扇当做一根短棍来使,以更快的速度点在苍鹰的头颅上,隐隐响起一道轻微的“咔嚓”骨裂声。
来势汹汹地苍鹰瞬间跌落在地,羽翅扑扇,一时无法站稳。
曹腾一脸的轻蔑笑容,看着曹阳说道:“五哥,它同你一样废物,不愧是你养的。”
“...那你是哪个逼养的!”曹阳动了真怒,双手举起比自己还要大的躺椅,拼尽全力的朝曹腾当头砸去,而后自己也冲上去想要趁机给他一脚。
哐啷!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响。
藤椅自中间断裂,曹阳被一脚踹翻在地,四仰八叉,模样狼狈至极。
“五哥,你怎么比它还废...啊!!!畜生!”
曹腾突然陷入暴怒之中,右手攥拳嘭得一声直接打碎苍鹰的头颅,可竟是仍不解恨,下意识就要抬脚将其彻底踩爆,却忽然弓腰捂住裆部,身躯颤抖不止,额头瞬间就有冷汗涔涔地往外冒。
曹腾莫名其妙的暴怒与怪异的举止让曹阳有些发蒙,坐在地上仔细看了一眼,顿时就大笑出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大笑道:
“老鹰,老鹰抓小鸡?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鸡崽子......”
“混账东西!”曹腾羞愤无比,脸色通红,当即就要忍痛捶死曹阳这个废物。
岂料此时院门外有人匆匆赶来,是宫里在皇帝身边伺候了快五十年的刘坚,刘公公。
“两位殿下莫要动怒,圣上有旨,圣上有旨......”
“...哼!”曹腾这才强强忍住,转过身去准备恭迎圣旨。
“傻逼!”曹阳撇嘴骂了一句,从地上站起身。
说话间,刘坚走过来,在向二人拱手行礼过后,微微侧身看向曹腾,并极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曹腾胯下缺失的那块布料,拱手说道:
“康王爷,传陛下口谕,着您即刻入宫议事。”
......这么快。曹腾心中一凛,已是猜到了些什么,“有劳刘公公了。”
传旨有传奉官,为何会劳动刘坚专门跑这一趟?曹阳心中惊疑,抽空问道:“请问刘公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