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会认账,不会赔那一万块,但在沈初瑾那么说了后,他的心里总归有了一些压力和计较。
反正,椅子是不能砸了,这屋子里的其它东西也不能砸了,不然谁知道这女人又会漫天要价到什么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只是来毁了对方名声的,万一对方真揪住这点报警要他赔钱,他到时候找哪儿说理去?
再说,他可不能被警察给抓住调查!
他不自在地撇撇嘴,瞪向沈初瑾。
“总之,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害死我妈的,你必须要给个说法,不然,今天,我就不走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刚放下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装成是受害者的模样。
“你们大家都评评理,我们当时也是听说这里有个大师很厉害,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找她算命,可到最后,钱花了,我妈却没了,你们说,她这不是害人是什么?我来要一个说法不过分吧?”
不少围观的人都暗暗点头。
嗯,人家妈都死了,来要一个说法确实不过分。
不少原本还打算明天继续来看热闹,或者早点来排队算命的人都悄悄打起了退堂鼓。
这都整死人了,他们可不能再来了。
他们也只是听到最近这玄冥阁的名气很大,跑来瞧瞧而已,自己并没有亲身体会过沈初瑾算命的厉害。
虽然今天看了前面几人算命,那几人都表现出全被算中了的样子,但谁知道这是不是演的?
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对方要真是徒有虚名,那他们也被整死了怎么办?
刘凯观察到了这些人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得意起来。
很好,只要搞臭了这玄冥阁的名声,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沈初瑾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似的。
沈初瑾任由刘凯在那里大放厥词说些有的没的。
在她看来,对方就是一只会咬人的狗,她要是和他对峙起来,那就把自己归为对方的同一类,她可不愿意。
既然对方是狗,那就再找点狗来,让他们互咬才对。
沈初瑾并没有等多久,卫黔就来了。
不止他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脸熟的人,都是之前跟着沈初瑾和时熠去青城找时程安的那几个。
他们一人拽着一名身穿长衫的算命先生。
时熠离开前就让沈初瑾如果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事可以找卫黔帮忙。
卫黔一直都在道观那边监工,离这边很近,只要她喊一声,随叫随到。
所以刚才她就给卫黔发了个消息,让他去将这古城区的算命先生们‘请’过来。
“咦,那不是隔壁街的陈瞎子吗?”
有人忽然惊呼出声。
“还有周大师!”
“还有吴瘸子!”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很是好奇。
“他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这还真是稀奇啊,感觉像是算命大师聚会一样,哈哈...
大家的声音没有克制,陈瞎子几人都听见了。
他们的嘴角抖了抖,有些无奈,那是他们想过来的吗?那不是被逼着过来的吗?!
三人都无语地瞥了瞥走在他们身边的卫黔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