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
来了个小侯爷的消息迅速传了回来。
“小侯爷?莫非是母亲娘家人?”
听到小厮传来的消息,盛紘有些疑惑。
自己一个扬州通判,除了和勇毅侯府有些关联,哪里还识得别的候府?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应该。
当年两家之间闹得很难看,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现在几十年不联系了,怎么会一声不吭就派出嫡长子来参加自家的喜事?
“兴许是袁家请的人?”
一旁的王若弗脸上显出几分喜色,“可能是袁家自己也觉得失了礼数,所以请了个关系好的小侯爷过来撑着场面。”
她惯是个脸面人。
长女出嫁引来小侯爷,不知道脸上能添多少光彩。
还想着以后如兰的婚嫁也能往上提提档次。
盛紘也觉得脸上有面。
“你之前还埋怨我,你看,我给华兰找的亲事可还凑合?”
“袁家是勋贵人家,怎么可能这么不知礼数,故意给我们难看。”
至于小侯爷是为了自家而来……
这个可能两人却是想都没想。
小侯爷啊!
那可是未来铁定的侯爷。
勋贵中的勋贵,身份尊贵的很。
怎么可能是他们一个小小通判人家够得着的,攀附都没有门路。
盛家大门。
袁家的队伍声势浩大。
十里红妆,一对塞外大雁加上聘礼无数,充分显现出伯爵府的阵仗。
“打头的应该是袁家大郎,后面的两个少年哪个是小侯爷?”
“不知道,不过看那两少年的衣物皆是奢华无比,腰间的佩玉都是不曾见过的颜色,两人交谈的脸色平常,肯定都是勋贵人家。”
“……”
跟着袁文纯进门,杨文远没有立马发难,而是四处寻了寻。
不多时就找到了投壶的场地。
于是他偏头朝旁边的顾廷烨笑了笑。
“袁大郎说扬州这边的投壶规矩和我们汴京有所不同,让我们去投壶耍耍,我有些疲了,你自行去吧。”
顾廷烨本就喜欢投壶,看着不远处的热闹也是技痒,当即点头应是,兴冲冲地往那边去了。
顾廷烨已至,现在只需等着盛长枫登场了。
正堂。
“大娘子,我是二十年前石鼓巷隔壁老王家,你妹妹的亲戚,你记不记得我了?”
“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王若弗正享受着官眷贵妇们的奉承,突然不知何处走出一个官话不标准的妇人,上来就要敬酒。本不想搭理,但想着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她也不好和人甩脸色,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拿起杯盏嘴唇微微抿了一口。
正要坐下,一旁冲出了个丫鬟,跑到旁边急声道:
“大娘子,大事不好了,三哥儿和客人玩投壶做赌,把今天的聘礼都要输光了!”
王若弗闻言,心中一惊。
顾不得旁人的问询,噔的一下重重放下杯盏,往屋外疾走而去。
堂屋内。